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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死灵战士是实体,但自身与死灵战士间的魔力与精神连接却是虚体存在,而魔力黑洞对这类虚拟存在吸扯力巨大惊人,形容的更清晰些,如果法师在这种情况下召唤出一团火球,那么火球很快就会熄火,但如果法师召唤出一根冰锥,因为形态的稳固形,冰锥虽然最后也会解体,但在速度上要比火球缓慢得多的多。
如果是寻常的法师,即便明知道这种情况也不能不施法,闭目待死,然而对于本身就拥有强大战斗力的朱鹏而言,这种情况下不施法才是正确的选择。
佐雅安斯特直接就往女孩的那个方向飞,只是飞到一半就掉下来了,没办法只能一瘸一拐的开始爬楼,越是接近那个弹奏钢琴的女孩魔力的吞噬性也就越强,但佐雅安斯特只能一边暗骂着,一边咬牙前冲,还好她的体质在同阶法师中学算是不错的,倒也算矫健。
大锤男想要拦截,只是身形刚刚扑到一半,就被进击的死灵法师挥舞双矛直接捅成了蜂窝煤,若非阁楼上小女孩吸扯的魔力近乎无限度的补充到它身上,令它几是不死之身,战斗在交手的一瞬间就结束了。
双手骨矛纵横挥舞,虚弱、致盲、伤害加深,迟缓、剧毒、绝望回忆,两根白骨矛剑共同被赋予了六重强大的死灵诅咒术,虽然是一根白骨矛剑附魔三重,但在朱鹏的双持剑圣修为下,六种诅咒几乎同时作用在大锤男的身上,虽然一时杀不死它,但却让它的能量像开闸泄洪一般倾泄而出。
对于这种程度的不死之身,朱鹏是从不畏惧的,如果说这就是不死之身的话,那每一名半神都拥有,不过是身躯能量化而已,消除了绝对的肉身破绽,但承受的打击过多魔力耗光、身躯崩解,一样是个死字。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之处在于,不远处有一个特殊存在作为魔力黑洞始终控场,如果只是由着自己慢慢把它磨死自己把他磨死了,已方所有人的魔力也就都被自己磨光了,即便是朱鹏自己也会消耗巨大,在魔力上的损失惨重。
“妹妹,妹妹,别弹了行吗”
“”规劝当然是无果的,然后佐雅安斯特就一匕首砍了过去,站在白衣少女的身旁,简直就是处于魔力黑洞的中心,等于是处在死魔区,因此佐雅安斯特的选择也是动刀子,然而整个人在白衣少女身体中一穿而过,活人穿过死魂的身躯,巨大的阴森寒冷感让佐雅安斯特猛地一个激灵,她几乎觉得自己的口中已经喷出白雾了。
杀你,不行,那我毁钢琴总可以了吧看着月光下少女那半透明的虚体,佐雅安斯特一咬牙就刀子往钢琴上劈去,虽然这玩意名为钢,但本质上毕竟还是琴,被侯爵之女猛剁,要是再不坏掉就真的没天理了。
然而在匕首刺在钢琴上的那一瞬间,一个巨大的女性鬼魂面颊凭空出现在二楼,她冲着佐雅安斯特叫喊一声,巨大的亡灵魔力恍若洪水亦或者冲击波般将女法师直接冲撞得重重砸在墙壁之上,然后像挂画似得缓缓滑落砸下来。
“没死吧”
“没没事”作为一名法师,佐雅安斯特的体质还是不错的,然而朱鹏下一句话就让这位女法师深恨自己刚刚为什么没直接昏过去。
“你挡着,我上去试一试。”以佛山无影的脚法一路哒哒哒哒哒哒哒,将大锤男冲踹到墙壁,然后朱鹏借力踩踏,再以手中骨矛刺抵之力弹飞向二楼。
整个过程用的全部都是物理性力量,随着钢琴曲的渐近高潮,魔力黑洞几乎已经形成肉眼可见的乱流了,在这种情况下扩散圣域力量,刹那就会被抽走,如果硬要飞到二楼的话,等强行飞到了,一名圣域法师的魔力储备恐怕也被抽干净了。
第二十二章:被世界所排斥的灾祸与毁灭,地狱之虫
