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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遇见了昭仪,妾身都要同其争论一番,可昭仪却是理直气壮的很,慢慢地妾身也就有所怀疑了。”“终于妾身鼓起了勇气,想去问问皇后娘娘是否也是道听途说,当时妾身不准宫人通禀,悄悄地进了景贤宫,想给皇后一个惊喜。不想惊了皇后,也惊了妾身自己。”
回忆到这儿,白顺华全身都抖了起来,罗子元忙拍着她的手,给她安慰。稳了稳心神,白顺华看着罗子元鼓励的眼神,这才接下去说道:“妾身听见皇后正和她的贴身侍婢月寒说话,这才知道容意忠中毒的事其实是出自皇后娘娘的手,不止陷害了贵嫔夫人,还利用妾身,抹黑了昭仪的名声。”白顺华的一双氤氲大眼里迸出火花来,“妾身气的很,便冲进去想同皇后理论一番,不想皇后却让内侍按住了妾身,给妾身灌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水,之后,妾身便晕了过去。”“可朕却听说,是你和昭仪吵了一架后,摔了一跤,这才晕了的。”罗子元听着与传言明显不同的话,打断了白顺华问道。
“陛下,其实妾身一直没有疯,当时在华纯宫醒来的时候,皇后正同周太医说着要如何才能悄无声息地夺了容意忠性命的法子,妾身被吓到了。正担心着不知道皇后会怎么对付自己的时候,听见其他几位太医说,妾身中了离心散,这才装作失了神智的样子。”
白顺华看向罗子元的眼中满是歉疚。这段疯了的时日,白思彤算是体会到了罗子元的包容,理解了当年青城太妃的话“卓儿啊,就是心不定,若是真的用心对一个人好,那真真会让人觉得没白走尘世这一趟”发现思绪飘远了的白顺华忙回神,“这般境地之下,妾身想要活下来,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白露,也幸亏白露忠心,妾身这才避开了从那之后,周太医变本加厉的毒害。前些时候在御花园里,妾身原本是想告诉您这一切的,可是看着您包庇皇后的样子,妾身害怕。”
说着,白顺华已经嘤嘤哭泣了起来,罗子元看着她原本还有些胖嘟嘟的脸颊如今已瘦的尖了下巴,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难过。身为她的夫君,她的依靠,却不能让她信任,保她平安。“别哭,若真是皇后所为,此番朕定不会再有任何偏颇。”罗子元走到白顺华面前,将人搂在了怀中,好生安慰着,“丞相,这来龙去脉你可听清楚了”
“启禀皇上,臣听清了。”从进殿开口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同尤安静立在一旁的陶安泰这才走了两步,站在大殿中央。
第四百二十六章 全权查案
“那此事,朕也交予你去查。”罗子元偏头看向陶安泰,眼神之中微微泛着冷光,“朕给你特权,这宫中的任意一个地方你都可以去,任意一个人你都可以质问,哪怕是朕。”
陶安泰震惊地抬起头,看着罗子元决绝的眼神,这才领旨。“臣遵旨,臣现在就有几个问题想问白顺华,不知道白顺华可否回答。”怯生生地看了眼陶安泰,白顺华拉着罗子元的衣角,“嗯,丞、丞相请问。”“那悄无声息的夺了容意忠性命的法子是什么”看了眼冷汗直冒的周太医,陶安泰问的极为直接。
“这法子和他们用在妾身身上的法子是一样的,就是收买一个侍婢,让她在药里下离心散。待时机成熟,人变得恍惚的时候,淹死摔死就都顺理成章了。”白顺华说的极委屈,“妾身听说容意忠已经薨逝了,那皇后马上就要来杀妾身了,妾身怕极了,不敢再装下去了”看了眼白顺华激动的模样,陶安泰也不好再开口问些什么,而事实上,白顺华很听话地将最该说的都说了。陶安泰抬头,与白顺华交换了一个满意的眼神,这才对罗子元说道:“还请陛下将周太医交予臣处置。”“准了”罗子元摆着手说道。
白顺华所说的事即便他没有做过,也会栽到他头上来,因为皇上真正要对付的人,是皇后。
周太医既然能被皇后看中,自然是几分聪明的,故而还没等刑具搬上来,周太医就已经噼里啪啦地全说了。
陶安泰看着热腾腾的证供,瞥了眼似是豁出去了的周太医,继续问道:“在调查容意忠的案子是,本官无意间曾听宫人说起,白顺华突然清醒的时候,皇后曾称是太医署有了新的方子,而这方子也在静心宫于贵人的身上试过了。此事,是真是假”
