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公主（1 / 2）

二皇子顶着各种压力挨到了下朝，紧急召见了郑晏礼，二人在宫中闭门不出，直到申时过后，有宫人才见谪仙般的郑公子从“长信宫”中出来。

“快看，快看，那就是郑公子，当年嘉洺县主榜下捉婿，嫁给了当年的探花郎”。

“这就是他们的孩子？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公子”

“那是自然，你们是没见过郑公子的父母，那可是一等一的好看”。

年长的大太监对一旁的两个小太监说道。

此话被躲在一旁的偷听的永乐公主听了去，她眨巴着大眼睛也看了看从二皇兄宫里出来的公子，对他的好奇更甚。

郑晏礼从“长信宫”出来后，心情还算不错，也难得有心情同一旁引路的太监说上几句话。

过“大明宫”殿外正要往南再走“通训门”出宫，这时一宫娥打扮的小姑娘从转角处急匆匆跑来，与他撞了个满怀。

“哎呦”

小姑娘受疼的叫了一声，泪眼汪汪的抬头去看是谁，只见眼前公子芝兰于是如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般。

这是她第一如此真切、近距离看他，比远远的偷看还好看，是她所有的兄长都不能相比的那种好看。

“永乐公主？”

小太监看清了来人，忙去搀扶，将人扶起来，毕恭毕敬为她担去身上的尘土，因下了很久的雪，地上打滑，这一跤让她身上的裙子全染成了黑色，擦也擦不掉。

郑晏礼退至一步，默默看着她，眼前的孩子看着十岁上下，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像个庙会上的瓷娃娃。“永乐公主”？这就是小枫？

他能清晰听见此时的心脏犹如擂鼓“砰砰”作响，衣服底下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这就是小枫，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她。不知是恨多还是喜多。

“没事，没事，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与你们无关”

小枫将小太监推开，走向郑晏礼，好奇地打量这他“你就是郑伯言？我听旁人提起过你，你真好看”。

郑晏礼突觉眼睛有些湿润，侧头一边，偷偷调息几下才转回来，心神也稳定了些：“公主谬赞，父母所赐把了”。

“听说你还做过教书先生，你以后也能帮我看看功课吗？”

她垫着脚，仰着头看着她，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睫毛如春日里的蝴蝶翅膀。

“是，公主若是不嫌弃，草民愿意效劳一二”。

“你别谦虚了，我的小姐妹可说了，郑先生教书风趣，大家都喜欢上你的课。你喜欢吃什么，我改日备好糕点请先生去我宫中授学可好”？

郑晏礼笑笑，如暖阳一般躬身见礼：“是，但凭公主吩咐”。

“我喜欢你，你长得好看”小枫个头小小的朝他又进了一步，踮起脚尖。

郑晏礼高挑的身子玩下来与她平视，“你和他们不一样，我知道的”。

说罢边嬉笑着跑开了去，郑晏礼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一直不愿离去。小小的人儿不过十岁，身上那件宫娥的衣服异常的宽大，像是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公子，公子？”

小太监叫了他两声，才让他收回了目光，脸上恢复如常。便继续顺着南走，直到出了宫门。

上了马车后，他一直回想着小姑娘的样子，生怕会忘记了。那年他带着母亲离开皇城的前夕，母亲虚弱的已经站不起身，被婆子背着上了车。

直到很多年后，母亲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才告诉他就是那晚，她刚刚为他生了个妹妹。让他在她病榻前发誓，此生此世绝不能忘了他们一家曾经遭受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