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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在ktv糊弄着唱行,真上节目,我俩的粤语能让人笑掉大牙。”
沈馥不急不缓地说:“有国语版本,下一首就是。”
边学道笑着说:“现在换歌,李裕非疯不可。”
沈馥柔声说:“随你我就是给你个备选方案。”
半小时后。
倦了的沈馥躺在床上,边学道坐在床边说:“我明天上午8点走,咱妈这边”
边学道嘴里的“咱妈”指的是沈老师,这是他这次到伦敦才改的口,算是给不能给名分的沈馥一个安慰。
沈馥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点即通,她接过话说:“我妈这边我来安抚。”
边学道叹气道:“美国这次实在是不得不去。”
抓起边学道的手,沈馥微笑着说:“放心,任何时候任何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看着刚给自己生了女儿从无所求的沈馥,能言善道的边学道一时竟然语滞。
躺在床上的沈馥接着说道:“我这一生,父母不是我选的,孩子不是我选的,只有你是我自己选的,所以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无怨无悔。”
5月23日,白色的湾流g550在大西洋上空高速飞行。
机舱里,边学道在分隔出来的会议室里跟身在世界各地的下属进行空中电话会议。
会议内容很多,包括但不限于kki在美国遭遇的麻烦和筹备许久即将重磅推出的中华好声音。
电话会议进行了约40分钟,等吴天汇报完球队近况,边学道最后说:“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只给你们10秒钟思考时间,问题是在你们心里,有道是一家靠什么驱动的企业”
1、2、3、49
不等下属开口,边学道打断说:“现在不用回答,因为一旦说出来,会对彼此的观点形成冲击。我想说的是,眼下的时代,优质产品是王道,多元经营是大道,深耕服务是正道,可不论什么道,都必须有技术,设计技术也好,营销技术也好,制造技术也罢,都得有高人一筹的东西才行。此外,王道无近功,一家企业想要活得久一点,一定要立足当前,放眼长远,拿企业内部最高等级的技术部门来说,我希望这个部门一定要敢想、敢闯、敢试,敢于开脑洞,敢于探索眼前看上去没什么市场和利润的黑科技,因为这些都是为未来储备的创新技术,说不定哪一项在五年或者十年后突然崛起流行起来”
边学道讲完,电话会议结束。
收线前,傅采宁在电话里问边学道:“边总,这次去美国,安排总培生跟着历练吗”
王道无近功,万事人为本。
想至此处,边学道对着电话说:“挑英语口语好的,安排两个吧”
“性别有要求吗”傅采宁补问道。
“一男一女吧”
第1397章 硬球
史密斯来生意了。
自打kki的下载量再上台阶后,他就猜到边学道肯定会来找他,果然,不到一周,有道集团的人就敲响了他合伙人办公室的门。
第一次接触很顺利,因为有道不想放弃北美市场,而史密斯和他的合伙人觉得kki很聪明,提前把预防工作都做好了,留下足够空间进行运作。
史密斯只是说客之一。
“kki科技”北美分公司总经理蔡子竹和公关团队负责人李静薇也通过各自的人脉渠道进行公关,力争把这股风浪压下去。
大家都明白,所谓事不过三,只要挺过这次危机,kki就能获得一个短暂的和平发展期,而等kki扎下根,再想动kki就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影响了。
东海岸,纽约。
边学道下榻酒店套房的会客厅里,沈雅安、洪诚夫、蔡子竹和李静薇围坐一圈,一边喝茶一边跟边学道汇报公关初步成果。
公关成果还不错
边学道在英国陪沈馥和孩子这三天时间,沈雅安、洪诚夫和李静薇在hsdk街做了大量咨询,收获的反馈信息显示,这次kki遇到的麻烦没大到灭顶,只要运作得法,是能够有惊无险过关的。
这等于让“kki科技”吃了一颗定心丸。
在美国,消息灵通、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说客是权力结构的一部分,这些人说能过关,那就是能过关,至于“运作得法”,简单得很,掏钱即可。
所谓说客,往好听了说叫公关代理人,往本质了说是政治掮客,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赚钱,只要给钱,无论机构、企业还是个人,甚至外国政府,他们都能为你效犬马之劳。
茶几前。
洪诚夫放下茶杯,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递向边学道:“我打听了一下,去年微软公司在游说方面投入了大约700万美元,facebook去年大约投入500万美元,谷歌去年大约投入1000万美元用于游说。”
接过文件,边学道随口问:“苹果呢”
洪诚夫答道:“苹果少一些,大概100万美元。”
话音落下,李静薇补充说:“我在德勤时跟k街上的公司打过交道,里面的人要么是前议员,要么给议员当过高级幕僚,要么是议员的家属,他们注册当说客,说白了就是趁着还有政治资源时将人脉关系变现,所以只要找对人,确实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翻着手里的文件,边学道笑着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静了几秒,沈雅安开口说:“美国参众两院一共有535个议员,目前美国正式登记在册的说客约11000人,也就是说平均每个议员身边围绕20个说客。美国人允许这个政治后门存在,既是想通过这个渠道下情上达,还因为根本禁止不了。”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因为无论是参众两院议员,还是各州的阁员,都需要大量金钱来支撑几年一次耗资巨大的竞选,而竞选就是烧钱比赛。hsdk街上的那些院外说客,跟议员们都是紧密的利益共生关系。表面上看,找这些人游说的收费并不高,支出跟聘用顶级律师或银行家的成本比低很多,这是因为根据美国联邦院外游说管理法,游说必须公开透明,游说公司每年必须定期向国会参众两院报告,说明客户的国籍和身份等情况及游说费用开支。”
“事实上,游说真正的投入不是收费而是政治捐款,也就是说不可能只出一笔游说的钱。这其实很好理解,一回生二回熟,既然合作良好,那就等于结成一种同盟关系,客户当然希望帮自己说话的议员继续掌握权力,所以愿意捐款给此人帮助他竞选。另一方面,就像克里斯马修斯在hardba硬球里写的,议员帮某个行业、企业或团体说话,为某个群体代言,也就等于将这些人手里的票收入囊中,这些票在势均力敌的政治角力时就会体现出价值。”
不愧是当过教授的人,一番话把说客分析得透彻之极。
又翻了几页,把文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边学道说:“捐款咱们捐的话,没人敢收。”
说着话,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段记忆碎片,当审读员时,他曾在报纸国际版上看过一篇文章,内容说的是美国最高法院对公民联合会诉联邦选举委员会案做出裁决股东和其他群体享有与他们作为个人享有的相同权利。
边学道记得当时他还在报社食堂里跟同事就这篇文章内容进行过讨论,讨论结果,翻译过来就是:企业和人一样享有言论自由,所以企业可以在选举期间花自己的钱给候选人打广告,可以捧也可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