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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求死不能”
“”
洛玥轰然懵在那里,唯有震颤的眼睫在表达着她内心强烈的不甘和疑惑。
为什么
怎么会
教主为什么不准她伤害洛樱,洛樱那个贱人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就连莲月教教主也要护着她
不
她不要
这样,她还如何能报仇
她慢慢的抬起头,拼尽全身所的力气和勇气想要问教主一句为什么,想要看一看教主到底是谁。
可当她的眼睛对着教主那双漆黑的眼睛时,她浑身一个激灵,惊惶惶的垂下了眼睛。
她,还是不敢看他。
甚至,连跪伏在他面前呼吸,都带着莫可名状的恐惧。
她再次匍匐跪在他的面前,从嘴里咬出四个字:“属下遵命。”
“嗯,你可以滚了。”
教主声色极淡,却也极冷,仿佛一把由冰雪凝结的柳叶刀随时可以割开你的喉咙。
洛玥听在耳朵里,只觉得不寒而栗,她慢慢的爬了起来,失魂落魄的退下。
“未晚,灾民瘟疫之事你办的很好,接下来就该你大显身手了。”他眸光幽幽又看了圣姑一眼,“还有长陵城出现的那个姬长清”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一直阴寂的眼睛里终于碎裂出一道异样的暖光,转瞬便又变得冰冷如初,“你查到她是什么人了吗”
“回禀教主,属下只查到她是东凉国御营兵马指使虞斌的独女,名叫虞凤莲。”
“嗯,你继续查,这天下不可能有生的一模一样的人。”
“属下遵命。”
说话间,圣姑只感觉面前一阵轻缈缈的阴风刮过,随即便随着教主的离开,风过无痕。
三日后,城外西郊
到处都是痛哭的哀嚎声,每天都有不断增加的尸体一板车一板车往更远的乱葬岗拖去,先是用大火烧成灰烬,然后再掩埋在土里。
虽然乱葬岗隔着粥棚的地方有些远,可依旧能看到冲天的黑色烟雾,能闻到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西郊方圆二十里地,分隔成东西两块,一块地专供那些新来,未得病的灾民使用,因为疫情肆意蔓延,陵王宋亦欢终于出现了,他命顾严,陈少安亲自带人在东边另设了粥棚,那些还未得病的灾民们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只是刚安置好了一天,东边又传来消息,那里也有人感染了疫症,死亡的阴影笼罩四处,人心惶惶。
而当初洛樱来的那个粥棚,作为疫病的重灾之地,已经被严密的隔离开来。
粥棚内要不就是患病的,要不就是家中有人患病,家人愿意冒死留下来照顾病人的。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绝望的悲伤和空洞,他们甚至不用挪动脚步,一抬头看那黑烟,一吸鼻闻那尸焦味,就能看到自己的明天。
乱葬岗,就是他们的归宿。
看到眼前一幕幕悲惨,凄凉的景象,洛樱的心不由的跟着揪紧了。
今天一早,她得到消息,赵青也染上了疫病。
赵青,是前世救过她一命的人,尽管是因为星辰的命令,他救过她是不容置疑的。
所以,在他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她不能不管他。
浸了冷水的帕子放在他的额头,不消片刻,就染了滚烫的热度。
“裳儿,快,换帕子。”
她急呼一声,裳儿已经将浸好的软帕递给了她。
本来竹娟也一定要跟来,可是老太太刚死不久,府里还在办着丧事,杂事繁多,她一旦出了城,暂时就无法再进城了。
竹娟是个有主意的人,她来之前便将府里的事都交待给了她。
至于阿凉,正在照顾那个叫宝儿的小姑娘,她的奶奶和娘亲已于昨日在疫病中双双没了。
昏迷中,赵青还一声一声的咳着,只是咳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就连气息也跟着微弱起来。
忽然,他的头往旁一搭,洛樱伸手往他鼻息探了探,发现他连呼息都没有了,她脸色一变,急呼一声:“赵青”
“快,你快给本王救活他,否则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洛樱来之后,宋亦欢也亲自赶来了,来不及和洛樱细述他何时归来,他又急又怒的一把揪过了崔思,将他推到了赵青面前。
崔思抹了一把冷汗,赶紧跪了下来,替赵青诊了脉,然后又慌忙从药箱里取了一粒药丸,塞到赵青的嘴巴里,赵青的呼息渐渐回转过来。
宋亦欢心里升起希望,问道:“崔思,你是不是有办法救赵青了”
崔思哭丧着脸道:“多则三五天,少则一两天,微臣也无力回天啊”
皇上只给了他和刘太医五天时间,眼看已经过了三天,若他和刘太医还没研制出疫病的解药,恐怕两日后他们就要被砍了脑袋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开了对症的药,结果那些病人非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疫病蔓延的也越来越厉害。
另一个刘太医揪着眉毛,坐在诊台前,正为一个病人诊脉。
灾民们似乎对这两个御医都失去了信任,主动前去诊脉的人寥寥无几,人们更加怨声载道,报怨皇帝昏庸无道,只派了两个庸医来,咒骂昏君的声音不绝于耳。
有关庸医之说,灾民们的确想错了,不管是崔思,还是刘太医,都是皇宫内一顶一的国医圣手。
连他们都束手无策,可见这场疫症有多么的可怕。
“殿下,不好了,殿下”忽见一个侍卫满面急色的跑了过来。
宋亦欢急忙问道:“又怎么了”
“刚刚安哥派人来说,严哥他也染上疫病了。”
“”
洛樱和裳儿听了,两个人的心同时一沉。
“什么”宋亦欢脸色大变,“我早上来时,他明明还好的。”
那侍卫苦着脸说:“这疫病来势汹汹,严哥说病倒就病倒了。”
宋亦欢急得焦头烂额的揉了揉头发,红着充血的眼睛道:“你速速多带些人,去城内张贴榜文,若有谁能解疫情,本王赏他黄金万两。”
他已经派人四处张贴榜文,又派人去寻叶凌风,只是根本没有叶凌风的半点消息,虽有人揭了榜文来,可是一样的束手无策。
如今,最近的地方,也只有长陵城内没有进得去了。
“殿下,难道您忘了,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城外所有人等,一率不得进入城内,如今恐怕连只鸟都难飞得进去。”
宋亦欢愣了一下,从腰间扯下一块玉牌:“拿本王的令牌去,若有谁敢阻挡,格杀勿论。”
侍卫又愣了一下,方敢接过令牌,只是还是迟疑的没有离去:“殿下,这是公然违抗圣命,闹不好,可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