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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觉得果兴阿是在浪费时间,应该赶紧南下去抢东西,不然好处都给曾国藩弄走了。不过他们也有些安慰,江南形势现在要多糟有多糟,他们还有大把的机会,等英法联军被僧格林沁打跑了,也都还来得及。先让李秀成把江南抢干净吧到时候他们直接去抢李秀成,也省得别人说他们劫掠地方。
“大人,我们是不是准备打造战船,让弟兄们先练练,不然弟兄们不习水战,打起来要吃亏”谭绍光其实也不信英法联军能打进内地,他只是想去打外国人而已。
“承辉啊战船不用了,咱们还没那个技术,真出海也是送死。这次我估计天津是守不住的,咱们还是以陆战为主”果兴阿有点无奈,大家对英法联军都太不了解了。
谭绍光在太平天国混的时候是没有字的,承辉这个字是皮润民新近给他起的,果兴阿和谭绍光都很喜欢。本来起的是承明,不过谭绍光本是太平天国出来的人,如果用这个字,再被人说有反清复明的心思麻烦了,所以才选了承辉。
众将对于果兴阿的说法都是嗤之以鼻,不过是一言堂,果兴阿说了算,大家也只能捏着鼻子执行。果兴阿怕众将阳奉阴违,所以当夜让皮润民起草了请令出战的奏折,同时第二天便在城外组织了誓师大会。
“弟兄们我们又要出征了,这次我们不单单要为自己为国而战,还是要去为我们这个民族而战”完成了繁琐的祭祀礼仪之后,果兴阿穿着新军装,站在了高台之。
“咱们当有旗人也有汉人,细分的话有满族人、蒙古族人、苗族人、壮族人、汉族人,但我们都是华民族的人,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是我们祖宗留给我们的标记。都是炎黄子孙嘛皮先生给我说过,这个东湖是五帝里谁谁的孙子的后代,匈奴是谁谁的后代,说白了都是一个祖宗嘛像一大家子,汉族是大哥,满族当着家,兄弟们都在一块过日子,我们有时候也有摩擦,但是外人来了,咱们才是一家人,兄弟阋墙而外御欺辱。”皮润民几经斟酌的稿子,果兴阿记住了最后一句词。
“以前这天下咱们是老大,没有那个不开眼的敢来找死,打来打去也是我们兄弟间的事情,不过眼下不一样了,外人来了。塘沽外海现在来了一群外人,他们和咱们不一样,他们是白皮肤、这个头发啥色的都有,眼珠子的颜色也不一定,都窜了色了。他们除了皮是白的,也别的都说不好了。我要带着你们去挡住他们,不让他们打进来。”果兴阿本来想说白人是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可是话到嘴边才想起来,白人的发色和眼睛的眼神还真不确定。
“为什么要挡住他们,咱们打仗抢了东西,这东西也是在咱们自己家里,肉还是烂在锅里,他们抢走了,回不来了,是外人的了。他们不仅要来抢咱们的东西,还要糟蹋咱们的女人,你们想想吧不想以后有个和你儿孙喝酒的朋友是蓝眼睛,跟我去杀敌吧”果兴阿词汇有些匮乏,他其实不是很擅长鼓动人心,他做到都是按部班的事情。不过女人是必须要提的,鬼知道英法联军军纪怎么样,反正提了女人,同一族群的男人肯定要愤怒的。
誓师大会的效果一般,主要原因是果兴阿的演讲太一般,再有是大家没有环境感染,一般人也很难听一番演讲对猴子有仇恨。不过等了两天果兴阿请战的奏折有了回复,一通疾言厉色的训词,结尾更是要果兴阿严守防地不得节外生枝。
第一百八十九章 山人妙计北塘口
果兴阿被朝廷撅了的时候,僧格林沁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他也书了。僧格林沁本来是心高气傲的,不过在大沽口远眺了英法联军的舰队之后,他有些后悔了。英法联军的规模远远超乎他的想象,僧格林沁万万没有想到,夷人居然不远万里的搞了一百八十余艘大船,三万来人过来。虽然大沽口的防务部署得当,但是这个东西也是需要兵力支撑的,英法联军足足有将近三万余众,僧格林沁手里满打满算才一万三千多守军,兵力缺口实在是太大了。
一代名将僧格林沁可不是二愣子,这个眼前亏可吃不得,要是实在没人也认了,背后还有大批的部队呢,所以他马书朝廷要求增兵。僧格林沁对于直隶八旗和绿营驻军是有些看不眼的,不过恭亲王在他此次出京之前,给了他一个好推荐,满洲第一敢战果兴阿。僧格林沁也觉得果兴阿偌大的名头不能全是吹出来的,他也很好这个新近出头的后辈,所以他的奏折里点了果兴阿的名。
不过果兴阿请战都挨骂了,他要求增兵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咸丰皇帝当然不会骂他,不过御笔亲书的谕,也把僧格林沁怼的够呛。枢阁臣都在盘算着江南大局,心里想的都是与英法夷人罢兵言和,所以给僧格林沁和恒福的谕里也都是这个意思。连连训诫二人“不可存先战后和”之意,以免“兵连祸结,迄无了期,总须以抚局为要。”,而且再三强调“夷人不过疥癣之患不足为虑,万勿因一时意气之争,有碍国朝大局。”,咸丰也是苦口婆心的向僧格林沁一再阐述江南局势的严峻。并且安排了恒福去和英、法使者谈判,严令僧格林沁绝不先开第一枪。
看着海从容调兵部署的英法舰队,僧格林沁心里苦不堪言,现在抢先动手都不能占到先机,何况还要等人家先动手,束缚了手脚之后,这仗可不好打了。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多了不少白头发的僧格林沁召集了麾下的部将,以及堪任的官。得了僧格林沁的将令,直隶提督乐善、都统德兴阿、侍卫明安、卓明阿、托伦布、德成,参将常善保、副都统克兴阿、侍郎祥等人,快速聚集到了僧格林沁的帅堂内。
“谕你们也都看了,说说吧”僧格林沁有些疲惫,眼下的局势真是兵微将寡难以为继。
“王爷,朝廷着眼大局无可厚非,顾忌着骤然增兵刺激洋夷也是对的。但是此次洋夷来势汹汹,兵力和舰船远胜以往,大沽口各炮台直面夷兵,所承受的压力也是前次的几倍。前番大胜,我们是占了洋夷轻敌冒进的便宜,此次洋夷定然会审慎用兵。我方失了先手,必然是一场苦战,大沽口各炮台必须要增调兵员。”直隶提督乐善是蒙古八旗出身,干过拜唐阿这种特工工作,但依旧不改忠直,凡事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乐善军门言之有理王爷部署得宜,但是此次洋夷的舰船和兵力大增,大沽口各炮台必遭猛攻,理应增添兵力。”兵部侍郎祥也认同乐善的观点,大沽口是重之重,但是眼下兵力实在关于单薄。
“天津、新河、塘沽都不能疏失,哪里还有可调之兵啊”僧格林沁也知道大沽口难,但他手里也没有存粮了。
“哪怕再给一营兵也好啊”副都统克兴阿随口念叨了一句。
“休得妄言”僧格林沁开口训斥道,其实这句话他也很想说,不过朝廷是不能错的。
“嗻末将失口了”克兴阿还能说什么。
“王爷,不如把北塘的守军调过来吧”常善保建议道。
“北塘才有多少人,能顶什么用”僧格林沁早想过了,不过北塘守军实在太少,又不能弃防,完全是不济事的。
“王爷,或可调得”祥眼睛亮了一下。
“那么点人马,有什么用”僧格林沁眉头紧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