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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洪诚夫和唐琢,武思捷沉吟几秒说:“我个人不建议把公司迁到沪市,不过如果沪市能给出足够的诚意,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边学道拿勺搅了几下咖啡:“详细说说。”
武思捷说:“首先,沪市最直接一点劣势是商务成本高,房租、土地、人力、生活成本,不是全国最高,也稳居前三。松江就不说了,拿燕京跟沪市比,在燕京有很贵的地方,也有很便宜的地方,有很便宜的生存方式,而沪市缺少一个区域价格洼地,比如说,在燕京吃个小吃十几块能搞定,但在蒙自路互联网金融园区附近,一顿午饭至少要二三十元,这些最终都会传递到用人成本上。”
边学道问:“第二呢”
武思捷说:“第二是沪市的好外企、国企太多,年轻人都喜欢往外企和国企里面挤,进去了就能拿个不错的薪水,普遍缺少草根拼搏精神,所以,尽管智为科技在国内已经有相当的知名度,但想在沪市招人,年轻人会把智为排在外企和国企之后,即便招进来了,他们也会随时想着往外企和国企跳槽,员工忠诚度和企业团队稳定性比较差。”
说完,武思捷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靠在椅子背上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见边学道望向自己,洪诚夫笑了一下说:“我基本同意老武的意见。客观地说,跟纽约一样,沪市不是一个适合创业的城市。在美国,创业公司更多的是在硅谷,而不是在纽约。尽管纽约是世界金融中心,但并不是一个创业中心。在纽约,最好的就业是到华尔街上班,到那些目前已经功成名就的公司去。如果要选择创业,人们通常会离开纽约,到硅谷去,因为纽约各方面的成本太高,容不下那些创业公司。”
说到这儿,洪诚夫话锋一转,接着说:“不过呢,沪市跟纽约还是有差别的。以我对沪市的了解,沪市一流大学毕业生的选择队列是这样的国际一流投行、一流咨询公司、世界500强和四大会计师事务所,然后才是国企和民企。”
“这么说吧,在燕京,听说你是中关村男,别人可能会投来羡慕的眼光,觉得你有理想有志向,说不定还是一个高富帅。在沪市,听说你是张江男,别人都一致认定你是diao丝。这个跟文化、经济方式、政策导向有关,沪市历来只看得上世界500强,还得是海外的,私企在沪市基本就是夹缝中生存。对了,我前段时间刚好看了2007沪市外商投资环境白皮书。”
做过投行金融分析师,数据记忆力超群的洪诚夫一边回忆一边说:“2007白皮书首次介绍了财富500强企业的投资情况,2006年度财富500强481家外商中,有257家在沪市投资,截至2006年底,共投资了1800多个项目。其中各类生产或贸易公司1500多个,跨国地区总部40多个,投资性公司30多个,研发中心40多个,跨国采购中心20多个,金融机构70多个,代表处120多个,合同外资金额共计200多亿美元,占全市合同外资总额的18。”
“白皮书还强调,外资企业在中国的投资收益为22,在沪市则为25。2006年全国外商投资平均成功率即实到外资除以合同外资为30,而沪市超过50。”洪诚夫微微叹了口气说:“你们说,沪市有这么多强大外企和国企,政府还有什么精力照顾关注创业企业和民企”
最后一个发言的是唐琢,他说的比较简单:“沪市的问题,我感觉在于太在意所谓的国际化,放弃了很多应该扶持的东西。另外,我想补充一点,任何企业的核心都是以人为本,可是沪市的人才落户政策设计得非常紧,企业引进的外来人才,即便符合了条件,能够获得沪市户口的寥寥无几,如果企业迁到沪市,这些东西必然在未来某个时候牵扯管理层相当的精力。”
听完三人的话,边学道的心都凉了。
他问在座三人:“明天的那个什么座谈会”
武思捷笑着说:“乔怀远让你去的目的不是建言献策,而是向外界传递某些信息,你去了,只听就行,没人会点你名的,他们都担心你不小心说出什么实话来。”
唐琢蹙着眼眉问:“乔怀远这么盛意拳拳,咱们如果婉拒了,会不会影响在东星的投资”
洪诚夫摇头说:“应该不会。沪市这么大的动作,肯定是意识到缺少本土具有全球影响力企业的短板,希望拉到标志性企业进驻,起一个带头示范效应,继而赢得全球范围内配置和集聚创新资源的话语权,并且发挥对周边地区的辐射带动作用。我相信,不只咱家,沪市管理层肯定接触了不少同量级的企业。”
唐琢接话说:“不过从晚上乔怀远亲自出面的情况看,沪市领导班子应该对咱家寄予厚望。”
武思捷点头道:“有道集团总部在松江,松江的城市综合竞争力差是众所周知的,沪市的领导班子肯定觉得咱家相对好挖一点。加上刚刚在燕京开了分公司,尽管没大张旗鼓,但肯定瞒不住乔怀远这帮人,估计他们以为有道有意外迁。”
有道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武思捷、洪诚夫和唐琢三人比臭皮匠厉害多了。
在咖啡厅里集思广益商量完,四个人就是否把公司迁到沪市得出一个共识不见兔子不撒鹰
在商言商,一切看沪市能给出多少优惠政策和扶持诚意再决定。
2008年年初时bat特别是阿里还没有真正牛起来,小说里是另一个时空,就当他们已经很牛好了。
第797章 苦衷和杀气
第二天上午的沪市“互联网推动经济发展模式转变”专题座谈会边学道准时参加。
他全场一言未发,透明人一样。
可是他参会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新闻,还是个不小的新闻。座谈会场上,不少人的眼睛偷偷往边学道身上溜,揣摩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人觉得这是有道集团迁到沪市的前兆,有人觉得这是边学道重金入股东星集团衍生的权利,有人则在心里琢磨市里拿出多少优惠政策才让边学道动心把有道集团迁到沪市。
座谈会结束后,边学道直接离开会场,准备回酒店好好休息一天。最近马不停蹄地满世界奔走应酬,饶是他身体强壮,也是一身疲惫。
结果车还在路上,他接到傅采宁的电话,说廖蓼在酒店房间里晕倒了,边学道拿着手机一下坐直了身体。
边学道回到酒店时,廖蓼已经醒过来了,她跟大家说自己只是最近睡眠不足,没什么大事,不过边学道不敢大意,赶紧电话联系徐成功,让徐成功帮着联系医院。
徐成功办事还是靠谱的。很快,东星集团派车派人,把廖蓼送到医院,人到医院门口时,已经有护士在门口等着患者了,连号都没用挂,直接一路绿灯进了诊室。
关心廖蓼的情况,边学道跟着来到医院。
见边学道都来医院了,徐成功心里对边学道和廖蓼的关系更加怀疑了,不过他嘴上不会说,而是宽慰边学道:“我看廖小姐脸色还行,精神状态也可以,估计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加上时差没倒过来。”
边学道看着徐成功,致谢说:“今天的事麻烦你了。”
徐成功说:“边总您不要客气,李总在外面开会,刚发来短消息说,他开完会就过来。”
正说着话,傅采宁走过来问徐成功:“给廖蓼看病的是专家医生吗”
徐成功笑着说:“一看傅小姐就不了解医生这个职业的门道。”
傅采宁讶然问:“医生的门道”
徐成功说:“坊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曾经有位领导要做手术,托某医院院长帮忙找个水平好的医生,院长开玩笑地问他,有两个医生,一个是主任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