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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禁了。
管事嬷嬷嫌弃的捂着鼻子,用力朝着墨柳打去,直到对方的双眸中有了神气这才停止了打骂。
“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管事嬷嬷双手叉腰,上气不接下气的盘问着。
墨柳似乎还陷在惊恐中,颤抖着张开了布满血痕的嘴巴:“是尸变尸变了。”
“贱婢竟敢在后宫中说着乱人心的话,若真的是尸变,你们两个怎么可能还活着,简直荒唐。”
宫中的贵人们向来就忌讳这等谣言,要是这墙漏了半点风声,那他们这屋里的人可都要被视为罪人,以极刑处死。
管事嬷嬷嘴里是这样呵斥,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或许这等事情还当真发生了。
她一个眼神示意,绿缇立马领会,伸出脑袋东张西望,确定走廊没人之后,这才小心翼翼阖上房门。
“墨柳,你给我好好回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这等可怖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这就更加麻烦了。
墨柳用力吞了口唾沫,定了下心神:“青悠让绿缇去请嬷嬷,我就想着给她换身干净的衣裳,没想到我刚刚碰到她她就突然突然坐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冲了出去”
“就这样”管事嬷嬷紧蹙眉心,更是气恼,这几个黄毛丫头是在存心找她麻烦吗
墨柳点头如捣蒜,不料脸上又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你们确定人已经死了吗”
墨柳点点头,而后不确定的摇摇头:“青悠都用棍子试探过了,而且我摸着她的手,都已经冰冷僵硬了,所以应该死了吧”一想到刚才碰触对方肌肤的寒意,她立刻竖起了一身寒毛。
第725章 诈尸了
管事嬷嬷原本愤怒狰狞的脸上多了几分青灰之色,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这尸变的传言她也曾经听说过,据说那些人在生前都有或多或少的怨气,聚集在喉咙中无法咽下,又遇到了雷雨天这等阴寒的日子,才会尸变去找生前的仇人报仇。
诡谲可怖的气氛使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正当大伙儿在遐想非非的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被用力推了开来。
“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在一道青光的笼罩下,嘶哑阴冷的声音响起,回荡在凝固的空气里。
墨柳随着声音抬起脑袋,当她看见站在门口的物体时,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管事嬷嬷只觉自己背脊发寒,她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心中的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困住,令她动弹不得。
她的喉咙瞬间变得干涩,嘴唇用力张翕着,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那道从耳垂蜿蜒到眼角的蜈蚣疤痕乃是她所赐,是她毁了这个少女剩余的希望,是她将此人彻底打入无底深渊。
苏苏虽然身为掖庭罪奴,可若还有几分姿色,或许有朝一日会被九五之尊看上眼,一跃翻身从咸鱼变成凤凰。
眼看着那直挺挺的身子离自己越来越近,管事嬷嬷直接两眼一翻晕厥在地。
刘苏苏扔下了手中的灯笼,一路小跑来到了管事嬷嬷的身边,用力掐她的人中,直到对方缓过来一口气,她这才松了口气,抬袖抹去额上细密的汗珠。
“墨柳,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一个个都是这副见鬼的表情”刘苏苏紧锁眉心,一脸疑惑,不过是出去喘口气的功夫,这屋里的气氛怎么变了味了呢
墨柳跌坐在冰冷的地上,无助的往后退缩着:“苏苏,你我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可千万别拉我一同下地狱,只要熬过了这几年,我就能离开这里了,我还不想那么快就死了”
惨白的樱唇用力抖动着,带着几分凄厉的声音传入刘苏苏的耳中,更是加重了对方心中的不解。
忽而一道闪光在混沌的脑海中划过,一个个细节线索如同被涂上了浆糊,粘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完整的连环画。
怪不得她们的瞳孔里全都充满了恐惧,竟然是因为这个。
冰冷的朱唇缓缓扬起,露出了一闪而逝的冷笑。
等待了半晌,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她这才挪动脚步来到了桌边,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只剩下半截的残烛。
刘苏苏伸出长着剥茧的素手,将指甲缝里的白色粉末抖入微弱摇晃的蜡烛里。
幽淡的荼蘼味钻入所有人的鼻腔里,片刻时光,原本还深陷恐慌的女子们渐渐缓解了过来。
刘苏苏咬牙将手掌放在摇曳的火舌上,直到探出一片深红水泡这才忍着蚀骨刺痛将手掌伸在半空中,给她们查看。
“我知道你们为何如此的惧怕,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唯有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并非丧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锥心的疼痛让她说话都变得异常艰难,额上更是溢出了细密豆大的冷汗。
第726章 前来收尸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管事嬷嬷还有点顾虑,她用力踢了下一旁的墨柳:“你去看看,她到底是丧尸还是人。”
墨柳惊恐的瞪大杏眸,虽然还是惊魂未定,却依旧听从管事嬷嬷的命令,拖着颤抖发软的双腿,踉跄的来到刘苏苏的面前,粗略的打量着她发红的手掌以及不停冒汗的秀项。
丧尸是不会冒汗,更不会感觉疼痛确定眼前的人还活着之后,她终于松了紧绷了神经,悲喜交加的泪水哗啦啦流下。
“是人苏苏她还活着”墨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更是糊了一脸。
听了这话,管事嬷嬷立刻板起长脸,原本青灰色的面色瞬间变成了铁锈红,她当真是气炸了,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胆敢如此戏弄她,这要是传出去,她这张老脸可就丢光了。
“你这个贱婢,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装神弄鬼,愚弄老身。”管事嬷嬷三步并二步走上前去,扬起手掌。
一抹明黄色落入眼眶,将她的手完全定格在半空中。
刘苏苏扬起嘴角,似笑非笑,裹着手帕的柔荑搭在粗壮结实的手腕上,将其拉下。
“奴才从未想过装神弄鬼冲撞这宫内的贵气,只是有人误解以讹传讹罢了。”干裂的朱唇轻启,嘶哑的声音不急不缓流淌在空气之中。
管事嬷嬷的脸如同调料盘一般五颜六色、好不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