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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搅混水的,目的也是反衬出徐顶峰的豁达。在旁人发起质疑之前,就提出质疑内容,并且将矛头引向徐顶峰,顺着已经安排好的台本儿继续往下走,最终的结果一定是徐顶峰的强大和宽容换来众人的信赖。
这一招最简单,也最容易分辨,偏偏这些急功近利的宗门子弟,受人打压太久郁郁不得志,早已没了自信,反而愿意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哪怕是有一点希望,都宁可相信。
徐顶峰不见得很强,却很善于运作,因此短时间内就募集了这么一大帮想要出头的底层弟子,各个宗门的几乎都有,他们甚至觉得仗着人多势众一定能抢下神凰遗迹的入门卷轴,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受人利用,怕是有来无回。
即使拿到神凰遗迹的入门卷轴,甚至真如他们所说,蚂蚁啃死大象将守门人也诛杀了,也不代表他们真的能活着见到宝贝。
樊珞几乎在一瞬间就读懂了徐顶峰的阴谋,他好笑地看了徐顶峰一眼,心想怕是真到了能进去的时候那些助力徐顶峰营造团队氛围的人一定会悄然消失,徐顶峰一定让其他人走前,表示自己断后拦住后来者,以徐顶峰次次都身先士卒的形象,这些人很可能就听信了他的话,自己进去送死。
等他们死光以后,徐顶峰在攀附真正的队友,进入神凰遗迹,从中捞上一笔。
这小算盘打得倒是挺响,人数也确实可观,只可惜徐顶峰挑错了人。并不是千山学院手里的入门卷轴多,就一定代表有软柿子可以捏。徐顶峰事前没了解清楚,只为树立形象想和他们两个世家子弟作对,怕是要折在齐德晖这里,甚至连他樊珞都不需要出手。
另一方面,徐德辉早已经被现场质疑的声音扰得不胜其烦。他听得出,起头的并不是自己的人,即使他的同伙有意压制话题,一时间也没能止住众人的议论。
他本以为能够轻松解决徐德辉,抢到入门资格,飞剑也是为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却没想到齐德晖竟让那个飞剑停了下来,并且跟他僵持着,令飞剑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如此,他想撤剑,剑却不动半分,他狠狠地瞪着齐德晖,却发现对方正用轻蔑的目光看着他。
“是我大意了”如此僵持也不是个办法,徐顶峰冷哼一声,撤下架势,飞剑也就此落在地面上。
“好说。”齐德晖不屑地睨着他,余光瞥向周围目瞪口呆的众人,“你认输吗”
“怎么会。先前不过是试探之举,毕竟我也不想轻易跟世家结仇,否则仗着我们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你们根本应付不来,倒显得我们欺负人呢。”徐顶峰嗤笑一声,“我愿以一敌二,伤了你们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牵连其他人,若要寻仇找我便是。”
樊珞笑了。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徐顶峰是在给自己找场子。
这人还算带眼色,知道打起来自己未必占到便宜,因此才突然使用飞剑袭击,无奈齐德晖也不是傻子,靠一双拳头硬拼的人都不会忘记防御的重要。现在徐顶峰没了优势,却还要自吹自擂,言下之意告诉众人,他是因为一边打架一边要防备樊珞,才会分心留手,让齐德晖占到便宜,他是挺身而出为了承担责任避免众人受牵连,若是让他赢了下一场,怕是难免还要自鸣得意。
樊珞不介意看这种人摔跟头,权当是一种娱乐,却也看不惯徐顶峰这种人在他面前叫嚣。
他将将手中骨扇张开一半,轻轻一挥,徐顶峰几乎在同时时间感觉到背心生疼,冲到喉口的鲜血克制不住地向外奔涌,很明显脏腑受伤严重。他脚步踉跄两下,稳住身形转头看了眼一副看好戏表情的樊珞,头脑飞速思考,想的并不是如何对敌,而是如何在众人面前找回面子。
他先前托大,暗示自己因为防备樊珞偷袭而不能全力应对齐德晖,刚才那一下他确实知道是樊珞偷袭他,但他不不仅没能防住,就连气息也没能感觉到半分,直到被重伤,才明白即使境界够高,世家子弟的家传绝学和超乎寻常的攻击手段,依然能让他当众难堪。
第五百六十章 收做奴仆再商量
不仅是徐顶峰没能察觉,就连其他人也没能察觉到樊珞究竟何时发动的攻击,更没看清究竟用的什么手法。
只有齐德晖明白,樊珞虽然也擅长玄力的精细运用,但最大的优势还在灵识方面。与玄力攻击不同,主走灵修一道的樊珞,早已可以让灵识实体化,若是在灵力方面比樊珞差得太多,根本不可能感觉到来自于他的攻击。
相比起徐顶峰用飞剑偷袭,明显樊珞这招来得高明不知多少倍。
齐德晖收起架势,明白樊珞一旦决定出手,就再没有他掺合的余地,不然这徐顶峰也太惨了。
徐顶峰尚在有犹豫究竟要怎么圆谎,不让众人对他的依赖降低,冷不丁又感觉到身上几处疼痛,甚至连灵台都跟着疼痛起来,且一次比一次尖锐,脏腑内一阵动荡,五府内玄力的循环已经紊乱,怕是对方有意要他当众出丑。
他咬牙支撑,但面对这种看不见的攻击,连防御都很难做到,反击怕是根本不可能奏效。一想到要在众人面前失势,徐顶峰怒气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周围一片唏嘘声,并没有人质疑徐顶峰的能力,毕竟徐顶峰在他们面前展示过不止一次,只能说世家子弟真的强大,他们天真地以为徐顶峰的修为和手段都不错,真能带他们闯出一片天,怕是已经被徐顶峰联合同伙画下的大饼给蒙蔽了视线,一心想着将来脱离宗门跟随徐顶峰开山立派,从此不再受人压迫,却没想到在强大的世家绝学面前,徐顶峰败得如此彻底。
他们很想悄悄离开,以免被樊珞和齐德晖迁怒;但若是就此离开,怕是还会遭到徐顶峰的报复,宗门也不会为他们这些没有价值的弟子出头。
一想到这里,他们就不免后悔,为了跟随徐顶峰,不少人甚至利用了非常宝贵外出历练时间,如今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樊珞好笑地看着面露难色的众人:“原来徐兄重伤在身,勉强支撑,失敬失敬”他缓步走向徐顶峰,每迈出一步都有灵力从脚下一出,灵力波动侵入每个人的灵台,动摇众人的灵识,却并没有造成很明显的影响。
他每迈出一步,徐顶峰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忍不住背后冷汗涔涔。徐顶峰何尝不明白,他根本没有旧伤,所有的伤都是方才樊珞造成,并且这些伤来得神不知鬼不觉,每一次都掌握得恰到好处,多一份伤及五府经络,少一分他怕是凭借玄力的运转能勉强镇住。
能做到这种程度,早就已经不是寻常手段能对付的人。樊珞明显就是在轻视他,且这个人很有轻视敌人的资本。
明白了这一点,徐顶峰更觉得自己的地位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