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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需要十年,要改革一切的果兴阿,会把皇帝一起革掉,天下将变成叶赫那拉氏的天下。
与次虚伪的拒绝不同,这次果兴阿和肃顺,全都大方的接受了对方的提议,然后开始准备结束战事。肃顺来找果兴阿谈停火的时候,果兴阿一直都在笑,笑的满眼都是小星星。肃顺为停战和谈判找了几个蹩脚的借口,果兴阿却一点都没有在意,带着满脸灿烂的笑容答应了下来。
不过高兴的只有果兴阿一个人而已,皮润民和邹德归不但不相信会有这种天掉馅饼的好事,还嗅到浓浓的阴谋的味道。慈禧和奕欣都是权欲极重的人,他们即便被逼了梁山,也绝不会为了保全富贵,把一切都权利都交给果兴阿。他们肯开出这么好听的价码,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至于慈禧和奕欣的阴谋是什么,皮润民和邹德归还有分歧。皮润民偏重于政治,他觉得奕欣等人设下的圈套,便是想把大权独揽的恶名扔到果兴阿头,制造果兴阿逼宫谋逆的假象,让果兴阿成为天下公敌。并利用这个机会,分化果兴阿与肃顺,制造造反集团内部的矛盾,他们好借机咸鱼翻身。
邹德归则认为只要果兴阿强横的军力不变,这些虚模假势的东西,根本动不了果兴阿分毫。可能会有人觉得果兴阿霸道,也可能会有人觉得果兴阿欺负孤儿寡妇,但是只要固安军的强悍不变,没有几个人真的敢来找果兴阿拼命。毕竟权利种种实惠是奕欣和慈禧的,而身家性命是自己的,大清的忠臣们还是有很强的自制力的,他们不会做无谓的牺牲。
到是军事方面不可不防,果兴阿志得意满,又马通过谈判得到最大的实惠,难免会有厌战得情绪。果兴阿现在肯定奕欣还讨厌战争,害怕美妙的谈判被打扰,肯定会严加约束各部。这样僧格林沁有了可乘之机,蒙古骑兵的防守能力很一般,但是攻击力却是非常强悍的。如果给僧格林沁抓住了固安军懈怠的空当,利用骑兵的优势,向固安军发起近距离突袭,固安军可危险了。
果兴阿也没有因为不爱听屏蔽了两个谋士的言论,政治的事,根本没法预防,只能慎言慎行。军事简单了,各部外松内紧,严密监控以僧格林沁为主的各部清军。只要他们敢有不轨的举动,立即让他们尝尝固安军机关枪的厉害。当然了正如邹德归分析的,果兴阿其实很不想开打,他特别想让谈判谈下去,谈出结果来,因为这个结果他太期待了。
奕欣自以为得计,他已经分化了果兴阿和肃顺,谈判他占不到便宜,也可以看他们两个狗咬狗。慈禧则知道,一切都过去了,只要谈判开始,一切便都稳妥了。果兴阿以为这是他和奕欣双方之间的谈判,肃顺以为这是他和太后双方之间的谈判,奕欣以为这是他与果兴阿和肃顺三方之间的谈判。
第三百八十章 戛然而止
暗流汹涌的谈判,从开始注定了与会的三方全都落入了圈套,只要开始谈,他们这些聪明人输定了。 果兴阿因为自己的意愿以及两宫太后对他的某些承诺,力保奕欣,不但要保全奕欣的性命,还要保他官爵不失。奕欣谈判的底线,肯定是保全自己和党羽的性命,当然不会把自己给谈死了。所以三方会谈,两方要求保奕欣,肃顺自然独立难支,奕欣及其一党全都被保了下来。
奕欣也非常清醒,没再提处置肃顺的事,但是他也没想把一切都还给肃顺。奕欣不想朝廷肃顺一家独大,果兴阿对于肃顺再次主政的意愿也不是很强烈,只有肃顺自己卖力的为自己鼓吹着,一再要求恢复赞襄政务体系。果兴阿这次不得不表态了,肃顺不止要在央力行封闭政策,连地方也是一点也别想改革。也是因为大家都是造反团伙的同伙,私人关系还不错,不然果兴阿肯定第一个反对肃顺。奕欣的最后底线,也是肃顺恢复赞襄政务王大臣的头衔,恢复赞襄政务体系是想都不要想了,根本没门。又是二一,肃顺也只能忍了,不过他多给煜争了军机大臣的头衔,作为补偿。
