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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讲,他就算真可能绑了她,也绝不会有后面那些龌龊的行为。
正是因为不相信,他才毅然决然舍弃继承人的身份,退出迷局,利于调查幕后真相。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老太爷确实绑了人,还知道后来的种种行为是谁所为,包括车祸的发生,他也心中有数,但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就是维护所谓家族的颜面。
后来,蔺易胜成为了继承人,夏楠和穆德忠撕破脸,接着穆黎被接了回来,并且安排到梨花溪与他见面。
他洞悉了穆德忠的心思以后,毅然决然娶穆黎为妻,其中不乏想要借穆黎来打压蔺易胜、进而报复夏楠的个人恩怨。
谁又能想到婚后不久,夏楠就出手绑架了穆黎,并且长时间的囚禁,让他四处都找寻不到。后来终于找到了,穆黎已经身怀六甲,一个被无辜牵涉在内的女子,那样的时刻却在遭受全世界的谩骂和羞辱。
他被报仇所蒙蔽的良知也才渐渐苏醒,于是他把穆黎以禁足的形式留在梨花溪,不许外出,亦不许任何人探望,那段时间,他是前所未有的暴躁和专横,众人都以为他是因为穆黎莫名消失,再出现挺了大肚,作为丈夫,他脸上挂不住才导致性情大变。
事实上,他是愧疚,那种愧疚比车祸后醒来得知她自尽更猛烈,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的他,只能以暴躁的模样来阻挡所有可能给穆黎带来伤害的人和事,更在她生产意外之后,执意送出国,并且从不问候。
他确实害怕,怕他的靠近会再次带给她伤害,相反的,如果不闻不问,刻意疏远,或许还能给她带来平安。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五年多以来,穆黎独自待在国外,过了适应期以后,她靠自己打工学习,以及母亲的接济过活,种种这些也就掩盖了他暗地里一直在给她汇款的事实,营造出一种他已将她抛弃的假象。
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毕竟,穆黎这五年过得安然无恙。
但是这五年期间,他留在容城,隐居在梨花溪,确实做了很多事情。
其中就有先前夏楠所提到的,让曾经效忠于他的人接二连三离开了寰宇,自立门户,公司背后最大的投资者实际上就是他。
他就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把曾经属于他的一点一点夺回来,因为他搜集不到确凿的证据,不管是五年前的绑架,八年前的车祸,还是二十多年前的大火,时间过去了太久,并且证据都在事发之后被及时毁灭,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夺回属于自己的,让曾经伤害过他的、抢走过他的东西和人的那些人,无法立足
所以除了这些年来连续丢失的客户,还有近期发生在蔺家的种种事情,都和他有关蔺家三年多来的研究心血的泄漏,巨大的损失,是他从中设计,利用了蔺荀泰不甘的心理;
蔺荀泰的意外身亡,是他得知老太爷在调查,并且找到了蔺荀泰,为了不让更多的人被出卖,他用八年前的事情把他引回来,在车子上动了手脚;
老太爷的死是他忽略了病情的严重性,执意要在签字同意被逐出蔺家之前,讨要一个对过去的说法,才致使老太爷病发,不治身亡。
这些都是他做的,他最初的目的都一一达到,他认
“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不管是家规还是法律,但有个前提”蔺瑾谦把矛头转向了夏楠,“她,必须到警局自首”
穆黎惊愕不已,听着他的讲述,她心中是无尽的悲痛,因为他的固执而悲痛,可当他说出这一要求来时,她顿时明了,他这是要用自己换夏楠被绳之以法。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震惊,这一刻也才明白蔺瑾谦的用意。
竟然是用自己的声名去换一个夏楠
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叫做穆黎的女人,不惜搭上余生
没有人给出回应,夏楠自己都已经乱了阵脚,一脸慌张地望着蔺易胜,分明是在向他求助。
蔺易胜缓了缓,刚微启双唇,入口又传来一声呼喊
“四少的死和大少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做的”
穆黎立刻就听出了那个声音的来源,是罗赫他不是早就出发了,竟然现在才到。无论早到晚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出现就顶下蔺瑾谦的“罪行”。
蔺瑾谦自然也是熟知罗赫声音的,但他还是惊讶,只不过表面依旧震惊,罗赫这样冒出来,不仅违背了之前他们的私约,更是置怀有身孕的秦燕于不顾。
众人都循声看过去,果然就见罗赫大步走了进来,这一次没有任何家佣再来阻拦。
“六少,你是蔺家的当家人,我就坦白地告诉你,四少那晚的意外离世,是我做的。”罗赫进了屋,直接掠过蔺瑾谦和穆黎,径直走到蔺易胜跟前,格外笃定地对他宣告。
蔺易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从他的神色中看到了坚定,心里清楚,罗赫的出现必然要顶替下蔺瑾谦所有的罪行,唯独不确定的是,这究竟是一场早有安排的戏码,还是连蔺瑾谦都始料未及的变故。
刚才罗赫声音传进来的一瞬,他分明看到了蔺瑾谦神色微变。
“六少,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我敢保证,没有半字虚假”罗赫见蔺易胜不发话,紧接着又补充,更把手举过头顶,发誓一般,“我如果有半个字假话,我甘愿受蔺家家法处置”
蔺易胜默了片刻,说道:“如果真的是你做的,蔺家的家法又有什么用四哥的命真是你害死的,让你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区区家法意义何在”
罗赫抿唇,放下手,“六少说的是,我害死了四少,确实该死,所以我现在站出来了,承认自己所做过的”
“罗赫。”蔺易胜转身,重新坐回了家主的位子上,气势凌人地望着罗赫,“你说四哥是你害死的,可大哥也说同样的话,我们都知道你是大哥身边的人,倘若说你护主心切,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六少说的是,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位蔺家宗亲,都有这样的想法。”罗赫附和道,“但是我可以说出具体的细节,这是大少所不能的。”
这一句话犹如深水炸弹,震惊了所有人,沉眉凝思,倒确实如罗赫所说,蔺瑾谦自始至终,无论重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