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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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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丝讶异:“既然如此,阁下为何一开始不坦坦荡荡地和警署这边合作,而是躲在暗处做手脚”

不待他摸到枪柄,那人已经慢步走出了门后的阴影区,斯文俊美的脸上笑意盈盈。

他温煦的声音像讲一个动人的故事一样悠悠道来:“我觉得,我把枪从口袋里掏出来按动扳机的速度肯定要比探长你快多了,探长你怎么看”

文渊瞳孔骤然一缩,手顿住了。

“我来,自然是要与你和谈的。”陈谨之薄唇微启,眼角一动,“这么说,也不对。我和探长你,并没有任何冲突过节,用和谈一词略有不妥。应当说,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

“合作”文渊头微微侧过一边,发现这个陈谨之说的话,不是那么好懂。

听到“吃过一顿饭”,文渊便猜到了来人是谁,他坐直了身子,神色肃凛。

这就是那位神出鬼没的陈谨之三号。

他没有知会过,那么他是怎么透过外面的层层看守进来的外面倒底什么情况

文渊不动声色,手悄悄摸向枕下,那里有一把枪。

这人的五官,正是他近半个月天天对着照片研究的三个人之一。

“陈谨之”缓步走上前来,大大方方坐在刚才赵东来坐过的位置上。

“我们见过,”他坐下的姿势很随意,就像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一样,“在金陵镇上,我还请局长和探长你吃过一顿饭呢。”眼珠子微微一转,“照你们的说法,我算是你们口中的三号吧。”

那人的脸映入他的瞳孔,让他呼吸稍沉。

“你是哪一个哪一个陈谨之”

这个人绝不是赵东来。

而且他显然不是警察署的人。

警署以外的人要来探望文渊,必须要预先知会文渊本人。

第102章 发病

陆一鸣想了想,在上衣的内袋里找了找,找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这是陈谨之给我的,让我转给他的未婚妻。”

文渊急急接过信。

虽然原则上不能侵犯他人隐私,但人命关天,也顾不得许多了。

拆开,表情渐渐凝住。

半晌,他说道:“你确定他给你的时候就这样”

“是啊。当时拿了信,我就塞口袋里了。”

毕竟他又看不见。

文渊叹气:“该不会陈姐把衣服洗过了”

“没有,这衣服我一直穿在身上。”毕竟最近天气还有些薄寒,一件外套穿个两三天是正常的。

陆一鸣说完,察觉有些气氛不对,忙问:“这信上的字怎么了糊了”

“不仅糊了,而且纸还烂成一团,根本看不到上面写的东西。倒像是在水里泡过好几天的样子。只是信封材质好些,没有坏得太厉害。”文渊向他解释信的情况。

陈谨之为什么要给他一封泡坏的信照理不是可以重写一封

这么说起来

陆一鸣禁不住回忆起那晚的光景。

那晚的陈谨之,是有些怪怪的。

而且,自己双目不能视物,只是单纯靠听觉来分析情况。

看来确实错过很多细节,太不对劲了。

文渊职业病又犯了,拿起床头的笔记本和笔。

“你再把那晚他对你说的话重复一遍。”

陆一鸣一走,文渊比对着昨晚那个陈谨之所言和陆一鸣的复述,皱紧了眉头。

昨晚的三号和陆一鸣口中的一号,所说的陈家往事,有一部分是重合的。

三十年前,有个神秘人在陈家当了一只黄金翡翠匣子,叮嘱不能在当期内打开。偏偏陈谨之的父亲陈连城不信邪,背着人打开了匣子。

这一段,二人所言别无一致。

但后面的走向,二人的诉说有了出入。

一号说,此后陈连城性情大变,并把他赶出家门。

三号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堆,总结起来就是:陈连城在之后,有如福星临门,大振家业,事事顺遂,纳了许多小姨太太,生了一大堆儿子,心也偏起来。陈谨之觉得在家里呆得没意思,便出外读书闯荡。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三号坚称自己是真正的陈家三少,陆一鸣又坚称一号是真的。

文渊头隐隐发涨。

先跳过这个,二人都提到的一只金匣子和一个神秘人,想必是关键所在。

陈家一堆证物中,并没有这只匣子。

所以,便又是一枚死证。

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文渊犹有些忿忿。

昨晚那个陈谨之,口口声声说着要合作,说起陈家往事像说书一样事无巨细,一问话却又藏头露尾,语焉不详,毫无诚意。

没说上几句,称有急事,匆匆离开了。

文渊等他走后冲出门,问那几个站得笔挺的守卫,怎么把人放进来的

那些守卫竟一脸惺忪地反问:“那个不是赵东来他一连来了好几趟,晚上光线又暗,最后一次就没有细看。”

原以为他是有什么通天本领制服了几层守卫闯进病房,却没想到是用这种法子溜进来把他给耍了。

文渊一时哭笑不得。

不过,这个三号,倒是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那个神秘人,若我没有猜错,应当是镇上的一号人物。此人来历不明,早年是个行走江湖的游医,不知怎么的相中了这里,在镇上开了医馆悬壶济世。再后来兴许是觉得卖药材比较挣钱,便改做了药铺,郎中也不做啦,结果生意愈做愈大。我们家与他素无来往,几十年前祖父不知何故非要买他家宅子,说是风水好。花了多少钱,祖父从来闭口不提。除此之外,祖父一生节俭,并没有其它花大钱的地方。我想,会不会是祖父用这种方式,把典当的钱光明正大的交给了那个人否则,那么多金子,悄悄给人,也是麻烦。”

他说的这个人,正是陆一鸣的祖父,陆展鹏。

刚才文渊三番两次想问陆一鸣关于他祖父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始终没有说出口。

果然,事关亲友要避嫌的规定也不是没有道理。

文渊瞟了一眼碟子上那只野山参,若有所思。

陆一鸣坐了辆黄包车回到镇上,径直去了医馆。

一想到即将可以重见天日,他便雀跃不已。

李大夫替他把纱布一层一层拆开,唠唠叨叨:“瞧你急的,这种事,急不得啊急不得。”

拆到最后一层,看到陆一鸣红肿的双眼,老爷子眼睛一瞪:“哎不可能啊用了我的药,三天至少也不至于还红着。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偷偷喝酒了”

陆一鸣眯起肿痛的眼睛:“唔,就一点儿。”

李大夫气得把纱布一丢:“再敷三天不治好别出门,可不能让你把我的招牌给砸了。”

“”陆一鸣悔不当初,无话可说。

重新裹了一圈新的纱布,陆一鸣边叹气边拄着杖迈出了医馆。

怀里的书妖冷嘲热讽:“活该。”

陆一鸣正想撕它一个角,忽然想起什么,急问道:“大仙,前天晚上你和我在一起,你看到了什么”

“前天晚上”书妖像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你不是和那个水鬼聊得欢你傻兮兮坐在浅摊上,还自以为在船上,拿着半片空蚌壳喝着河里的脏水。笑死我了。”

“水鬼”陆一鸣顿住了脚步,背后慢慢渗出冷汗,他压低音量,声音异常干涩,“你那晚看到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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