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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的,不过这个十三叔也够美,啊不,够帅的。
可是
这个十三叔怎么看着这么年轻
还有他这一口发音奇特的普通话,感觉是常年在国外生活的。
祝清源补充说:“我跟植淳同岁,生日比他小两个月。”
看见边学道脸上的表情,祝清源哈哈一笑:“植淳早就适应了,他后面还有四个叔叔、三个姑姑呢。”
边学道看过祝海山的手稿,知道这种情况的成因是什么。
因为身处的时代比较特殊,祝海山中青年时期大多数时间都在淘文物,结交几十年后发迹的官员、商人、学者、名流。
进入上世纪80年代,祝海山事业的春天才真正到来,也是在那段时间,祝海山在各种场合结识了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红颜知己。
所以,真算起来,祝植淳的一些小叔叔和小姑姑,可能比边学道还年轻。
两人走到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祝清源说:“我听说了,你是老爷子的关门弟子,算起来咱俩同辈,你叫我十三哥就行。”
十三哥
边学道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祝家二代中第一个向自己伸出橄榄枝的。
看看祝清源的脸,其实很好分析。
祝清源是混血儿,他母亲很有可能居住在国外,没跟祝海山生活在一起。
所以,就算祝清源后来认祖归宗了,但祝家老大的儿子比都祝清源大,这样的兄弟没什么感情,也谈不上亲情,就算交流,中间隔着不知多少条代沟。
推导下来,祝清源在祝海山这棵大树下享受一片荫凉没问题,但想在祝家掌握话语权,那就难比登天,最起码他前面有十二个哥哥,若干个姐姐、姐夫。
因为在祝家压根没有多少股份,所以,无论祝海山给了边学道多少好处,祝清源的不爽程度要远低于祝植淳爸爸和几个掌权的叔叔、姑姑。
另外,边学道没想到的是,祝清源其实很乐于看见有人来分一杯羹,因为只有搅动局面,他这样的边缘人才会升值,成为各方“团结”的对象。
所以,祝清源对边学道没有多少敌意,特别是,他接下来还要有求于边学道。
因为祝清源是个酒商。
在酒店房间,边学道见到了马成德。
马成德还是一副光头,但没穿僧衣,穿了一身唐装。
跟在山上时一样,马成德还是那么沉稳随和,细长的眼睛像平湖一样,可是边学道感觉出了不同,马成德身上的气场不同了,尽管内敛,但很有派头。
不是装出来的那种派头,是真有派头。
让人看一眼,就觉得他很不一般。
看见边学道,马成德习惯性地双手合十,然后自哂一笑:“哎,习惯成自然,出来也改不了。”
边学道说:“让大师操劳了。”
马成德坐下,摆摆手:“谈不上,在山上一待好几年,说不想下山转转,那是违心之语。”
边学道说:“这一趟都听大师安排。”
马成德说:“别叫大师了,我就是佛前一个小和尚,跟植淳一起叫我马叔吧。”
边学道笑着说:“那这一趟都听马叔安排。”
马成德在祝家很有地位。
马成德在国内很有能量。
如果在国内,他这次要办的事,根本不算个事,他甚至不用出面,几个电话就能搞定。可是出来了,一切都得按照人家的规矩办,就算肯花钱,只能是在某个环节加一下速,但想跳过环节,不走法定程序,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没人敢承担那个责任。
马成德已经跟中介联系过了,对方的说法是,原则上现在进行二次交易是允许的,但是,因为两次交易的时间太近,加上奥比康酒庄地位特殊,可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阻碍。
但无论什么阻碍,多少阻碍,都是马成德的工作。
除了马成德,对这次交易最上心的,是受雇于祝家的法国当地的律师、公证人、房产专家、葡萄园专家、土地局工作人员、审计师、会计师等,因为一旦交易成功,这些人的酬劳都是十分可观的,大体占到酒庄收购价格的8左右。
当然,这次交易,祝家不会像之前从美国家族手里买时那样,将交易额定得那么高,那样等于平白让法国政府抽税,让受雇人员得利。
这次的账面交易额,定在了2亿美金。
尽管在法律上酒庄已经属于祝家了,理论上应该是祝家想怎么卖就怎么卖,想卖多少就卖多少,可是要考虑法国政府抽税的愿望,以及当地酒庄主的感受,毕竟是国宝级酒庄,不能太儿戏。
2亿美金,这个是法国相关部门能接受的底线,如果再低,就可能会在交易过程中刁难祝家和边学道。
马成德告诉边学道,让他先在巴黎看看风景,或者去欧洲其他国家转转也行,等中介从波尔多传回来消息,他们一起动身去波尔多。
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边学道呈大字形躺在床上。
他心里清楚,这次交易,半个月能完事回去都是快的。
来之前,边学道没告诉董雪。
董雪这个姑娘很粘人,边学道怕提前告诉了她,董雪粘着他一起去波尔多。
边学道当然乐意董雪陪在身边,可是他怕马成德有想法。
交易中出现什么新动向,马成德可能随时要跟边学道沟通,如果董雪腻在身边,会不太方便。
酒庄是祝家的,钱是祝家掏的,人是祝家雇的,若是边学道在配合度上都不能百分百让对方满意,那实在说不过去。
酒庄是正事。
董雪那边,等办完正事再见不迟。
当然,除了这一点,还有一个原因,边学道这次来,打算去德国看看沈馥。
去看沈馥,肯定不能带着董雪,所以,只能先见沈馥,后见董雪。
第558章 游到唱歌的人身边
在巴黎待了三天,波尔多那边迟迟没有进展,边学道跟马成德说了一声,一个人来到德国。
这次的目的地是柏林。
虽然是客座教授,不从学院拿工资,但沈馥责任心强,觉得大家喊她一声“沈老师”,她就应该对学员负责。于是,柏林的孔子学院成立后不久,沈馥带着沈老师搬到了柏林。
在柏林,沈馥成立了一家音乐工作室,和一个规模不大的中国古典乐器兴趣班。
成立的初衷是为了打发时间,却不想,工作室和兴趣班都挺火,开业半年多,雇员数量就从5人升到16人。
随着沈老师病情的日渐好转,沈馥能抽出更多时间在孔子学院和兴趣班上课,而音乐工作室,正在为沈馥打造一张中国风的轻音乐专辑。
几次晚上在家母女聊天,沈老师都问了沈馥的感情生活。
当妈的不能不关心这个话题,眼看着女儿事业稳定,年纪渐长,她觉得到了该松一口气考虑考虑个人生活的时候了。
每次沈老师提到这个话题,沈馥都顾左右言他,后来见沈老师坚持问,沈馥就说自己现在是明星,结婚的话可能会影响人气。
谁知当了一辈子老师的妈妈不好糊弄,沈老师说:“你结过一次婚了,还谈什么结婚影响人气你老实跟妈说,是不是心里有人选了”
沈馥摇头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