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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愿意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你自己的儿子”蔺荀泰愤然起身,鲜少地对自己父亲发怒,“他毁了穆家,不是因为穆家给他脸上抹黑,而是因为穆家没把他的太太放在眼里”
“他所做的一切,根本是在替他的太太铲除羁绊”
这番话无疑是刷新认知的,蔺渊被震慑住,似是难以置信,震惊中,又听到蔺荀泰放缓了语气,低声继续阐述自己见解。
“我现在都怀疑,当年他太太的失踪他其实早就知道,联合几大家族寻找不过是表面工作,她的太太根本就被他藏了起来”
“我还担心,他表面和我们合作,实际上是他自己要再次坐上继承人的位子,我们不过是他的垫脚石”
蔺渊说不出话,连接受都难,遑论发表想法穆家那个女儿他见过,当年嫁入梨花溪时,仪式及其简单,不过是一辆车接了过来,再没有更多的排场。
老爷子直接没露面,他自始至终都反对,当时他正是因为考虑到后期会请蔺瑾谦帮忙,助他的儿子成为最终继承人,才不顾老爷子的意见出席了。
那个女儿穆黎,最令人深刻的便是那双干净明亮的眼睛,想起她当时的模样,蔺渊心中微微一荡,似乎就明白了蔺瑾谦为何坚持要娶。
这么看来,他为了自己的太太而弄垮穆家,也不是没可能思忖着,蔺渊又想到另外一茬,“他不是说要离婚吗怎么又不离了”
蔺荀泰揉了揉眉心,想起白天在梨花溪的经历,摇头叹息,“是说要离,但似乎又不坚定了,爷爷不也不希望他离吗哎我也弄不清楚”
“但是他说,现在已经不是离婚的最佳时机”想到了最后一句,蔺荀泰隐隐有些激动,“他说,婚会离,但不是现在,而是要等胜和陶小姐结婚以后”
“那个时候离婚还有什么用”蔺渊焦急地喊,但话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什么了,一把抓住蔺寻泰的手,眸光惊慌,“错了,阿泰”
“什么错了”蔺寻泰不解。
蔺渊霍然起身,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不是瑾谦不帮我们,你误会他了婚不是他不想离,而是青峦山那边势必要阻止他”
“六年前,青峦山没有制止到最后,一是因为瑾谦坚持要娶,二是这婚结了对蔺家影响算不得太大,可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蔺易胜是继承人,老爷子意思也很明显,不会再更改,而蔺易胜对穆黎的心思,老爷子也知道倘若这个时候离婚,正如六夫人隐晦所说。”
“蔺易胜必然会不顾一切放弃和陶家婚约,转而和穆黎在一起这一点,老爷子又怎么看不透因此,胜娶了陶小姐之前,青峦山无论如何都会阻碍他们离婚”
原来是这样蔺荀泰犹如茅塞顿开,他怎么就没想到难怪蔺瑾谦要让他来问父亲,原来背后有这样深的牵连
“那要怎么办”蔺荀泰是真的急了,这显然是至关重要的一仗,穆黎决定了他们是否能成功将蔺易胜从继承人位子拉下
蔺渊按住额头,闭上眼用力地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眸底晦暗不清,只听他用冷沉隐忍的声音说道:“不能再等了,阿泰你大哥想必是不会轻举妄动。”
这些年他在梨花溪修身养性,待人接物淡如水,不骄不躁,慢条斯理,对待任何事情都秉持顺其自然的态度,如今势必也不会和青峦山硬来。
“我们等不了了。”参透了这一点,蔺渊坚定无比,“胜一旦娶了陶家女儿,要撼动他难上加难,不知还要等多久,也许遥遥无期”
“所以,这一次,我们得有自己的打算。公司里,还是先听瑾谦的,但蔺家内,我们不能再按照他的意思得想办法想办法让他必须和穆黎离婚”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静谧,就连屋外树枝上雪花被风吹落飘飘洒洒的声音都能听到。
穆黎甚至有些恍惚,虽然说刚回到梨花溪的时候,也曾有过同桌吃饭的经历,但少之又少,况且那时的安静透着的是冷漠,如今却不同。
“那个”
“明天还想吃方糕吗”
同一时间,异口同声的两人抬眼看向对方,一个话已出口,一个却凝在了嘴边,均是愣神。
穆黎垂下眼去,避开了他的目光,筷子握在手中莫名就重了许多,一时间竟然是似不敢面对般,没了声响。
对面却传来清脆的声响,仿佛是筷子和碗碰撞发出的,接着他一贯漠然的声音响起,“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避无可避,也没什么好避,穆黎抬起头,压下心中迟疑和焦虑,问道:“小惜最近去哪儿了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她抬眸直视,笔直地望进他幽深的黑眸,没有错过问题问出后,他眸底的波动,虽然只是转瞬即逝,虽然犹如幻觉,却真实地出现过。
穆黎握着筷子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她莫名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正文 第99章 鉴定证据残忍手段
“小惜有专门的人照顾,你不必担心。”默了片刻,蔺瑾谦开口,却也只是淡淡一句,好似搪塞。
沉下胸腔内的那口气,穆黎夹菜吃饭,有一句没一句地寻找着话题,“今天早上突然想起很久没见到小惜,一时好奇,就追着李哲问了许多和小惜有关的东西。”
她轻声地说着,小心翼翼都压在心底,为了不让李哲被牵连,她把所有的责任缘由揽到自己头上,同时眼神时不时自然地瞥动,无声地观察着对面那人的反应。
学习心理学多年,连导师都夸赞她做的最好的一点,就是能够自然而然地与人攀谈,明明带有目的性,却不轻易被察觉。
那种淡然,仿佛是与生俱来,不是刻意而为,正是如此,才能不被咨询者警惕。
“他说小惜小时候很调皮,也很聪明,”咀嚼着咽下饭去,穆黎复又继续说道,“但是,为了养大这个孩子,你似乎费了不少心血,这倒是让我觉得意外。”
蔺瑾谦却没有出声,穆黎以为,他至少会在此时插一句“有什么可意外的”,然而他并没有,他只是专注地用餐,神态自若,淡定的模样甚至会让穆黎觉得是否自己判断错误。
他不过是一贯如此,淡然冷漠,处变不惊,将情绪整理收藏得很好,从不轻易显露山水。
如今,是否也是
抱着豁出去的心理,穆黎又是说道:“我以为经过了那一次,你会痛恨小孩儿,毕竟,在所有人看来,甚至是你看来,那都是一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