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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蓝鲸。
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下,身体轻盈摆动,拨开包裹着周身的轻柔的水,鱼虾在身侧匆匆掠过,转瞬不见;游累了,优哉游哉地浮到水面上换气,飞鸟在空中打着旋翱翔,倏忽落在我的背上休息,啄食身上的藻葕,偶尔百无聊赖之际我喷起水花,鸟儿惊起,便能乐好一阵子。
可大海还是太过平静了啊,我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洋中未曾听到过同伴的声音,而我渴望心事能被倾听。
于是我试着去爱地中海的天晴,爱西伯利亚的雪景,爱万丈高空的鹰,也爱肚皮下的藻荇,我尽心尽力地对万物多情。
我已记不清自己游过多少海域,多少次看着太阳初生,又多少次盯着夕阳一点一点沉入海底。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也许因为拥有海洋星辰般广阔的内心世界,纵然形单影只也从未觉得孤独。
也许世界本就如此宁静,至少陪伴我的还有极地映满眸子的壮美星空,还有触碰时给我轻柔抚慰的盈盈的水草,我是自由的,骄傲的。
直到那一天
“你的衣衫破旧
而歌声却温柔
陪我漫无目的四处漂流
我的背脊如荒丘
而你却微笑摆首
把它当成整个宇宙
你与太阳挥手
也同海鸥问候
陪我爱天爱地四处风流
只是遗憾你终究
无法躺在我胸口
欣赏夜空最辽阔的不朽
把星子放入眸
”
你来了,你陪着我。
把我如荒丘的背脊当成了整个宇宙,陪我漫无目的,陪我爱天爱地。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啊,我解释不了。”
真的解释不了吗
答案,其实早就在彼此的心底里了吧。
冷雨萱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苏落,捂着嘴,泪水不停的在红红的眼眶中打转,朦胧了视线,只听得到,他还在轻声的唱着,唱着汹涌澎湃,唱着风平浪静,唱着无边孤独,唱着刻骨柔情
“你的指尖轻柔
抚摸过我所有
风浪冲撞出的丑陋疮口
你眼中有春与秋
胜过我见过爱过
的一切山川与河流”
“哗”
“啊啊啊啊啊”
粉丝们再也忍不住了,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来,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炸开了,风沙很大,泪如雨下。
你眼中有春与秋,胜过我见过爱过的一切山川与河流。
我以为我见过了世界上最美的奇景了,才知道,你的眼睛里,有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好。比地中海的阳光温暖,比西伯利亚的雪景清澈。比天上的雄鹰自在,比肚皮下的藻荇温柔。
你来了,我才发现,原来世间的美好不只一种,你走后,我才发现,原来大海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到令人陷入深深的孤独而不自知。
“曾以为我肩头
是那么的宽厚
足够撑起海底那座琼楼
而在你到来之后
它显得如此清瘦
我想给你能奔跑的岸头
让你如同王后
第八百一十三章 爱你,如鲸向海,似鸟投林
一首歌,每个人听到的,都是属于每个人自己的故事。有的人会觉得个悲伤不能再悲伤的故事,也有人会说这是悲中隐藏最深的些许浪漫,也许这份孤独是你此刻涌上心头的心酸,也许这份浪漫是你心跳漏半拍的悸动
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蓝鲸的故事,但这就是我的故事。
苏落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那一头声音频率52赫兹最孤独的鲸,他很确定,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那只鲸。
上天的安排,注定孤身向海,没有一个亲属和朋友,唱歌的时候没有人听见,难过的时候也没有人理睬。因为我的频率也是错的。
孤独的自己在茫茫人海中在用力发出寻找同伴的信号,奈何没有人能够辨识到我的讯息。
我是那么的另类,那么怪异,那么不能被理解。
虽然一直热爱着这个世界,却未曾真正融入这个世界。虽然一路探寻,一路见到山川河流,我在这个世界里强大的可怕,宛若神明一般,却也孤独宁静的可怕,因为找不到能和我对的上频率的人,我所见所爱过的都没法分享,我所有的温柔,都只能深埋心底。
听说当鲸鱼在海洋中死去,它的尸体最终会沉入海底。生物学家赋予这个过程一个名字鲸落。
一座鲸鱼的尸体可以供养整套生命系统长达百年。这是它留给大海最后的温柔。
听说盘古死后,眼睛化为日月、四脚化为山脉,血液变成江河、筋肉变成田地我们的世界便于此渐渐成形了,人类文明,或者也只是路过神明的一次鲸落而已。
我也是路过的,既然这样,我也想这样把我最后的温柔留下,也想用我的身躯,去把那个坑填上,这样也很不错了,不是么
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直到那一天,遇到了你。
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每个人生来都是一座孤岛,也总会遇到有这么些人,遇见时不必太多寒暄,刻在瞳孔深处的默契早已宣告了灵魂深处的不谋而合,相视一笑,然后把孤独都变成各自相伴时那相互关切的温柔。
我习惯了背脊上属于你的重量,习惯和你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岛屿,习惯倾听你讲述这个星球从前的故事。
你的眼中有春与秋,胜过的见过爱过的一切山川与河流,在你向我道别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孤独。
当我们没有真正深爱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可能是天不怕地不怕,可能是很富有,很多情
直到当我们真正深爱一个人的时候,我们才会发现,我们变得贪生怕死,怕自己没法参与及陪伴对方的未来;我们才会感慨,我们并不富有,甚至有些贫乏,我们想给对方的,怎么都给不够。
我以为我肩头足够宽厚了,足够撑起海底那座琼楼,而在你到来之后,它显得如此清瘦。
但我还是很喜欢你啊,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像雨洒落在热带与极地,不远万里;像鲸鱼缺氧于六千四百米的深海,乐此不疲;像老故事里的泛黄桥段,半聋半哑,失了生息。
他们说,喜欢一个人,会如鲸向海,似鸟投林。林深时见百鸟朝凤,海深时见蓝鲸现身,梦中时见你在身旁。
我想与你欣赏夜空的不朽,把星辰放入你眼眸,想给你宽阔的臂膀,给你能奔跑的岸头,于是我在这里停留了下,默默的等你,春去冬来,我的背脊终于不在是荒丘,上面长满了茂密的树木,还有大片大片的花儿
最终,我化身成了孤岛,只为让你如同王后
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我有着宽阔的脊背和她美妙的歌声。这是我的故事。
不用粉饰也无需雕琢,像描述又像是在歌颂,不动声色的一针见血,直抵每个人的幽闭的心扉。
歌唱完了。
全场却都安静着,只能听到现场轻微的啜泣声。
爱这首歌所爱的自由与浪漫,更爱这情难自禁的深情,刻骨铭心。
为什么我们明知道童话是假的,我们却那么的爱它。因为它总是把爱情以一种最理想最完美的形式展现在我们面前,单单纯纯,不含杂质,干净透明,那份喜欢的心情,愉快,简单,美好,心跳,脸红,雀跃,手勾手,只想看你笑,让你开心,把自己所想到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