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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谁离世呢
眼见齐焕的脸色是同意了这个提议,几个幕僚相视一眼,之前回禀的那人继续道:“太后娘娘的闺中密友,现如今的裕太妃,身份地位都担得起公主的披麻戴孝。”
裕太妃
齐焕当即便拒绝,“不行”
裕太妃当年舍命救过太后不止一次,太后临终,最放心不下的人,除了皇上,就是这个裕太妃。
他怎么能拿裕太妃来不行,绝对不行,她不会原谅他的。
齐焕一口拒绝,几个幕僚彼此交换眼神,然后那人又道:“大人,除了裕太妃的身份颇为高贵,宫里其他的现如今这一代,皇后已然没了,其他妃嫔公主皇子就算是离世,公主也不至于就非要进宫不可,要做文章,只能从长辈一代。”
“是啊,大人,长辈里,只有这个裕太妃”
齐焕直接打断了他,态度坚定不容商议,“丧事可以考虑,但是,裕太妃不行。”
几个幕僚彼此眼神交流,须臾,有人开口,“如果不用裕太妃,倒是还有一人可用。”
齐焕抬眼,朝他看过去。
那人咬了咬唇,有些为难,到底还是开口,“常德公主。”
齐焕神色一僵。
常德公主,太后的亲生女儿,因为自幼身体不好,太后怕她在宫里长不大,六岁便送到宫外的静慈庵代发修行。
这么多年,除了太后亡故,她回来过一次,便在未踏进宫门半步。
“常德公主虽然”那幕僚见齐焕没有开口,当他是同意,便继续道。
却是话音说道一般,被齐焕一把扫落书案上的东西而粗暴制止。
“你们,就只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吗让活人死了来偏赵瑜进宫赵瑜在你们心里,就这么老谋深算,就这么可怕你们就想不到其他的法子”
那说话的人舌头一个打结儿,慌忙顿住话音,神色尴尬,讪讪低头,“是。”
齐焕心浮气躁的起身。
要让赵瑜进宫,怎么就这么难
她就不能自己进宫
最初的设定里,齐焕从来没有把如何让赵瑜进宫当做一件事去认真考虑,他囚禁了皇上,赵瑜作为一个有野心的公主,回京要做的第一件事,难道不是进宫去试图将皇上救出
“大人,公主到现在都没有进宫,会不会是因为,公主从宋嬷嬷那里了解到,连宋嬷嬷都进不得宫,公主觉得,她也进不去,所以干脆不去试一试”一个幕僚忽然提起。
齐焕顿时朝他看过去。
那幕僚解释,“宋嬷嬷可是有陛下亲自给的特殊令牌的人,可连她,大人都拦下不许进宫,公主之前一直不招不下亲近,公主怕是觉得,连宋嬷嬷都进不去,她就更进不去了,所以,干脆公主压根就没想过要进宫。”
齐焕顿时恍然。
难怪
“很有可能”对于幕僚的分析,齐焕赞同。
那幕僚顿时面上光泽亮了起来,“既然如此,大人要想让公主进宫,不妨以陛下的名义设宴,就说陛下身子略好,想要摆宴团聚。陛下病了这么久,现在有起色了,想要看着儿孙满堂,这乃人之常情。”
齐焕点头,“这个倒是可以。”
一众幕僚松下一口气。
第四百六十四章 下毒
宫中设宴
齐焕定下这个想法,便立刻让人去通知平皇贵妃。
平皇贵妃的寝宫,暖炉烘香,瑞脑消金,她躺在美人榻上,任由一侧宫女揉捏肩膀。
“大人的意思,是让娘娘准备宫宴,宫宴不必太大,约莫十几人的宴席,主要是用这宫宴将公主引诱进宫。”齐焕派来传话的人,低眉顺眼,立在那里,中间一道水晶帘,将她与平皇贵妃隔开。
紫色水晶被冬日透过大窗的阳光照得满地生辉。
香炉紫烟,袅袅婷婷。
“父亲也真是的,非要搞得这么繁琐,让赵瑜进宫,法子多的很,偏要搞什么宫宴,若是设宴,到时候,陛下是赴宴还是不赴宴。”
平皇贵妃已然将自己当成了准太后,姿态高傲,语气里,极是不满。
来传话的人便垂眸道:“回禀娘娘,大人的意思,陛下不赴宴,这宴席,也非真的宴席,只要公主进了后宫,便可动手。”
平皇贵妃换了个动作,示意身后的宫女不要再捏肩,捻起一瓣蜜桔放到嘴里,吃过,道:“你回去告诉父亲,要让赵瑜进宫,不必这么麻烦的,本宫现在就能让她进宫。”
“娘娘,齐大人已经安排好了。娘娘”
“好了,本宫不用你来提醒,本宫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明白,你回去告诉父亲,让他等本宫的好消息就是。”
平皇贵妃说完,从美人榻上起身,转身扶着宫女进了里屋,那传话的人眼见平皇贵妃不再与她多语,只得告退出来。
她前脚离开,平皇贵妃从床榻起身,“走,和本宫去瞧瞧她去。”
带着贴身婢女,平皇贵妃离了寝宫。
上林苑东侧,有一株歪脖老槐树,绕过老槐树顺着青石板路再走不过一刻钟,便是一座清幽宫院。
落羽轩。
先皇遗眷,裕太妃所住之处。
裕太妃喜腊梅,寒冬时节,正是腊梅盛开的好时节,一进院子,便香气袭人,腊梅的味道悠然,配合着此处幽静的地段,和院中寥寥数人,越发显得这里如同世外一般清幽。
“裕太妃好雅兴,先皇离世这么多年,就连太后都忍不住寂寞驾鹤西去,裕太妃守着这一院的腊梅,竟然还坚持到现在。”
进了大殿,不顾裕太妃眼底的意外和敬茶,平皇贵妃扶着身边婢女,径直在大殿主位坐下。
说的话,很是不客气。
短暂的惊诧过后,眼瞧着婢女给平皇贵妃敬茶离开之后,裕太妃在一侧的客位淡然做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你来的倒是比我想的晚。”
平皇贵妃冷声一哼,一脸倨傲,“怎么,你以为太后一死我就要来找你你倒是想的美,可那样也未免太过便宜了你”
裕太妃一脸坦然,幽幽喝着杯中的茶,“第一场雪,从腊梅上集的,你尝尝。”
平皇贵妃不屑的瞥了一眼手边的茶,却是到底端了起来,尝过一口,道:“如今你的手艺,却远不如我。”
裕太妃笑道:“当年我把这泡茶的手艺悉数的教给你,就知道,凭着你的悟性,将来泡出的茶,必定会超越我。”
平皇贵妃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教给我的茶艺,分明就是当年秦婠婠的绝活,我泡的越好,皇上就会越发思念秦婠婠你根本就是用心险恶”
裕太妃笑着看向平皇贵妃,迎上她愤怒的双眸,眼底坦然,“婠婠那孩子,值得人记着,这世上最容易变的,就是人心,可婠婠那孩子,若是被遗忘了,太可惜。”
“为什么是我”平皇贵妃有些维持不住面上的雍容华贵,神色眼色都极为凌厉,如同下一瞬就能喷出火来。
裕太妃平静的笑道:“因为齐焕,你的父亲。只要齐家不倒,你就不会在宫里失宠,只要你不失宠,你给皇上泡一日的茶,皇上就会思念婠婠一日。”
“贱人”平皇贵妃咬牙切齿,将手中茶盏甩了出去。
裕太妃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