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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参选者服气,曲森只能安排了第二场实际操作考试。夜间操作,而且考试难度升级。
一直折腾到十一点多,六位胜出者终于确定,被淘汰的五人虽然郁闷,但也输的心服口服。
基础科目的教员解决后,为了保证教学效果,曲森开始使坏。把师里、公安和武警三方,来自于不同系统的学员彻底打散。
平均分成了三队,迷彩服作为统一着装,每队安排了两名固定教员,每周综合考核一次。
看着三个新学员队,刚一开始正式上课,从教员到学员就憋着劲的进入了竞争模式,寇海由衷的冲曲森竖起了大拇指。
对于寇海崇敬的眼神,曲森哈哈一笑,说了一句:“一看你就是基层部队混的少”
曲森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了晚饭的时候,饭后从食堂出来,曲森就接到了特战队一分队队长高发明的通知:
就在刚刚,最后一名烈士的亲属也已经接来了。
师里通知:明天,也就是十月十四日上午八点,在景市革命烈士公募,将举行十月八日战斗中牺牲烈士的送别仪式。
八日的战斗中,特战队共失去了十名战友。除了在战斗中牺牲的八人,一人在直升机上停止了呼吸,另一人在抢救室中停止了心跳。
一整夜曲森都没怎么睡,一个多月的相处,让曲森早就跟特战队的下山虎们熟悉了起来。一闭上眼睛,就满眼都是牺牲战友们一张张和自己笑闹时的脸。
“曲森”
“老曲”
“我说曲教官啊”
凌晨四点多点儿,外面天还黑着,曲森就从床上爬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照了照镜子,把胡子刮了一下。然后找出一套干净的常服,穿戴整齐后离开了宿舍。
特战队的营区灯已经亮了,不过很安静。曲森在门口值班员休息室待了一会儿,集合哨响了起来。
沉闷的气氛中吃了早饭,全队蹬车,向着距离景市直线距离三十公里的革命烈士公墓出发。
路很远,所以要早早的出门。
到了师部,汇合了大队后,庞大肃穆的车队启程。早晨七点十五分,车队停在了公墓山脚下,杂草丛生的停车场。
整个送别仪式在肃穆的沉默中进行着,耳朵里听着对每名烈士的追忆,眼睛看着遗像、层层叠叠的鲜花和哭泣的烈士家属们,还有从医院赶来的特战队重伤员们。
曲森嗓子眼儿里仿佛卡着一团什么东西,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直到口令声响起,整齐的枪声在林间回荡,烦闷感才稍微消散消了一些。
仪式结束后,曲森和师领导还有参战的特战队队员,又登上了不远处的另一处山坡,祭奠了武警部队牺牲的战友。
这面的公祭活动在十二号就已经举行了,现场被收拾的很干净,墓碑和上面烈士的遗像很新。
曲森这个时候才知道,牺牲的那名武警少校名叫吴国庆。
“你和赫章忠真的很像,在那面你俩应该已经认识了吧”曲森在心里默默想着。
第三百三十四章:心理问题爆发
安惊蛰和几个轻伤员,在医院住了不到一个礼拜,就组团跑了回来。
医院的大夫一路追到了部队,几个人死活也不跟着回去。最后追来的大夫没办法,只能把情况汇报给了医院领导。
医院领导又能怎么办,打电话告状呗。
于是,岳建军在电话里被人家好一顿埋怨。
一顿赔笑脸打哈哈和强行扯皮后,医院方面做出了妥协,大夫交代了卫生队军医诸多注意事项后,又严重警告几个伤员,必须定期回去复查,然后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岳建军倒不是偏袒特战队的几个伤员,主要是战士们战后情绪一直不高。虽然没有影响日常训练和出勤务,但整个特战中队,都处于异常的沉闷当中。
不正常的氛围需要纠正,安惊蛰这个部队主官就得首先负起责任。
正是因为特战队现在需要安惊蛰出现,所以岳建军才对一帮伤员跟着安惊蛰无组织无纪律的瞎胡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轻飘飘的骂了两句也就过去了。
对于队里沉闷的气氛,安惊蛰也感到非常棘手,又是查资料,又是请教人,还召集队里的军官和班排长们,开了两次讨论会。
最后决定,在保证正常训练和出勤的基础上,尽量多的弄出来一些娱乐项目,改善大伙儿心情的同时,也能分散注意力。
一系列的操作效果还是有的,不过只能说一般。参加过战斗的战士们,身体虽然恢复的不错,但精神状态都多或少的都不太好。
有失去战友后背痛的原因,也有一段时间以来都休息不好的原因。
毕竟八号的那场战斗,对大家心神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到处都是鲜血和弹壳、满地的残肢碎肉、牺牲的战友。
甚至自己中枪受伤的瞬间,都深深的烙在了每个人的脑子里。
神经强韧一些的,恢复一段时间就慢慢缓了过来了。神经弱一些,或者受到刺激比较大的战士,噩梦、惊厥的现象却变得越发的频繁。
特战队这面出现的情况,边防武警部队那面也同样遇到了。而且不止参战的战士们,连后续被派去打扫战场和运回缴获的战士,都有很多出现了心理问题。
毕竟战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普通人,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就看到了满地的碎肉,这种刺激根本不是一般人的神经可以承受的。
这种情况并不是现在才有的,建国后的几场大仗之后,有非常多的指战员,因为心理问题不得不退出了现役。有的甚至到了现在,还没有摆脱当年的梦魇。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国家在几年前就展开了战后心理创伤以及康复方面的研究,现在已经积累了不少的临床经验。
在西南军区和彩云省公安厅的积极邀请下,很快成立了一个专家组,成员是在全国范围内聘请的。
专家组成员陆续到位后,相应的心理诊疗工作随即展开。
“曲森,师医院医疗科刚又打电话催你过去了。”曲森下课后刚走进办公室,寇海就幸灾乐祸的喊了一句。
“我看他们是应该治一治了,我吃的饱睡的好的,总喊我干嘛。”曲森不爽的叨咕了一句。
“这是领导们对你的爱护嘛”寇海坏笑着说:“你可别不在意啊,心理问题这东西,不像别的病。平时觉不出来,指不定哪天你就心理变态了。”
“我今天晚上就拎着西瓜刀,到你屋去敲敲西瓜熟没熟。”曲森虎着脸威胁了一句,引得屋里几个正在备课的教员哈哈大笑。
“你们几个别笑我告诉你们啊,我从今天晚上开始睡觉锁门。你们都小心着点,小心咱们曲老板半夜口渴了,真把你们宿舍当西瓜摊儿了。”寇海用手指了指捡笑的几个小子,煞有其事的说了一句。
然后对着笑的最欢的马大俊说:“我说老马,其实你最危险。就你那脑袋,又大又空,随便一敲就是个熟透了的瓜”
“去你的”马大俊一扬手把他那本,一看就是盗版的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扔了出去。
“正好借我看看。”寇海赶忙把书抄住,乐呵呵的说一句。
“麻溜还我”马大俊发现自己失算了,秒秒钟扑了上去。
俩人正闹呢,桌子上的军线电话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