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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常生却并不后悔,刚才他要是不阻止钱弥欣,钱弥欣就会说出伤害毕方前辈的话这些伤痛早晚都会反弹回钱弥欣自己身上,那种痛可比捏下脸要狠多了,常生不能看着钱弥欣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平定了一下因钱弥欣动摇的心情,常生说:“前辈如果想想春兰今天为什么会站在这,一心想要置石窝城所有人于死地,您还觉得真相不重要吗”
毕方嘴角抖动着,明显再次动摇了。
常生说:“春兰和她母亲相依为命,虽然被石莲前城主特赦了,但她俩在城中的生活却更糟糕了盗取国宝的罪对于这些连死都不肯离开石窝城,爱城如家的百姓来说,用恨之入骨来形容也不为过您能想像春兰母女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听到这里,春兰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焰,她扫了一眼结界中的老百姓,一副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抽掉他们的筋的样子
与此同时,绿吸血菟丝群也骚动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春兰的愤怒,想要替春兰报仇雪恨的架式
常生他们立刻进入警戒状态然而,绿吸血菟丝只是骚动了片刻就静了下来,春兰似乎也想让常生揭开真相的样子。
常生继续道:“石莲前城主对她们母女还是很照顾的,为了让春兰远离那种被人欺辱的生活,将她接进宫,做了自己的贴身侍女春兰感恩石莲前城主,发誓永远忠于石莲前城主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因为春兰是前城主的贴身侍女,也没人敢欺负春兰的母亲了,美好的像梦一样可既然是梦,终有醒的一天春兰的梦就止于被您吃掉的那封石莲前城主的遗书”
毕方长叹一声,仰头望向天际。
常生冷语冰人地说:“因为她在遗书上看到了那两样国宝的去向了解到他爹是被冤枉的事实,发现她和她母亲这么多年承受的屈辱都是别人造成的而他最崇拜的石莲前城主却是明知道他父亲是被冤枉的却还一直守口瓶的人”
春兰愤怒的看着毕方,但其中的恨意却并不占主导。
常生悲切地说:“春兰的信仰就在看遗书的那一瞬间破灭了,一直活在欺骗中的她,一直遭受欺辱的她该如何自处如果当初没有这些谎言,八百多年前的石莲前城主就不会自杀今天春兰的复仇出不会发生这样的谎言您还要帮他们隐瞒多久”
毕方还在动摇中,毕竟这是他忍辱负重一直坚守的秘密,想让他放下并不容易
常生恳求道:“您看看春兰现在这个样子,您觉得她还能活着离开石窝城吗您现在是唯一的知情人了,还她爹一个清白不行吗”
第六百三十三章 被陷害的宏云
听了常生的话,春兰立马怒道:“你小子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吗什么叫我不能活着离开石窝城是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离开他们不是爱石窝城吗我就让他们永远沉睡在这里”
“你给我闭嘴”常生指着春兰怒道:“你不是恨吗你不想最后让石窝城的所有人知道一下他们究竟生活在怎样的谎言里吗这样杀了他们,你解恨吗换成我是你,我就要让他含恨而死,愧疚而死让他们都偿一偿被人背叛的滋味这才叫复仇”
春兰盯了常生好一会儿,突然笑着说:“想不到,你比我还狠”
“老是被误会成好人,我也很困扰的好不好”常生说:“被欺负了凭什么要忍气吞声被陷害了凭什么不能反击被欺骗了凭什么就非得原谅不可他们石窝城欠你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春兰似乎听得情绪非常激动,双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焰
二先生指着常生忿忿地说:“你到底站哪边一会儿维护毕方,一会儿替春兰说话你还有没有点儿立场了”
“有啊我这不是站在春兰的对立面呢吗”常生沉声说:“抓春兰是我的职责,我从没觉得春兰做的事值得原谅但把她逼成这样的你们又能好到哪去做错了事,凭什么不能被指责春兰固然可恶,可把她逼到这份上的环境更让人心寒至少你们该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遭这份儿罪”
石峰城主长叹一声,缓缓开口,说道:“常公子说得对真相就算残酷,就算能孕育出仇恨,可这都是每个人必须承担的自己所作所为的真实后果而欺骗孕育出来的罪恶才是最可悲的”石峰城主转身对毕方深深一躬,请求道:“我请求您说出当年事件的真相,不要再让谎言来蒙蔽我的子民们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就算结果无比残酷,我也必须要知道真相”
毕方缓缓摘下面具,钱弥欣说过,她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对父亲的印象仅仅停留在联盟通缉令的照片上
这还是钱弥欣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毕方,她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不自觉地抓紧常生的胳膊,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却依然强忍着没有发作。
常生的胳膊被钱弥欣攥地生疼,但他却更心疼钱弥欣,如果这样能缓解她激动又复杂的情绪,常生宁愿多受些疼痛
毕方深深地看了眼钱弥欣,钱弥欣却一脸忿忿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毕方顿时受到了一万点打击,但他却没有在意钱弥欣的态度,依然万分不舍地将目光流连在钱弥欣的身上,好一会儿才将目光转向石峰城主。
毕方看着石峰城主,无比严肃地问道:“即使说出来可能会让你失去一切,这样的真相你依然要听吗”
石峰城主目光无比坚定地回道:“要”
“好”毕方说:“反正春兰也看过你父王的遗书了,这个秘密已经保不住了但我和你祖父有诺再先,我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誓言的所以真相不能从我的口中说出来”毕方看向常生,说:“小子,你不是已经猜出个大概来了吗你来说,有不对的地方我可以提示你”
石峰城主说:“是我求您说的祖父一定不会怪罪您的”
毕方脱口而出:“要是只关乎我,我现在马上就说了可老城主当年是让我拿自己妻女的命来赌咒发誓的我死也不会说的”
钱弥欣攥着常生胳膊的手突然又紧了紧,指甲都嵌进了常生的肉中,常生硬是忍着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默默地分担着钱弥欣的痛苦。
很快,钱弥欣就意识到自己弄伤了常生,立刻就松开了手但她现在正处在人生中最脆弱的时刻,以至于她看到常生衣袖上渗出地几点血痕也还是呆怔的状态,甚至还有点恍忽。
常生用双手轻拍了一下钱弥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