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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车在马路上一错而过后,明山牌照的轿车开始减速,旅邦的公务车加速在前方路口调头后快速追上。
经过了三个路口后,两辆车分别占据了一条车道并排行驶,并同时降低车速。
公务车副驾驶的车窗缓缓落下时,明山牌照轿车左侧后车窗同时开始下降。接着一个首饰盒大小的盒子从公务车副驾驶抛出,刚好落入了轿车开着的后车窗。
而后两辆车的车窗同时升起,经过下一个路口时,明山牌照的轿车右转,公务车则继续直行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吴恩泰从论坛中与他“对骂”的回复中知道,样货已经成功送出。差不多在同一时间那辆明山牌照的轿车,驶入了与旅美快捷酒店隔着一条街的胡同。
黎橡从后视镜中看到手下的车开了过来,随手降下了驾驶座位的车窗,把手伸出去招了一下,很快他手下开着的轿车,在黎橡的车后面停下。
接着一个马仔从副驾驶出来,小跑了几步,拉开黎橡车的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黎哥,拿回来了。”马仔说话间把首饰盒递给了黎橡。
黎橡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随即合上了盖子,问道:“没被人咬住吧”
“没有。”马仔摇头说:“我们兜了好大一圈儿,确定没有问题。”
黎橡点了点头,又嘱咐一句:“看住你两个手下,别在这时候惹出乱子。”
“黎哥你放心,我现在跟他们住一间屋子。二十四小时盯着,肯定把人看住了。”马仔信誓旦旦的说。
“行,辛苦了。告诉你那俩手下,出门在外给我消停的别惹事儿,回去后有他们的好处。”
“明白”
“给明仔打电话,让他带条老实的狗子过来试试货。”
“行,我回去就告诉他。”马仔点了下头。
“没别的事儿了,去吧。”黎橡摆了下手。
马仔迅速开门下车,几步跑回自己的车里。很快停在路边的两辆明山牌照的车同时启动,各自回到暂住的酒店。
专案组的网络监控室内,主屏幕上真在播放“周老”住的套间内客厅的画面。
画面中黎橡把带回来的首饰盒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周重玉把盒子拿到眼前,打开盖子后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小玻璃管,放在眼前轻轻的晃了晃。
网络监控室里曲森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他手里拿着的是,省厅从国外弄回来的azrae样品,看起来和画面中周重玉拿的一模一样。
老实说azrae的样子和包装,大大颠覆了曲森对毒品的认识。在他的印象中,看到的毒品不管是“粉”,还是“丸”,基本都是被装到塑料自封袋里,量大的就放到大袋子里。
特别是白粉,看起来跟一小袋面没什么区别。当然也可能是电影、电视剧里的道具,用的就是面粉。
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azrae的包装实在是太精致了。几十粒淡蓝色的透明小颗粒,被独立封装在一根长四厘米,直径五毫米的玻璃管中。
玻璃管竖起来看,就是一个小型的没有刻度的试管,做工非常透亮圆润。完全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随样品一起送来的还有初步的检测报告,关于azrae的的十多页化学成份分析,曲森是一点儿都看不懂的。不过包装介绍他还能看明白。
看完介绍后,曲森终于体会到了一些,吴恩泰所谓的高端用户战略。
不提azrae的价值,装azrae的玻璃管是高纯度硅玻璃,封堵用的是成本很高的硅胶。玻璃管中还加注了惰性气体,让azrae的成份更为稳定。
客户使用的时候,只要起开硅胶封堵,用明火烘烤硅玻璃试管底部,azrae就会慢慢挥发。
使用者像抽烟一样,烤两下吸食一口,再烤两下再吸食,直到一支azrae挥发干净。
“这一小支价格能顶上七倍重量的高纯度海洛因,摇头丸的话,能买一大堆。”贾成良坐在曲森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怪不得吴恩泰那么有钱,这绝对是摇钱树啊。”曲森感叹道。
“还是独门买卖。人吸上这个,可以获得比其它毒品更强烈、持久的快感,不过吸食次数一多,再用别的毒品就无法满足了。”
贾成良说着话,把曲森手里的azrae接过去,拿在手里轻轻的摇晃着,看着里面的小颗粒翻滚。
监视画面中,周重玉已经打开了一支azrae,轻轻的把里面的颗粒倒到一张展开的纸巾上,用手小心的捻起一颗放在掌心,用放大镜仔细的观看。
看了一阵后摇了摇头说:“单从外表看不出成份,得有电镜和多普勒频谱仪。具体效果,看一下试药的吧。”
“周老,您认为这笔买卖我们接不接”黎橡虚心的问。
“从我们收集的资料看,这是一种很强力的神经型兴奋剂。吸食后持续时间长,毒副作用和不良反应相对较小。
不过作用机制非常霸道,一旦产生依赖,会极大程度的减弱其它药物的神经反应。
价钱较贵,定位为高端人群消费。一旦供货渠道不畅,又不能及时找到其它替代品,恐怕会给我们惹来不小的麻烦。”
周重玉一番话说完,黎橡陷入了沉默。瘾君子也是分档次的。被称之为“狗子”的底层吸食者,毒贩子可以不在乎,有货就卖,没货就断,至于断货后他们死不死的没人会在乎。
不过azrae定位的高端人群,就不一样了。
那帮人有钱有势,赚他们钱的时候很痛快,可一旦断了货,又拿不出替代品,毒瘾一犯,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第二百七十九章:指示
中国可不是东南亚那些毒品泛滥的国家,对制毒贩毒的打击力度不可能放松,只会越来越强。
azrae虽然能带来极高的利润,但毕竟不像普通的货色那样你家断货,还有别家顶上,或者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其它的替代品。
而且,因为不可替代性和客户群体的不同,断货的后果绝对是黎橡不愿意承受的。
客厅里沉默了半晌后,黎橡试探着问:“周老,您的意思是”
周重玉的身份,在黎橡的贩毒集团里非常超然。当初“黎橡”也就是宁家木,接替了父母的毒品制造作坊后,因为销售渠道全部被打掉,原有市场很快被别的“老板”占据。
作坊生产的毒品纯度又不高,销售变得非常艰难。
幸亏金万陶和岑淑琴留下了不少钱,才让宁家木可以暂时拢住制毒作坊里的一帮工人。可这帮工人赚的是玩命的钱,工钱自然不是那种普通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