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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陆少爷的很多事情,这只书妖,估计早早了然于心。
金陵地方志发出讨饶的声响。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骗他去掉那些符文饶了我”
“大神,没有了那些符文,你要吃掉他,更容易得手呀我千般不该,但也是为你办了件好事没有功劳也,也有苦劳”
“就凭你,也配和我抢”金叵罗喉间发出低低的、仿佛发出地底的嘲笑,“找死。”
陆一鸣刚洗了把脸,听到屋里有什么响动,走回房一看,只见床前的火盆里,有什么东西被烧得只剩下最后一丁点火星。
愣了一下,瞧那东西的形状,倒像是本书。
咦
他冲了过去,把壶里的茶水倒到火盆里,想把书从火里救出来。
没想到,茶水一沾到烧得发黑的书页,书页立马滋滋地响着化成了一摊碎末浮在了水里。
“你干什么谁让你动我东西的”陆一鸣吼了金叵罗两句。
金叵罗沉色不语。
“难道,我身上的符咒,真的是你种的”陆一鸣有些窝火,将心中的疑窦随口问道。
金叵罗笑得冷冷的,就连两颗虎牙映出的光亮也是冷冷的。
“你宁愿信它,也不愿信我”
第119章 和解
推开家门,走进黑漆漆的院子里,望着眼前的一整排厢房笼在暮色中透着窗格里的黑,活像与一排躲在暗处的眼珠子对视,不由得心头发毛。
瞟了一眼井边的枯树,树枝上空荡荡。
冷哼。
陆一鸣慢慢走进厅里,把厅里摆着的几盏煤油灯通通点亮,看着一室明亮,心里才敞亮踏实起来。
他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眼前是对面陈姐黑咕隆咚的窗洞,耳边是无边的空寂。
一股强烈的孤独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团团围住紧紧缚住。
陆一鸣抵不住这阵寂寞,便走到院子里想去找老王。
可是任他唤了多少声,以往一叫便乖巧地浮上来的老王都再没有出现过。
这才发现,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老王了。
难不成,它也走了
陆一鸣眉头一紧。
一个个的,不是脾气大闹出走,就是悄无声息玩失踪
也罢。
走了也好。
走走走,剩我一个人,清静。
“大仙啊,我们一起下盘棋”陆一鸣习惯性脱口而出,话说一半才想起来,书妖已经在火盆里成灰了。
这还是今天下午才发生的事儿。
自己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看来,自己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嘻嘻嘻。
一个久违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耳边响起。
嘻嘻嘻。
花莫言笑得很是高兴。
陆一鸣假装没听到,执着一盏煤油灯慢慢走回房。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之前花了那么多功夫都没派上多大用场,你跟他斗斗嘴就把他给气走了,妙极,妙极嘻嘻嘻嘻嘻嘻。
这下好喽,你的保家仙儿没了,这可怎么办哪,陆少爷。
陆一鸣哼了一声,顿了一下,他挑眉没好气地问道:“怎么,你不是跟他一伙儿的吗”
花莫言的声音拔高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跟他嘻嘻嘻,这个该死的老怪物若不是他,我怎么会这么惨
本来,我和你都可以好好的现在嘛,陆少爷,你可怪不得我,要怪,就全怪你养的这头怪物吧。
“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随你。”陆一鸣见惯了花莫言这副姿态,已经不太当回事了。
花莫言说的话,总是亦真亦假,哪一句真,哪一句假,他早懒得分辨了主要他也不认为花莫言能整多大幺蛾子。
花莫言要是真有什么厉害本事,也不至于折腾这么久。
迈进自己房门,把煤油灯挂在床头,往床榻上一跳,躺下作势要睡。
你这心可真大,怪不得他整天笑你蠢。
啧,这个死驴妖。
陆一鸣冷笑道:“都说了,随你。阎王叫我三更死,我也留不到五更啊,对不对”
你就不问问,我倒底是什么人
陆一鸣闭上眼睛,冷冷地道:“我不想知道。”
一点儿都不想。
曾经他确实有那么点兴趣,但这点好奇早被生活的种种磨难和身心的疲惫消磨得一干二净。
管它是头驴还是什么,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你不想知道,我就偏要告诉你。
“”
花莫言似是许久没有说话,这下终于找到了个倾诉对象,自顾自滔滔不绝起来。
想当年我也做过十来年人,有一阵子,我还真的差点忘了做人是什么滋味儿。
我以前的皮囊,可比你好看多了,可惜啊
你若是见过我的生身父母,便会知道,他们生出的孩子是多么好看。
“”陆一鸣纵使闭着眼,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下次我去集市里找找看哪头驴比较好看吧,兴许就是令兄令姐。”
哼,我也不是天生就是头驴的。
我父亲跟你们这种汉人不一样,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正白旗,官拜瀚林侍讲学士,从五品。在京城虽然不算什么大官儿,但也不是你人这种平头百姓轻易能见上的
大清都亡了,还讲什么正白旗、瀚林院。
陆一鸣好笑地想着,既然不能让他闭嘴,与其听他絮絮叨叨乱吹,倒不如索性问他点自己有兴趣的。
“莫老道那时候说书时讲的那个变成驴的故事是说的你吧”
花莫言发出哼笑。
我的故事可没有那么糙莫老头儿不过爱瞎编些鬼怪故事讲着高兴骗点酒喝罢了。
“哦。”陆一鸣漫不经心地翻了个身。
你就不问问
“你想说就说,我还能堵你嘴不成。”陆一鸣说道。
废话真多。
他敢打包票,他要是真被激起好奇心问了,这死驴妖反倒不愿说了。
呵呵,当年我也曾做过一个好人。
那年月,提起我海兰察,京城还有谁不夸一声侠骨仁心
可惜当个好人,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上不能感动天,下不能感动地,只不过获些虚名罢了。
陆一鸣听得兴致缺缺,但仍是发现了一个地方:“你不是姓花”
花莫言那是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他说我原先的名字与我八字相克,所以后来换了一个与我八字相合的。
“你师父你是说莫老道”
他怎么会是我师父莫老道是莫老道,我师父是我师父。
我师父,是个得道高人,跟莫老头儿这种半路出家的,不一样。
我自幼不爱读书也不爱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