谁知,一听这话,之前还很是配合的周太医就不打算再说实话了。“丞相,您当时也在,白顺华也说了,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哪来新的方子这一说啊”周太医转着眼珠子说道,语气很是肯定。
“周太医这是在敷衍本官”陶安泰脸色一冷,“说吧,皇后可说过,要如何对付于贵人。”
“这没有的事,下官怎么会知道呢,呵呵,是吧,丞相。”对于这事,周太医是打定主意不说了。想想也是,之前的事都是逃不掉了的,而于贵人这事还没做呢,承认了岂不是自找麻烦。
陶安泰听了周太医的话,没有再问下去,点着头吩咐站在一边的白元,“将周太医关起来,好生伺候着。”
白元在旁边站了这么久,自然是明白了陶安泰的心思,也就笑着说道:“还请丞相放心。”
说着,白元便招呼人将周太医带下去了,周太医看着那些人的架势,心里发毛的很。一阵哭天喊地之中,黑漆漆的尚刑署里只剩下了面色发青的丘衡和笑的渗人的陶安泰。
陶安泰好整以暇地坐着,抖了抖官服的下摆,指了指下首的一张椅子,说道:“丘主事,坐下吧,本官还有事想同你聊聊。”
丘衡看着陶安泰这幅笑里藏刀的模样,喉咙发干,不禁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坐在了那把椅子上,一半的屁股都没沾着椅子,就好像这椅子上有什么扎人的东西似的。陶安泰瞧着他这幅胆小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真是个捧高踩低、外强中干的主。
“丘主事,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当年静心宫一案”陶安泰看似随意地问道。
“呵呵,怎么会不记得,静心宫里可就昭仪一人没失了神智呢”丘衡干笑着,也不知道陶安泰想做什么,被问的云里雾里的,只能顺着陶安泰说的说下去。
“嗯,本官听闻,若不是你让胡太医给昭仪灌了几贴药,昭仪怕是难以这么快就醒转的。”陶安泰的声音淡淡的,调子平平的,真真是什么都听不出来,让平日里就喜欢揣摩上头心思,溜须拍马的丘衡慌了神。
丘衡能把持着尚刑署多年,其实真本事没有多少,就是对主子们的心思把握的比较好。打从见到这新上任的丞相第一面起,丘衡就知道,这人怕是很不待见自己,虽然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什么,但是那眼神看着就想要把自己撕了似的。
不得不说,丘衡还真没看错,陶安泰的确是想把他给撕了。
不仅柏小妍对她失明的事耿耿于怀,陶安泰也是。在柏小妍失明前,原衍就已经开始慢慢地削他的权了,故而挥兵入京的时候,并未带上他。陶安泰也乐得清静,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直接到了盛京,占了个好位置打算看戏。只不过时局多变,陶安泰想着,原衍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不过没几天,陶安泰这看戏的心思就没了,有眼线说,柏小妍失明了,在这个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紧要关头。
陶安泰有些担心,索性就摸黑潜进了皇宫,然后就瞧见了柏小妍躺在床上惨兮兮的模样,若不是越千适时出现,他怕是要杀了那个名叫红芍的侍婢。
“这个,下官当时也是心急,不过好在昭仪醒了,这才能顺利地了结静心宫的案子。”丘衡的声音打断了陶安泰的回忆,陶安泰瞥了眼丘衡那谄媚的笑,也温和地笑了起来。不过若是此时坐在这儿的人是颜暮,看见陶安泰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怕是要火烧屁股地跳起来逃命了。
还没等陶安泰说些什么,白元就匆匆地走了过来,说道:“启禀丞相,葛夫人此时正在尚刑署外,说有要事。”
“哦”陶安泰转过头看了眼白元,眉毛微挑,“可说了是什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