两位政治领袖的身份地位安排妥当了,自然要确认政治体制。按肃顺的说法是全面恢复赞襄政务体系,不过亲手搞出了“辅政垂帘”体系的奕欣当然不会同意,他同意赞襄政务王大臣一同辅政,但是太后不适宜再退回后宫,他奕欣也绝不能放弃政权。果兴阿再次支持了奕欣,他也不同意赞襄政务体系,因为赞襄政务的人员是固定的,那里面并没有果兴阿的份。辅政体系则不同,果兴阿可以让奕欣和肃顺都回家,然后自己来辅政。只要牢牢地抓着军权,慈禧什么的,果兴阿根本不在乎。再次是二一,顽固不肯妥协的肃顺再次败了下来,他可爱的五弟果兴阿,完全是随着奕欣说话,彻底的叛变了。
两边谈判的结果,便是奕欣和其党羽都被保护了下来,官爵未做变动,也依旧维持着在朝廷里的影响力。肃顺则未能达成自己全面回归的梦想,虽然恢复了赞襄政务王大臣的头衔,又把煜带入了枢,但是八大臣时代的风光却不再了。八大臣当初能够那么威风,依托的是赞襄政务体系,现在赞襄政务体系变成了“赞襄辅政垂帘”共存的局面,他们也是挂着荣誉头衔的一般大臣而已。
本来肃顺有一个完美的设想,第一步把奕欣和桂良等人全都千刀万剐,给端华两人报个仇。第二步是把慈安和慈禧两个小寡妇赶回内宫里,重建以自己为主体的赞襄政务体系。原本固安军兵临城下,奕欣一党山穷水尽,肃顺的构想是很容易达成的。但是次和果兴阿大吵了一架之后,肃顺觉得自己的梦想要悬。如今谈判开始,果然如他所料一般,果兴阿的态度非常暧昧,一多半的身子都靠到奕欣那边去了。肃顺虽然恼怒,但也没有办法,兵马都是果兴阿的,肃顺能阻止固安军攻城,却没办法逼着固安军去攻城。
两边的政治领袖都安排完了,按理说谈判结束了,不过这并不是一份双方协定,第三方果兴阿还没安排。如果奕欣和肃顺都装糊涂,这么轻飘飘的把果兴阿给放下,果兴阿一准会掀桌子。奕欣和肃顺谈不拢,还能继续谈,果兴阿要是谈崩了,可是马得开打。所以奕欣和肃顺安排妥了,造反集团的主要出资人果兴阿,也要得到自己相应的酬劳。
奕欣这方面还是老配方,天下果兴阿任选两省,政策绝对开放,果兴阿可以去成立自己的独立王国。果兴阿却不太满意,因为奕欣这个说法,还是尼玛善的那个说法,并不是安德海那个更进一步的说法。肃顺则也背叛了果兴阿,这个果兴阿已经非常不满意的价码,肃顺还要大力的削减。虽然没有再提出拆解固安军这种可能过分刺激到果兴阿的意见,但是也要大力限制果兴阿的势力发展,更是竭力要把果兴阿赶到东北的冰天雪地里去。
当天并没有得出对果兴阿的安置办法,果兴阿也没有与奕欣、肃顺等人争论,而是掉头派人去找两宫太后,这实际情况和太后的承诺不一样啊果兴阿的使者喜寿,不止见到了安德海,还见到了传说的太后。两个太后再次哭的梨花带雨,看得喜寿心都快碎了。不过两位太后也把责任推了个干净,条件都是奕欣开的,她们没有插嘴的机会。而且奕欣的条件虽然不及她们的承诺,也是非常优厚的,是果兴阿的同党肃顺把这些都给驳了,实在是与她们无关。慈禧如果真的了解果兴阿,他觉得不会用这种哑巴亏的办法来对付果兴阿,因为果兴阿无论前世今生,最恨是被人这么涮。
得到喜寿带回来的消息,果兴阿和皮润民等人瞬间想明白了一件事,像朝廷把肃顺和果兴阿视为一体一样,他们也错把两宫和奕欣当成了一回事。现在看来,太后是太后,奕欣是奕欣,两边根本不是一回事。而且他们配合的更好,奕欣正面主攻,两宫太后剑走偏锋,一正一,一虚一实,配合的非常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