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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给我听话”
“我不走”穆琦又是一吼,眼中泪水跌落,“我姓穆穆家就算真的要没了,我也要留下和穆家共生死而不是逃得远远的就算我跟着你离开了,远在异乡国度,亲人留在这里受苦,有什么意思”
低吼中,泪水流得一发不可收,穆琦捂住嘴巴,蹲下身去放声大哭。
彭瑜弓着背,突来的变故宛如一座大山压得她透不过气,更不要说分配精力保持理智,她所能想到的,就是穆德忠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记住他在病房里说的话,即带着孩子离开容城,能去多远就去多远。
她只能这么做,什么都不要,也要保证孩子平安。
愣神时,穆琦抽泣的声音又传来,“哥哥刚被捕,青峦山后山的命案还没有定论,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连个为他伸张正义的人都没有,他该有多可怜”
“我不会走的,妈,但是我不会阻拦你离开,我知道你一定得走,你必须走穆氏云商涉及的那些事情,你必然是知道的,所以你必须走”
正文 第87章 最佳时机分合难定
穆琦站起来,像个孩子般不再顾及豪门千金的形象,用衣袖抹去眼泪,难得她一双被泪水浸泡的眼还光彩熠熠。
“妈,你走吧想办法离开实在不行,就去向外婆家求助,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让我留下来我留着替父亲、替哥哥犯案我可以的,你相信我”
话音刚落,彭瑜已一把将她搂住,这个小女儿,平日里娇生惯养,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她又如何能想到,发生了重大变故之后,她的小女儿竟然能如大树一般坚强地站立。
紧紧地拥着这一份微弱却不肯熄灭的倔强,彭瑜泪如雨下。
一对母女相拥相泣,站在旁边的管家亦是愁眉不展,但如今事关紧急,时间不能用来伤心,他适时走上前,低声提醒道:“太太,小姐,事情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彭瑜还是拥着穆黎,精致的妆容早已褪色,呈现出掩藏其下的疲惫不堪,“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这可是实名举报,蔺家既然出手了,就不可能留下翻身的机会。”
说出去,旁人谈论起来,不会认为是蔺家赶尽杀绝,只会说穆氏云商非法经营,不走正道,蔺家不过是正义的一方,检举有功。
商场上的事情,本来就如历史所说的那般,胜者王侯败者,只有站到最后的人才有撰写历史的机会,笔下的败者必定是百般不是。
她彭瑜虽然算不得商场上的精英,头脑手段比不过丈夫穆德忠,更比不过蔺家那一个比一个更精明的脑瓜,但不代表她一无所知。
管家听闻,心中自然也是认可这道理,但他还是凑近,近乎在对彭瑜耳语,他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彭瑜颓败的脸色瞬间明亮
青峦山。
一辆黑色车子平稳地驶到门口,两扇透着森严气息的大门瞬间打开,以便车子顺利驶入。
车子一直行驶到了别墅门前才停下,青峦山家佣蔺远立刻小跑出来,主动开了门。
“老先生。”蔺远恭敬地呼唤,车子的另一处门打开,一位中年男子下车,那是蔺远的父亲,青峦山的上一任家佣,蔺忠英。
蔺远只是对他点头致意,就专注地搀扶蔺家老爷子下车。
“都来了”老爷子下了车,拄着拐杖站直身体,扬声一问。
蔺远点头应道:“来了,但是,大少和六少都没来。”
老爷子沉沉呼出一气,他并不觉得意外,只要和穆家扯上关系的事情,这两个子孙不出现是正常。
“不过,四少来了。”蔺远仔细着老爷子的神情,又补充了一句,“来之前,四少去了一趟梨花溪。”
老爷子暗沉的眸光忽而亮起,闪现一抹满意之色,他几不可查地颔首,在蔺远和蔺忠英的陪伴搀扶下,缓慢而庄重地往里走。
“老爷子到了。”静坐中,不知传来谁低声一句,所有人都起身,面向正厅的入口处,一个个站得笔直。
老爷子身影尚未走近,已听到拐杖拄地的声响。
“都来了”伴随着老人家的到来,沉稳的声音响起。
“父亲。”
“爷爷。”
众人均是礼貌问候。
老爷子点点头,到外面山庄修养一段时日,他面色红润,露着满意的神色走到正位坐下,目光无波地环视着在座的人。
“怎么不见瑾谦还有胜怎么也不在”
夏楠最先解释道:“父亲,胜感冒了,有些低烧,所以才没有来,还请您体谅。”
“严重吗”老爷子并未责怪,反而是关怀备至。
夏楠莞尔,“谢父亲关心,并不严重,想来是最近招标案子一直没有着落,没有及时照顾到自己身体。”
“胜还年轻,经验方面比起兄长们必然是不足,但他天资聪颖,你作为母亲要多帮衬他。”老爷子又是叮嘱。
夏楠点头应道。
老爷子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和陶家的婚事是否也该提上日程你和胜说起过吗”
提到这个,夏楠淡然的神情终于浮现一抹喜色,笑道:“真是巧了,我刚刚照顾他的时候,也和他说起了这个事情。”
“他怎么说”
“他说一切都由父亲您做主。”
此言一出,老爷子更是喜不自胜,连连点头。
两人谈论着蔺家继承人的终身大事,其他人虽然插不上嘴,但都是耐心坐着,那毕竟是蔺家的继承人,关系到蔺家的未来发展。
待这一桩事情谈妥,蔺老爷子这才进入邀请众人到此的正题,他看向了坐在一侧的蔺家四少蔺寻泰,“听说是你去实名检举的穆家”
蔺寻泰起身,不卑不亢,声色刚硬,“是我,爷爷。”
“哪儿来的证据”
蔺寻泰傲然一笑,丝毫不掩饰得意,“这些年我和穆家少爷穆承走得很近,我知道很多人在背后说,我和穆承厮混在一起,说什么堂堂蔺家四少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
“那些我都不在意,不知情的人怎么说都无所谓。但实际上我刻意接近他,就是想从他那里获得线索,还有什么证据比穆德忠自己养的儿子亲口承认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