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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都有嫌疑,但无论是谁主使的,恐怕还会有后招啊”果兴阿真的进了死循环,不过他做人较简单,分不清楚当两人都有嫌疑是了。
“是啊翁同龢和张之万等人的奏疏都告不倒军门,肯定只是前奏而已,必然还有厉害的后招”皮润民也认同果兴阿的观点,现在的关键是预防敌人的后手,至于到底是咸丰指使的,还是奕欣授意的,可以以后慢慢再研究。
“除了他们已经告到御前的这些事,我还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没有”果兴阿努力反思着自己的过去。
“坐视僧格林沁败亡而不救”皮润民先想到了一点。
“这个不成立,当时没有旨意,我怎么可能私自带兵进入京畿。而且一路的官府都能给我们作证,僧格林沁兵败八里桥的时候,我们的大军才刚从固安出发。他败得那么快,我来不及他也是合情合理的。”果兴阿否定了这一条。
“藏匿军国重器不缴朝廷”邹德归又想到了固安军的武器。
“他们根本不懂我们的枪炮先进在哪里,也分不清我们的枪炮和洋人有什么不同,还以为我是从洋人手里缴获的呢而且也没人找我要过,算不得我的罪过”
大清的官员们还没有接受现代化知识,连膛线的意义都不懂,根本不能理解果兴阿的枪炮好在哪里。而且果兴阿后续开发出来的武器,多数都涉及到化学等方面的知识,他们更是一无所知。而且朝廷还是认为固安军能走屡战屡胜是果兴阿的关系,对于战争的了解还维持在将在谋不在勇,虽然也知道武器的厉害,但是并不是特别的看重。所以也从来没有人提出向果兴阿要武器的事。
几人又商议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能一击摆平果兴阿的理由,最后只能先写服辩折子,其他的过后再议。第二天一早,宫里便来了旨意,宣召果兴阿入宫。果兴阿也没在意,酝酿好了委屈的泪水,便带着福全等警卫入宫去了。
“大人被这些杂事缠住,耽搁了扩军等要紧事呀要是头没有这昏君好了”只剩下皮润民和邹德归,皮润民开始发起了感慨。
“怀远兄”邹德归许久没有接话,反而直愣愣的看着皮润民,搞得皮润民有些不自在。
“坏了,韩影你马去把军门追回来祸事了”邹德归一下子从椅子挑了起来。
“怎么了”皮润民并没有想到什么。
“你我和这一众幕僚,便是军门最大的罪过”邹德归急得直跺脚。
“快,快去追”皮润民一下反应了过来。
接连的弹劾,咸丰招果兴阿入宫,似乎有着一丝不祥的意味。
第三百零五章 真出事了
“臣御史陈鸿跪奏,经查,一等精尼哈番、御赐勇号精忠巴图鲁、加兵部侍郎衔、镶蓝旗满洲都统果兴阿,狼心豺性,世受国恩,不思报效。 于驻防固安期间,私蓄死士,募集叛逆,潜谋大逆。天理教匪首皮润民、河间凶徒邹德归、蜀要犯郑峰等,具在其幕。其部将谭绍光,原为发匪贼酋,数次于军口出大不敬之语,且素有降果不降清之称,狂悖已极。果贼天良丧尽,大奸似忠,部曲有如此叛逆,非但无讨逆之举,犹厚赐纵容。似此辈无行丑类,果贼具其引为心腹,罗为党羽,悖逆之心昭然若揭。惟愿陛下急讨此贼,以正国法,以安万民之心,臣冒死奏,叩请圣裁,臣御史陈鸿,咸丰十年腊月初三日仅奏。”
拿着昨晚刚到的八百里加急奏折,咸丰皇帝的手不住的颤抖着,怎么也控制不住。皮润民等人在惠扬时代一直是躲在黑屋子里的,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到了果兴阿时代,果兴阿启用了三人,而且四处招摇,知道他们的人可海了去了。虽然果兴阿从来没带着他们在官面露过面,但是很多人都知道果兴阿身边的几个重要幕僚。咸丰虽然没见过皮润民等人,但也知道果兴阿身边的确有一个叫皮润民的师爷。陈鸿的奏折里证据非常详细,各人的出身履历,犯案经过,已经逃亡时间全都非常清晰。咸丰看了之后,当即知道陈鸿所言不虚,果兴阿身边的确有这么几个人。回想起军服的差异、不跪的果兴阿、私造的旗帜、避而不见的谭绍光,咸丰可以确信果兴阿绝不是那个憨直的好年,他是一个反贼。
咸丰颤抖的手,一半是气的,他错信了肃顺,也错信了表面憨直的果兴阿。另外一半却是害怕,果兴阿的身边全都是反贼,他自己也肯定不干净。如今万反贼的大军,在咸丰身边,他怎么可能不害怕,果兴阿若生弑君之心,咸丰连个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果兴阿到了没有”咸丰见了奏折,想马控制果兴阿,但是连夜宣召又怕打草惊蛇,所以才拖到了天明。他现在是在等果兴阿,他不需要听果兴阿解释了,只要果兴阿一进宫便立即锁拿,然后派人收编固安的万余大军。
“万岁爷,果兴阿绝无叛逆之心啊”肃顺已经在地跪了半宿,但还是想保果兴阿,即便咸丰脸色铁青的吓人,他还是要再劝一劝。
“你闭嘴果兴阿叛与不叛,今日都留他不得了”咸丰现在恨死了肃顺,如果不是肃顺数次回护,果兴阿绝对没有今时今日的势力。也是他素来倚重肃顺,换了旁人绝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又等了足有半个时辰,才有小太监进殿来回奏。
“万岁爷,果兴阿将军在进宫的路惊了马,从马背摔了下去,昏迷了,已被护卫抬回了大营医治。”小太监有些畏缩,咸丰的表情已经变得像要吃人一样了。
“混账,为什么不带进山庄来医治”下面的小太监并不知内情,咸丰也不好明说。
“回万岁爷,当时距离山庄的确不远了,奴才也说要进宫来医治,但是果将军的护卫说,果将军受的是外伤,他们的军医更好些,如何也劝不住,抬着果将军急匆匆的走了”去宣召的小太监,当然要把他自己摘干净了。
“果兴阿坠马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跪着的肃顺也不顾规矩了,猛然回头问道。
“没有,但是在路遇见了一个果将军麾下的士兵,说是之前去给果将军买烟叶了。不过果将军没靠近他,也没和他说话,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