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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
“什么话,等大夫瞧过你的伤势以后,看情况再说,你且好生躺着歇息。”赵瑜阻了紫苏。
紫苏摇头,“不行,公主,事关重大,不能等。”
紫苏苍白的面上焦灼若焚,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
吉月忙给她喝了一口水。
“朝中有命官和北燕人勾结,奴婢回京路上发现他们的密谋,北燕欲图在威远军抗击突厥的同时,发动进犯,而朝中勾结北燕的人,则里应外合,一则在粮草供给上做手脚,二则在军中安插奸细,公主,威远军中,极有可能已经被安插了奸细。”
顾不上说什么缘由,紫苏只言简意赅,将最紧迫的事情说出。
赵瑜登时害的面色一凝。
北燕细作
甘氏就是北燕细作
珍品斋的老板孙蔚尚,也是北燕细作。
当日赵衍一事过后,她曾寻了机会将孙蔚尚是北燕细作一事告诉皇上,可这次回京,孙蔚尚依旧还是珍品斋的老板,好端端的活着。
皇上究竟有何安排,她不知道,可现在,事情已经是火烧眉毛。
突厥已经一连攻破十二防所,威远军现在可谓是浴血奋战,若是再有细作混入军中,粮草供给再被人动了手脚,可谓腹背受敌。
来自内部的伤害,可要远远强劲于外部。
更何况,北燕若是再进攻那便是左右夹击
巨大的震惊和骇然让赵瑜忍不住有些手指发颤,来不及多思,当即吩咐吉月,“快去,把沈福叫来。”
沈福是沈晋中专门给沈慕留下的人,目前,是府里最为可靠的。
更何况,他妻儿老小,都在府里,他若是敢妄动,他一家老小的命
脑中飞快的旋转,赵瑜转头直奔书桌,拿起狼毫笔,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这是丫鬟屋中的笔和纸,虽不及她自己的好用,可这个时候,她没有更多地时间。
多耽误一刻钟,对沈慕,对威远军,都是致命的
沈福被唤来,赵瑜正低头疾书,他便恭敬默默立在一侧。
终于写完,墨汁被细沙吸干,赵瑜将宣纸塞入信封,用火漆封了,递给沈福,“你即刻出发,前往威远军阵地,记着,一定要把这封信亲自交到将军手中,若是找不到将军,沈慕和明远,都可以,但是,其他人,不行只能他们三个”
赵瑜说的凝重,那种紧迫的气息让沈福霎时间感受到事情的严重和紧急,当即接过信封,应了一声喏,转身就走。
沈福走了,赵瑜吁出一口气,复又走向紫苏,恰在这个时候,大夫进来。
一番诊治,大夫垂首恭敬回禀,“启禀三少奶奶,紫苏姑娘虽受的是内伤,但是伤势并不严重,之所以看着凶险,是紫苏姑娘急火攻心,再加上治疗不及时,又营养不良,缺乏休息。”
第二百二十八章 玉佩
“好好调养,凭着紫苏姑娘的底子,吃上三天药,应该就痊愈了。”
大夫语落,赵瑜松下一口气,紫苏自己也大松一口气。
咳了一路的血,她当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一个被自己判了死刑的人,忽的被权威大夫说:啥事没有,好好养养就好了这种感觉还真是起死回生
吉月送了大夫离开,赵瑜唤了一个丫鬟进来吩咐:“告诉厨房那边,从今儿起,紫苏的饭食另做,鸽子汤,燕窝粥,大骨汤,凡是有利于恢复内伤的,让他们问过方才给紫苏瞧病的大夫,一日三餐按样做来,不必吝惜东西,用最好的做”
丫鬟闻言,顿时眼底泛着热光眼红的看着紫苏,做公主的贴身婢女,真好啊
丫鬟一出紫苏的门,赵瑜的那道吩咐,不过转眼便传遍威远将军府。
威远将军府也算是颇为体恤下人的府邸,可比起紫苏的待遇
人人心头泛起丝丝缕缕的变化。
这样的结果,当然是赵瑜在下命令时,就有所期盼的。
且不说这些后话,单单现在,丫鬟一走,赵瑜看着紫苏,眼底带着怜惜,“你探听到这个秘密,和北燕人交手,被打伤的他们可是知道你的身份”
紫苏苦笑摇头,“不是,奴婢听到北燕人的秘密,北燕人却没有发现奴婢,奴婢的伤,是奴婢在遇到北燕人之前,被一伙黑衣人打伤的。”
赵瑜一愣,却跟着松下一口气
幸好,紫苏并未在北燕人面前暴露自己。
不然,那潜伏在京都的细作岂能容得下紫苏,更容不下她
说着,紫苏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这是打斗间奴婢从他们身上扯下的,奴婢出京,他们就一路尾随,不及奴婢到了老家,他们就动手了。”
赵瑜接过那块令牌。
玉质的令牌上嵌刻着繁复精美的图腾花纹,这花纹,到并未有什么特殊之处,令牌所用的玉也算不上多么稀罕的玉,摩挲着令牌上的花纹,赵瑜将其另一侧翻过来看。
顿时心口一缩。
令牌的另一侧,雕刻着的,是一只龙爪,栩栩如生,霸气威武,仿似要将世间万物都压在这龙爪之下。
龙爪
竟然有人敢在本朝境内使用龙的图腾
这令牌,赵瑜着实陌生,脑中飞快的旋转,前世今生的记忆不断地翻,却毫无头绪。
只得压下心头思绪,将玉佩收好,问紫苏:“那些黑衣人”
紫苏笑道:“那些黑衣人,只是人多势众罢了,功夫却是寻常,奴婢虽受了点内伤,他们却是全部被奴婢制服,不过,一个个都是骨头硬得很,奴婢想要逼问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他们却全部咬碎藏在压根后的剧毒,当场毙命。”
原本,凭着那玉佩上的龙爪图腾,赵瑜有过一瞬,怀疑那些人,是从宫里出去的,是皇上派去的。
可紫苏说他们功夫一般,赵瑜这疑惑便彻底消失。
皇上的人,断然不会功夫一般。
敢用龙爪做图腾,却又手下功夫一般,会是谁呢谁这样急迫的想要杀了紫苏呢
现在,她的左膀右臂,只剩紫苏和吉月,杀了紫苏,无疑对她是一大重创。
谁会这样忌惮她
正如璃珞和齐冉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在外人眼里,她根本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公主,皇上甚至连个公主该有的名字都没有给她取。
既然如此,她有什么引起旁人警惕和忌惮的,要这样下心思的除掉她身边的人
嘱咐了紫苏安心休养,赵瑜回到自己的寝殿后,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立在窗前凝神。
秋日的天空,又高又蓝,院子里的树,在秋风席卷下,树叶落了一层又一层,又丫鬟拿着巨大的扫把,在不断地打扫。
“咦,这个不是镇安王府的玉佩吗”
吉月送了大夫回来,正给赵瑜到了一盏茶端过去,一眼看到她手中玉佩,讶异说出声来。
赵瑜顿时回头看向吉月,“你认得”
吉月点头,“奴婢没跟着公主前,替侯爷”意识到现在苏恪早已经不是侯爷,吉月立刻改口,“曾经替苏恪探过几次镇安王府,和府上暗卫打过交道,他们身上,都有这种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