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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随手帮他捡起几份,扫了一眼:“上次那个漂在河里的箱尸还没找到来源”
上次他还以为是陈谨之一号的尸体,可陆一鸣说近期有见过。
赵东来把捡好的文件整了整,抱起来,没精打采地说道:“哎,把整个县城近期报失踪的汇总了一遍,也没有对得上号的。实在不行只能当无名尸处理掉。”
文渊瞟了瞟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笑了:“累坏了吧。”
“现在给我一张床,不,一把椅子,我就能睡着。”赵东来倦倦地道。
文渊接过他的材料,朝旁边的警员呶呶嘴:“没听到给他一把椅子。”
他走到自己位置上,一边翻阅着这打资料,一边寻思着自己还是得去金陵镇一趟。
他觉得自己得找陆一鸣一趟,确认一遍。
文渊背着一身的阳光,骑着他新近攒钱买的一辆二手自行车,鹞子般飞向了金陵镇。
不等他赶到陆宅,远远的就见着陆一鸣和金叵罗一前一后走在出镇的桥上。
叮铃。
文渊拨了下车铃,跳下车。
走在前面的陆一鸣循声望来,略有些惊喜:“哟,你又来办案了”见文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该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文渊默认,瞥一眼陆一鸣身后的金叵罗。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陆一鸣脸色稍沉,整了整自己衬衣上的立领,清咳一声,道:“带他去看牙医。”
附近最好的牙医在县城和金陵镇的交界处,再往前走一小段就能到。
文渊忍不住一笑:“长虫牙了”
“没有。”陆一鸣皱了下眉毛,咧嘴,“觉得他有两颗牙长得太丑,看能不能磨掉。”
文渊打量了下金叵罗,他现在虽然面无表情没有张嘴,但文渊也见过他张开嘴的样子,并不记得哪里长得丑。
如果这幅模样也能挑出瑕疵来,也真的是吹毛求疵了。
陆一鸣挥挥手,道:“算了,这个事儿也不急于一时,既然找我有事,我就先和你找个地方坐坐吧。”
眼下的问题是, 他如果要出去, 必然要先下床, 要下床, 必然要先迈过金叵罗的身体。
如何巧妙地实现这个目的而不惊动对方,这是一个难题。
总觉得睁开眼会看到些什么不想看到的画面, 陆一鸣索性闭着眼, 若无其事地往后翻了个身,趁势翻出了金叵罗的怀里。
确定自己背对着金叵罗之后, 他才悻悻地张开双目。
眼前是一堵年久失修的、略有些斑驳的墙。
显然, 这是金叵罗的房间。
陆一鸣不知道昨天晚上金叵罗把花莫言抱到隔壁房后, 又是怎么把人抱回来的, 也懒得多作计较了。
尤其,昨晚
哼。
伴随着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陆一鸣脑中响起蜂鸣般的杂音。
白色的墙面已微微发黄了。
这跟自己年前刚重新粉刷过的墙面不一样。
耳根发烫, 牙根恨恨地痒起来。
这两个狗东西,不知道昨晚做了什么好事
内心却感受不到太多喜悦。
这种事发生的次数多了,自然就渐渐习惯而麻木了。
这妖怪本来就不喜欢受衣物的拘束。
这么说起来,自己好像也没穿
陆一鸣记得自己冲过去的时候至少还是穿着里衣的。
嘴巴朝下抿起。
从紧贴的身体传来的光滑紧实的触感来看,金叵罗一如既往的没有穿衣服。
陆一鸣从金叵罗的臂弯中醒来的时候, 鼻尖正贴着金叵罗的锁骨。
这一次, 他虽然没有睁开眼,但脑子清醒得很快,像被放进了冰窖里冻过一般,倏地就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嗯, 如果没猜错,自己肯定又回到身体里面了。
第114章 信件
文渊咀嚼的动作顿住。
他抬眼看向面如纸色的陆一鸣:“我就说嘛,这个箱里死的应该就是陈谨之一号跑不了。整个箱子的信息和你当初说的基本吻和。”
陆一鸣眉头锁紧,作出错愕的样子:“他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
“你再好好想想,那个时候,那口箱子是你亲自送上船的”文渊循循善诱。
“除了我还能有谁。”陆一鸣叹口气,心底隐隐的有些懊悔,“兴许当初就不该帮他这个忙
这样,他或许还死不了。”
一边叹气,他一边努力地回想着那个时候的情形。
箱子,是陆记药铺常用的那种老红木贴铜二层大箱。
分两层本来是为了方便不同药性的药材分层,但应陈谨之的要求,他把人藏进了下面的暗层,还备好了好几个被箱外铜贴片微微遮盖的透气孔,干粮和水。
如果能正常被送进货舱,照理应该够里面的人活个至少三五天才对。
那天,陆一鸣先是雇了辆车,和司机一起将早早收拾好的红木箱子放进了后备箱。
到了岸边,是司机把那只箱子抬了出来。
周小生还让条狗验了下里面有没有活物,验过后说没有活物才让把箱子抬上货船。
之后
陆一鸣蓦地心头一跳。
等等。
倒回去。
没有活物
是他疏忽了这个细节。
“也就是说,当时有四种可能。”文渊听他说完,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提出自己的分析,“第一种:箱子里面的人已经死了,所以狗没发现什么异常,戏班子把装着尸体的箱子照常送到了你原先指定的地方但这样一来,尸箱不会出现在金陵镇旁边的河里,由此,第一种不成立。”
“第二种:当时箱子里面的人已经死了,戏班子过后发现了异常,看到了里面的尸体,吓了一跳,怕惹祸上身,便直接把尸箱给扔了,还唬弄你说东西已经送到;第三种可能:箱子在上船之前就被掉了包,这样戏班子自然把被掉包的箱子送到了指定的地方,而下手的人则直接杀人灭了口。”
陆一鸣脸色煞白地接道:“第四种当时箱子里的人还活着,但春秋苑的人心怀叵测私下做了手脚”
“不错。”文渊点点头,“所以这件事情有两个调查方向,一个是戏班子,一个是掉包的人如果有的话。”他想起一个细节,“那种大箱子,只有你们家才有么”
“不是,那是镇上过世的一个老木匠的手艺,除了我们家,好多人家都订过,因为用途多得很。”
“那就好。”文渊脱口而出,自觉有些不太妥当,便笑着解释道,“至少,你的嫌疑就大大降低了。”
虽然事情尚不明朗,但他内心已有了非常强烈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