当朱鹏以手中白骨枪矛为支撑,跳跃上阁楼的二层时,半空中形成的幽暗魔力黑洞漩涡已经凝聚成实质肉眼可见了,被其极限强化的大锤男周身肌肉已经膨胀得像金属装甲一般,它的力量还在近乎无上限的强化着,如果说刚刚是伪圣域巅峰,现在恐怕就真的是圣域级的战斗力了。
银色的月辉透过窗户照射落在弹琴女孩的身上,她清秀的脸颊一半流淌眼泪、一半流淌鲜血,整个画面给人的感觉凄美而又恐怖,极具冲击力与震撼感。
娴熟的指法,潺潺泉水般的旋律,却就犹如流淌着的毒泉一般,不断的低旋律节奏犹如夜色下的波浪,不住地把人吞没、拉扯入死亡世界。
“喂,维克托,你快一点啊,我撑不了多久”朱鹏刚刚静立片刻,阁楼一层的女法师就撑不住了,一方实力受限,一方实力无限增长,一方是走隐藏与瞬间爆发流派的刺客型法师,一方是不存在绝对致命弱点,在某种意义上几乎是不死之身的怪物,也难怪佐雅会挨不住,亡灵大锤男的确方方面面都太克制她了。
一手支撑出一面厚实的,如同装甲般的红色菱盾,佐雅边打、边逃、边退,这是来自于她一件法术装备的效果,因此被魔力黑洞吸扯吞噬的速度还稍稍慢一些,但也仅仅是相对而言稍稍慢一些罢了。
反攻对方毫无效果,甚至会导致自己因此受伤,施展最擅的隐身藏匿术,法术会很快被范围性的魔力破坏效果,即便是手中大价钱搞来的护身装备,被亡灵大锤男咣当、咣当几轮打铁似的重击之后,也已经极度虚薄淡化了。
而在这个时候,身处二层阁楼的朱鹏选择收回自己一身骨甲武装,他缓缓走过去坐在了白衣少女身旁处当然并不是突然间兽性大发,连这么年幼的女鬼都不放过,心中有着自己的用意。
“你快乐吗”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白衣少女依然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当中。
“弹奏钢琴是为了让你快乐的,如果觉得痛苦就没必要勉强自己继续弹奏下去了。”
“如果,你仅仅只是以琴声堆砌堡垒,以此来抵御自己的恐惧,那你的钢琴未免太可怜了,它已经为你痛苦了这么久,原本优雅美好的乐器因你而扭曲悲伤,你并不愿意这样吧恐惧,终究还是要自己去直接面对的。”喃喃而语,朱鹏纤长的十指与白衣少女的十指相互重合起来,他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活人与亡灵相接触的阴寒。
事实上,两者都是不舒服的,然而两者却都不肯退让,分离,这份不舒服与心中的渴望相比,终究是不如:
夜来的太晚太晚了,
错过了我思念起飞的航程夜又细又长。
起伏在我的眉间我等得太久太久了,
那穿梭于黎明的鸟儿逆与风的方向我的思念是她御风的双翼。
那第十三双眼睛被用于哀伤,
被用于失落我在夜里想着你铺满花瓣的窗子却不知道。
我在你的梦中睁开了第十三双眼睛你的梦是无声的,我在你的梦里种下莲子我知道是你在梦里唱着鸟儿的歌我还知道,
你就是离别时的泪水可是那第十三双眼睛。
升起于麦地,
照亮失望划破了夜的伤口我只愿你的歌到破晓鸟儿知晓了花开的季节。
我在梦中告诉了你请原谅我的姗姗,
因为夜将熄我要你知道。
我的红莲开在你的梦里我要你知道,
我是夜的君王。
月色的照耀下,青年男子与白衣少女身躯交叠,共同弹奏了一曲将灵魂拖拽入地狱的死魂琴曲,然而在这一次,魔力黑洞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扩散膨胀,而是开始崩溃消散。
虽然琴曲的确是勉强完成了,但心境却已然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