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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死者被害的经过
“案发现场周围都是值得仔细检查的,每一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不应该被遗漏,我也只是尽职而为。”穆黎淡淡地解释,面色坦然。
“原来如此,那个偏院原本是大少私人的,后来大少搬去了梨花溪,除了打扫卫生的家佣,基本也不会有人去。”蔺远看似随口提及院子的来历,听起来却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穆黎不再说话,移开视线,静静地看着他处。
杜笙把袋子再次拿到蔺远的面前,问道:“可否麻烦管家再把以前的备忘录找出来”
蔺远点头,“杜队长请稍等,我这就去找。”
“有劳了。”
“应该的。”蔺远向杜笙点头致意,又看了看穆黎,遂转身进了别墅。
穆黎这才又把视线移到蔺远的背影,总觉得他今天的每一句话都有弦外之音。
蔺远还没拿来以前的备忘录,舒莞已经问完了话,三人一同前往后山,再次查看现场。
这一次穆黎不再主动,默默地跟在舒莞背后,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助手的角色。
舒莞和杜笙一边查看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案情,不出意外,“大少夫人”再次被提及了。
“蔺家大少已经娶妻”杜笙讶问。
舒莞淡淡应道:“家佣是这么说,后来我又问了两个,确实有大少夫人这号人物。”
“那她真的来过后山吗”
“只有一个家佣这么说,我相信她没有说谎。”
“可那个大少夫人为什么来后山”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寿宴还没结束的时候,她就已经离开了。而且”舒莞停下了脚步,眼神聚焦在了地面的某一处,“死者也是在寿宴结束前就已消失。”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问到的信息。”
“可我们之前询问,并没有得到这个关键,你确定这是真的”
舒莞半信半疑地摇了摇头,“查案本来就是一点一点搜集、挖掘、梳理线索,前后不一的情况很正常,奇怪的是,为什么你们询问的时候,大少夫人没人提”
杜笙也疑惑了。
穆黎跟在他们身后,也陷入了这个疑问。
“这种家族情况本来就复杂,这个案子不可能太快侦破。”舒莞想了想,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杜笙也隐隐感到不寻常,有些烦躁却又无奈,“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死者人际关系简单得不像话,很难想象谁有杀害她的动机,而且,现场没有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一个被连捅数刀的人,怎么会不挣扎”
穆黎惊讶,低头看向地面,杜笙是怎么看出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的
舒莞已问出了疑惑,“你怎么知道没有挣扎和打斗”
杜笙退了两步,指着干涸的地面说:“仔细看这里的泥土,虽然凶杀后下了一场大雨,冲刷了很多印迹,但失血过多,血液深入泥土,不是轻易能冲刷干净的。”
“你看这里,颜色就要比其他的深很多,尤其干涸以后更明显。而这些被血染过的泥土都是集中的,即便到了这些斑点形状,也都是有规律的。”
“从这些印迹来看,很容易就推断出,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整个过程还原也很简单,死者在此被害,连捅数刀,没有挣扎,或者说,没办法挣扎。”
“而血液除了捅刀的过程喷洒,渐到了周围之外,就是集中地流淌到地上了,最后,凶手再将尸体扔进树丛中,血还在往外流,这一块土地便集中被浸染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死者倒进树丛之前,已经毙命,凶手是在确认她死去后才将她丢弃的。如果说,有打斗挣扎的话,那么血液不会这么集中。”
“所以,很难想象,在被连捅数刀的情况下,一个女人,怎么能忍受得了疼痛和恐惧,不挣扎,不呼救”
“原因可能有两个,第一,凶手将她牢牢锁住,她根本没有机会挣扎呼救,第二,凶手是她熟悉的人,并且是非常熟悉甚至亲密的人,震惊大过恐惧,忘了挣扎和呼救。”舒莞顺着杜笙的推测道出了个人见解。
杜笙十分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感到奇怪,她人际关系简单,除了远在家乡的人,还有什么人称得上熟悉、亲密难道是与她整日相处,关系最好的同事”
“动机是什么”舒莞问。
杜笙摊了摊手,“根据所了解到的情况,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动机。”
“但我有一股强烈的直觉,凶手一定是这座宅子的人。”舒莞微微蹙起了眉,又是那副推测神准的模样上一次讨论“荒野杀人案”时,她就是这副神情,可说的基本都中了。
不知为何,穆黎竟有些相信她的推测。
这时杜笙问:“是那个大少夫人吗”
穆黎心下猛然一惊。
舒莞摇头,“不像是,但这个大少夫人很可疑,或许要从她下手毕竟,在监控录像修复前,唯一确定的是,她来过后山,时间和案件有一定的吻合。”
杜笙双手环胸,深思着摸了摸下巴。
舒莞轻轻摇了摇头,甩开思绪,重新四处查看。
穆黎仍是默默不语,站在原地静观四周,倘若真要从大少夫人下手,她就再隐瞒不了了。
事到如今,她掌握了蔺瑾谦最重要的秘密,忽略穆德忠的逼迫,她反而不急着曝光身份,有些东西,站在暗处反而看得更清楚。
再者,若是身份曝光,舒莞联想到“荒野杀人案”怎么办当年的经过,至少此时,她是无论如何都要隐瞒住的。
“警方没发现这个吗”舒莞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穆黎的思考。
她循声看过去,只见舒莞正弯着腰,盯着尸体发现的地点,不知在专注地看着什么。
杜笙也凑上前,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怎么会之前可没注意到。”
舒莞倾身,伸手从树枝上仔细地取下了什么原来是发丝。
死者的发丝
“是被丢弃的时候缠上去的吗”杜笙问,“怎么能缠得这么紧”
舒莞凝着头发丝,片刻后,道:“我想有一点你错了。”
“什么”
“死者倒在树丛里的时候,并没有彻底死去,她还在挣扎,但已没有多少力气。”
“没有死去”
“如果死去了,只是被丢弃到树丛中,头发丝怎么可能缠得这么紧只有人在不断地挪动、挣扎的过程中,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