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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牵连出一连串事情的导火索在于夏尚书家的一封书信,这一封书信便是阿恒的师父在十九皇子的命令下塞进夏尚书书房的。
而之后夏尚书吊死在狱中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十九皇子也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对这位朋友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十分感动,然后就对他赶尽杀绝,只差没有剥皮拆骨。
阿恒手中有夏尚书被诬陷的证据。
梁园想为自己的父亲平反。
两人都想推翻大炎帝国,于是一拍即合。
梁园直接言明,归魔宗已经在很久之前就归顺于天人,而梁园如今的父亲是来自天之上的迦铭公爵,她自己身份也甚为尊贵,天人帝国与归魔宗也是持友好态度。
也怪当初大炎帝国对异类赶尽杀绝的态度凉了太多异类的心。
大炎帝国的倾覆已经是注定的事情。
楼宇阁的加入也只是加快了帝国的倾覆。
如果梁园只是雁雪郡主,那么她的愿望也就是为自己的父亲平反,但她如今更是异类的首领,也是天人迦铭公爵的女儿,她注定了要为自己的子民做一些什么。
把一切反对异类,反对天人帝国的人类都征服,让他们都臣服在自己脚下。
这一次见面让梁园更为惊喜的是,阿恒已经是大宗师境界。
在不断交谈中,梁园更道出了一个事实:“阁主,你可知晓,神隐宗宗主为什么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
梁园的笑声中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当年主张灭杀异类的谈判中,他可是站在屠杀的那一边的,可是,就连他自己也成了一个异类,你说,这是不是很讽刺?”
阿恒捂着嘴点点头:“是挺可笑的。”
谈妥了一应事宜,大家便开始喝酒。
梁园一接触到阿恒在楼宇阁酿的美酒,眼睛便亮了。
楼宇阁的美酒果真名不虚传,味道甘烈,梁园一路从口腔烧到喉咙。
她连续喝了两坛酒。
身边的手下开始劝她。
“首领你就少喝一点罢!”
事实上,梁园是个好酒之人,在成为异类之前,她是个温柔安静的姑娘,孝顺父母,对待庶出的姐妹也是温软可亲,成了异类之后,她过了好长一段东躲西藏的日子,直到被花无媚捡回去抚养,结果刚破茧,她就被父亲所抛弃。
多重打击之下,她慢慢染上了酒瘾。
很多时候,她都习惯性的喝得醉醺醺的,也有交好的朋友劝过她,然而她一概不听,这次来楼宇阁她已经是很克制了,谁知阿恒又拿出了她喜好的美酒。
而且还是她从未喝过的烈酒。
阿恒便也是个豪爽之人。
在梁园心目中,阿恒情况特殊,但也算半个异类,而且两个酒徒之间自然更有话题,几坛酒下肚,阿恒越喝越沉默,梁园恰好相反,容易发酒疯。
只见她脱下外衣,身上大片纹身恍若活物一样蠕动起来,当纹身消失的一刻,一对漂亮的蝶翅在她的脊背后展开,她转了个圈,开心的飞上了天空。
阿恒看着天空中飞行的女子,没有移开视线。
这真的是她所见到的最为神奇的一幕。
就像是一只花精灵一样,美好而不属于这个世间。
她的纹身消失之后,左肩上一个巨大的裂口便出现了。
这是上一次和神隐宗宗主对决时候留下的伤口,至今都没有痊愈。
梁园回忆着与那位宗主的一战。
在交上手的瞬间,她在那位一向高高在上的宗主耳畔轻轻说:【你变成异类了!】
梁园的确不是这位异化后的大宗师的对手。
可看到那位宗主眼里的矛盾和痛苦,梁园比什么都舒心。
宗主对她没有容情。
她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裂痕。
阿恒坐在地上,看着背后蝶翅扇动,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女子,轻轻赞叹:“真好看。”
一众手下:-_-||
等第二日醒来,梁园头痛欲裂,问了做完她做了什么,也就一个手下告诉了她。
她恢复了原形在天上飞了一整天,末了认为自己是一只蝙蝠,非要跑到树枝上倒挂起来,梁园的腰侧挂着一个酒壶,烈酒虽美,可也要细细品味,阿恒慷慨的送了她一车美酒,在楼宇阁期间,梁园教了阿恒一些特殊能力的使用方式,两人也有所保留的交流了一些心得,更是请了有治愈能力的铃兰为梁园治好了伤口。
相处了几日,梁园发现阿恒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之后在商量了对付大炎帝国的对策后,梁园留下了十几只用于联络的、有拳头大小的蜜蜂,并教了阿恒蚊子的饲养的方式便告辞了。
临走之时,阿恒送梁园到了楼宇阁山下。
梁园抱拳道:“相遇许久,还不知阁主姓氏,当年的我已死去,我现名梁园。”
阿恒道:“姓氏呀”
前世的记忆已经模模糊糊。
她甚至记不起朝夕相处了二十来年的父母兄长是何长相。
她想了又想。
她想起来了,然而,口中她却说:“我没有姓,我就叫阿恒。”
没有来处,没有归途。
她目测梁园离去,微微一笑:“梁园,我很期待我们的再次见面。”
这一个月注定是忙碌的一个月。
异化后的生物的确很强。
就连蜜蜂的攻击力智慧方面都有了很大的突破,比如梁园留下的十几只蜜蜂在智力上也有两三岁孩子的智力,而且这些蜜蜂也很好饲养,基本上只要饱餐一顿便可以两三个月不吃不喝。
等待一个月后。
阿恒便让人将极乐丸给轩辕志送去。
她看着轩辕志因为血毒发作而痛得浑身痉挛,慢慢将极乐丸塞进他的口中,眼睛里一点情绪都没有,她说:“师叔,我会让你一点一点的痛苦着,直到死去的一日。”
再意志坚强的人也抵不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监禁,轩辕志对她从一开始的沉默变成了永无止境的谩骂,阿恒冷漠以待。
奴妾开始频繁的执行任务。
有她的弟弟在她的手中,她也不怕奴妾不听话,而且,即使奴妾想逃,她也逃不掉。
待阿恒这个月血毒发作,奴妾已经执行任务到第九个人了。
一个月以来,她疯狂出任务,不顾自己受伤也要击杀任务目标,智堂的人永远都冷血的可以,每一次执行任务,负责联络的中间人都以一种冷酷的眼神盯着她,对她说:“要快点,否则就不算那二十个人中的一个了。”
她弟弟被关押的位置看守如铁桶,她完全找不到带着弟弟逃离的机会,除了玩命一般执行任务,她别无他法。
某次空隙时间,月慕棠知道了她对奴妾所作的决定,好奇问道:“阿恒,你真的决定放过她的家人?这可不是你的习惯。”
彼时阿恒正在处理一应楼宇阁的事宜,见月慕棠固执的等着她的回答,便回答:“谁告诉你,我打算放过她的家人的?”
她对奴妾的承诺是,杀够二十个人,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