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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攻城”黄达平暗恨苗汉生虽然忠心,但是能力实在太差。
“你看”苗汉生来不及解释,只能指向了城头。
城头原本飘荡的天平军旗帜已经被放倒,一面代表着镶蓝旗的蓝底镶红边的龙旗正在冉冉升起。
“果兴阿”黄达平的话没有说完。
城内已经响起了连串的爆炸声,为了节省炮兵的火力,果兴阿在瓮城内安放了大量装满铁钉的火药桶。狙击手枪声响起的时候,城头埋伏的士兵已经点燃了引信。爆炸的冲击波在狭小的瓮城内回荡,而铁钉也如暴风的雨点一样,在瓮城内来回的飘荡。
与此同时城头的十六门火炮,四架火箭发射车以及劈山炮等小型火炮,已经全部推了出来,全部对准了城外的太平军。城头绽放出了朵朵花火,层层白烟笼罩了城头恍如仙境,而城下已经是一片人间地狱。霰弹在人体打出片片血花,实心弹在人群蹚出一条条血肉的胡同,开花弹则把残肢断臂不断的抛向天空。
一轮炮击过后,密集的枪声从城头传来,两个连的步兵开始向城下自由射击。已经被彻底打乱了阵势的太平军全无还手之力,个别的人举枪还击,在模糊的视线,也仅仅能击城墙而已。
“整队”太平军的基层军官不停的呼和着,把零散的士兵再次聚集到一起,排成线列。
不过这正确的举动,非但没能挽救局势,反而造成了他们更大的不幸。城头传统的火炮及火箭弹射速缓慢,但是黄达平留给果兴阿的五门六磅炮,急速射可以达到每分钟三发。每一个步兵聚集的阵列,都是绝佳的目标。每一处正在集合的太平军都如同靶子一样,只要他们站好了阵列,必然有一颗炮弹呼啸而来问候他们。集合的方阵完全不能反击,反而成了士兵们慷慨赴死的所在。
“撤退,重新整队”掏出火枪射击距离的黄达平回头看着战场,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主帅阵亡之后,他已经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了。
“你怎么发现的”指挥部队后撤的黄达平悄声问着苗汉生。
“城头有个人是慕顺,他化成了灰我也认识他。”一提起慕顺苗汉生牙根都痒痒。
“卜义这个王八蛋投降清妖,设下陷阱坑害我们”刚好有几个旅帅撤了下来,黄达平高声吼道,卜义便是那个被果兴阿亲手砍了脑袋的小南京师帅。
“妈的,卜义这个王八蛋”有了黄达平起头,扯下来的战士们无不痛骂卜义。
“师帅”苗汉生疑惑的看着黄达平,以果兴阿的德行,卜义估计现在已经升天了,绝对不会投降的。
“我已经连败了几阵了”黄达平无奈的叹息道。卜义投没投降不好说,可是绝对不能说果兴阿是来追黄达平的。不然已经连打了几次败仗的黄达平怎么去见李秀成,如果让李秀成觉得一切都是因为黄达平,黄达平可不好过关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而是无奈的看着小南京。从爆炸声响起,小南京城内的枪声没有听过,而且枪声太密了,好像一枪连着一枪,实难想象果兴阿调了多少人去围攻城内被困的太平军。
“攻城救人”黄达平下达了反攻的命令。
第七十五章 瓮中之战
狂暴的铁钉加料版火药桶,并没有像果兴阿预想的那样干掉一半以的敌人。如狂风雨点般纷飞的铁钉过后,被困的太平军受伤的不少,但是真正阵亡或者丧失行动能力的只有不到两成。铁钉毕竟不是步枪射出的子弹,它们的飞行轨迹毫无规律可言,而且穿透性极差,射程也非常有限。外围的倒霉蛋会被铁钉射入体内,内层的不过会被射入皮肉而已。
爆炸的尘埃略微消散的时候,城头的垛口和女墙下的射口里,一支支步枪露出了漆黑的枪口。小小的两座瓮城里,足足困住了一千三百多人,内瓮城八百多人,外瓮城也有四百多人。虽然间的主城楼把他们分成了两块,但是他们还是相当危险的,绝地反击的情况下,他们可是有能力反攻城头的。
炮兵的主力用于打散城外太平军的阵势,对于城内果兴阿没留任何一门火炮,要全靠步枪来解决战斗。从补给连的医务兵到骑兵连的骑兵,只要是手里有枪的,所有人都来到了城头。炮兵的转轮步枪,也被借调给了补给连的工兵使用。果兴阿要的是最快的射速,最大的打击面积,用最短的时间击溃被围之敌。
洋枪队的洋人指挥官因为下马的动作,逃过了狙击手的狙杀。在隆隆的爆炸声,这个颇具能力的洋人,把内瓮城的八百多人聚成了方阵,而且利用背包和战友的尸体,构筑了简易的防线。不过爆炸的烟雾散去后,他很想谈判,然后体面的交出自己的配枪。敌人全部来自头顶,他和自己的部队像斗兽场里的狮子一样,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
外瓮城的枪声先响起了,那边的四百人,距离生路更近,所以他们节省了更多犹疑的时间。爆炸声,他们也听到了城外的声音,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向城头射击,试图打开城门逃到城外去。他们并不知道,千斤闸已经落下,而且千斤闸下面还埋着几千斤的火药。果兴阿从来没有考虑过会造成的影响,哪怕是拆了小南京,只要能把他们都留下够了。
大彼得的转轮步枪,用事实证明了果兴阿的钱没白花。虽然步枪一颗子弹穿透两个敌人,霰弹枪一枪过后能打倒一片的画面在不断演,但是这场战斗最亮眼的无疑是转轮步枪。它的射速实在是太快了。霰弹枪的射速是普通步枪的两倍,但是霰弹枪还在装第二发子弹的时候,转轮步枪已经打完了它全部的六发子弹。而霰弹枪装填第三发子弹的时候,转轮步枪快捷的定装弹药已经装填完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射击。
丰升阿在战后给果兴阿的报告里有这样的形容:“当你的身边又两名熟练的左轮枪手在射击的时候,你能听到一个步兵班齐射的枪声。特战小队一次速射的枪声,让我觉得在我的耳边步兵营刚刚进行了一次齐射。”
随着战事的进行,平日里射击训练最少,从来没有实战过的工兵们明显不行了。他们已经退出了战斗序列,干起了他们补给连的老本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