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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据点还是没有起到黄达平想象屏障的作用,一见果兴阿开路的骑兵,这些据点里的太平军失去了迎敌的勇气。这些身穿蓝色绵甲的恶魔给他们留下的伤痕太深了,蓝甲兵三个字,足以吓得他们做起了缩头乌龟。而且他们连送信都做不到,果兴阿的行军速度太快了。骑兵自不必说,果兴阿的步兵也只现代的解放军差一点点,可以做到一天行军五十公里,也是一百里,而没有绑腿的太平军一天只能走六十里。果兴阿的队伍周围还一直有警卫班的骑兵巡哨,太平军根本没有越过果兴阿的部队给黄达平送信的机会。
当慕顺的骑兵先头部队距离黄达平仅十里的时候,小镇外还有大量的太平军眷属在田野里侍候庄稼。希拉布有心直接冲击太平军驻防的小镇,绝对可以打太平军一个猝不及防,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一鼓作气直接冲进镇去。不过慕顺观察了一下以后,还是没有同意希拉布的建议。
如侦察排回报的情况一样,太平军驻守的小镇并不是一座开放的镇店,而是一座城寨,与一座小城堡无异。四面有两米多高的包砖城墙,设有四门通行,而且周围除了不是太宽的道路都是稻田。泥泞的稻田可不适合骑兵冲锋,如果骑兵在后续步兵赶到之前陷入了稻田里,那可与活靶子无异了。
不过慕顺还是派出了小股的骑兵威吓太平军的军民,把他们都吓回到镇子里去,这是出发前果兴阿制定好的作战方案。急行军一日到达镇外,威吓太平军,造成太平军的恐慌。同时骑兵四面游戈,造成围攻的假象,让太平军不敢贸然突围。部队全部到达后,野营一夜恢复体力。第二天以步兵和炮兵为主,从一面攻击小镇,同时骑兵在外,围捕溃逃的太平军。
清军骑兵隆隆的铁蹄声震动着大地,正在田地里劳作的农人们,慌乱的逃向镇里。骑兵们还想追几个人,试试自己的刀锋,但是稻田的确不是骑兵冲锋的理想环境。马蹄在泥水里刚刚稳住,镇外已经逃的一个人都不剩了。
果兴阿压着大队人马赶到的时候,太平军已经紧闭四门准备迎战,而慕顺麾下的骑兵正在洗去马蹄的污泥。果兴阿才和慕顺坐在马说了几句笑话,新成立的工兵营已经搭建好了野战指挥部。
指挥部是半地下的,是在地挖了个大坑,然后又用圆木搭建了棚子出来。不过这样的前敌指挥部已经让果兴阿很满意了,毕竟这呆在战壕里可舒服多了。步兵也快速的构筑了进攻的工事,毕竟挖了一个月的地道,现在步兵们的铲子可一点也不步枪使的差。
一身深蓝色西式军装的果兴阿,头戴染色处理过的三品顶戴凉帽,举着缴获的单筒望远镜看着自己将要进攻的小镇。望远镜里的景象清晰了许多,果兴阿甚至能够看到垛口后面慌乱的太平军士兵。
这镇子里原来应该住着一个非常有钱而且有远见的财主,小镇的城墙修得十分坚固,垛口、悬户等物一应俱全。如果是冷兵器作战,靠着云梯攻克这样的小镇,很是需要些人命来填的。不过可惜现在已经是火枪和大炮的时代了,镇子里曾经的财主,估计也是被太平军用大炮轰开了家门。
丰升阿来报了一次步兵攻击准备绪,孔震也来报了一次炮兵阵地准备绪,都很有些请战的意味,似乎想一鼓作气把镇子给拿下来。但果兴阿看了看已经西斜的太阳,还是下令放弃进攻。不是打不下来,而是夜战对于果兴阿的纯火器部队不利,果兴阿承受不起过大的伤亡。
双方这样,一个在城墙一个在泥地里,大眼瞪小眼一直对持到了天色擦黑。太平军在城墙开了晚饭,工兵排也给清军准备好了营地和晚饭。
“大人,我们是不是暴露的太早了,把袭的大好战机给错失了呀”抱着饭碗的毕云涛向正抽着水烟袋的果兴阿问道。
“根本没打算搞什么袭,还错失什么战机。”吞云吐雾的果兴阿眯着眼睛道。
“那我们急行一日是为了什么呢完全可以按部班的杀过来呀”毕云涛很是虚心的请教着,他觉得果兴阿用兵有些神鬼莫测。
“为什么吓唬他们而已,次黄达平是这么吓唬老子的。”黄达平和果兴阿搞了两次扰乱军心的把戏。
“吓唬”毕云涛还是不懂。
“我们一路狂跑过来,被我们仍在后面的太平军,完全搞不清我们要干什么,他们都是刚被我们修理过的,本来心虚,现在更加不敢妄动了。黄达平突然被我们堵在家里,他迷不迷糊,他能猜出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他手下的兵迷糊了,刚打败他们的人马突然兵临城下,他们有得乱了。再让他们瞎猜一晚,明天他们的军心乱了。他们的人心散了,我们的仗好打了。”果兴阿一脸陶醉,也不知是烟抽美了,还是佩服自己的计划。
“大人是想乱敌军心,可如果明天敌军反应过来了怎么办”毕云涛可没发觉果兴阿的伎俩有多玄妙。
“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们了,明天午我去黄达平的房间里抽烟了,他们还反应,去我的战俘营里反应吧后面的太平军追来又能怎么样,黄达平都给老子干掉了,他们大猫小猫两三只,谁来老子灭谁是了。他们如果继续不动,我们掉头再打回去是了。”果兴阿摇头晃脑起来。
“大人,您这是硬碰硬啊”毕云涛想了一下,果兴阿的所谓妙计,根本是死磕。这一张一弛,完全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半日拿下城寨,似乎也过于托大了。
“曽曾国藩大人是怎么说的,立坚寨,打呆仗。这才是用兵的王道。”果兴阿猛吸了一口烟,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他记得丰升阿次和他说对曾国藩要恭敬些,差点说出了“曾正公”,幸好想起现在曾国藩现在还没死,急忙改成了曾国藩大人。
“打呆仗”毕云涛喃喃自语道。
“战争是实力的对拼,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是虚幻的。所谓计谋不过是实力不足的情况下,一些糊弄人的小把戏罢了。而且这些计谋只能对付乌合之众,面对组织严密训练有素的军队,这些小把戏不能慌乱人心,还有什么用呢记住强军大国不尚权谋”如果不考虑政治成分问题,果兴阿还是很喜欢毕云涛这个勤学好问的好学生的。
“下官受教了”毕云涛恭敬的向果兴阿拱手施礼,像侍奉自己的老师一样。
“我没那么多鬼心眼,这些乱七八糟的是故弄玄虚罢了。他黄达平不去想,明天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场。如果他非要去猜,那累死他活该。”果兴阿又猛抽了一口。
“无招胜有招啊”毕云涛感叹道。果兴阿这手玩的很悬,你说他没有阴谋吧他的行为完全不符常理。你说他有阴谋吧这一切好像都没什么意义。行军打仗谁敢不谨慎行事,毕云涛自问如果自己是黄达平,现在估计正在苦思冥想果兴阿有什么诡计。
“赶路,其实我是想看看部队强行军的能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