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您说是吗(2 / 2)
良久,她凄惨的笑道:“不是你有问题,而是我有问题。我不该相信人性,但我倒很好奇。他们许你有多大利益?”
“一千万,香江还有一套房子。”徐颖小声说。
“我跟你交往就值得这麽多吗?”张雪怡摇了摇头,仿佛已是怅然若失。
摇头之后,她直接站起身来朝秦晴告辞,“秦总我有事提前离开,股权问题我已跟林董他们重新开始讨论,如果没有意外,董事会将于明晚进行表决。”
秦晴道:“我到时要当面看看你投什么票。”
“时刻等着你来大驾光临!”
张雪怡无奈一笑,走出教室。
等到张雪怡离开,秦晴点燃一支烟,开口问道:“希望了解更多如李先生如何找到您以及凭什么来取信您。”
“我与他相识于宴会。”
徐颖想了想,说道:“我那时候刚做粤芯副总不久,聚餐时朋友不多,那时他自来熟地走到我面前,便开始寒暄起来,之后再沟通几次,我们才慢慢地熟悉起来。”
“晚宴?”一书
秦晴皱了皱眉。
国内风气不像国外,聚会办得不太经常,即使办了,通常也只属于酒会范畴,只需人身着正装参加就叫晚宴。
而一场晚宴的举办,必定要有由头和举办人。
徐颖说道:“没错,那时候正是丽水金融集团组织慈善晚宴。”
李雅墨在一边解释道:“丽水金融集团为莞东市金融投资企业,该企业老板为江东省人,年年为西部欠发达地区捐慈善家款项,顺便组织慈善晚宴以吸收善款。”
听了李雅墨的讲述。
秦晴知道在晚宴这件事上纠结大概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便接着问:“那李先生是凭什么来取信您的呢?永远不会有他对你说一千万给你豪宅,你信吗?”
徐颖红着脸。
半响,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肯定没那么容易信任他,只...只知道后来我跟他成为男女朋友的关系。”
秦晴脸上抽抽搭搭。
仅仅是因为男女关系,才相信别人?
徐颖今天这个样子,咋一看并不是公司的高管,而是个被PUA的可怜女孩。
提出了这一问题。
秦晴知道,在徐颖那里,应该问不出来有多大用处。
抱着不问白不问的想法,秦晴问道:“当我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您通常是如何与李先生取得联系的。您知道您想知道他是否有常住之处吗?”
“他的居所是城西祥林公馆,通常我们会相遇。”
“嗯?”
秦晴没想到的是,真的可以问出事情的经过,而对方竟然是京都市那边的人。
缪斯看见了,连忙走到边去,布置了人员去验证。
两人起初认为徐颖了解不多,便问得很粗糙,哪想到徐薇与李先生居然是男女朋友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
徐颖自身至少有7分。
这么漂亮的女人,李先生只要不是瞎了眼,还真是不能不心动。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秦晴这般,身边美女一个接一个,而且个个都是满分美女的。也因此秦晴对于美色抵抗力很强。
犹豫着。
徐颖有些紧张地问:“秦老师,您以前给过我一个条件.”
“算!”
秦晴打断她的话,“我秦晴说话算数,承诺给你五百万以及一套房子都会给你的,但是你要等到这件事结束后,才不瞒着你说昨天晚上也有人打来电话问要你,并且开了个很了不起的筹码。”
徐颖脸刷得发白。
尽管不知道是谁给秦晴打的电话,但是她也清楚,以她现在的情况,落到谁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反而是在秦晴这里,秦晴即便是真心想干什么,都要顾及张雪怡脸面。
想到这,她连忙略带祈求色彩地说:“秦先生!如果您要问的话我会告诉您的。请别把我给人!”
“这取决于您本人。”
秦晴笑着没有给出准确的回应。
不久后。
缪斯走过来汇报道:“老大,咱们人员前去查看,祥林公馆这边已无人,从内部踪迹推断,人员应在咱们联系徐颖老师时离开,目前咱们正转移祥林公馆监视。”
秦晴吩咐道:“就去和赵青偷偷联系,看能否从中想出解决的方法。”
“是!”
缪斯点头哈腰地顺路带走徐颖。
秦晴望着一旁侍立的李雅墨微笑道:“淡妆的时候,也是半天不起床,先去歇歇脚。”
“好!”
李雅墨蹬上高跟鞋,走出家门。
百无聊赖中,秦晴接过今日日程表,看着。
就在此时,他放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听到铃声。
秦晴赶紧接过电话。
这铃声就是许巍特意为爷爷奶奶设下的《家》。秦晴在电话里看到了奶奶的记号,笑着对着电话说:“外婆,你为什么那么早叫我呀?”
“小洛,再睡不好觉?”
“没有,起床有段时间了,姥姥、您和姥爷的身体都很好,下个星期我就忙里忙外的回来了.”
“不不,我跟你大爷没事了,你们自己忙活。”
“也可以,总之东城市和京都只有那么点路,你要是想念我的话我一小时就可以过去。”
“小洛呀,我听过,你的那位朋友,是个名叫周柔柔的小女孩,昨天回京都去了,你没请人吃饭联络感情,姥姥告诉你呀,男孩子要主动一些,别让人.”
听了外婆的絮絮叨叨,秦晴哭了又哭。
尽管如此,他还是明白了。
他如今也算得上是年少有成,对爷爷奶奶而言,其他什么也不用操心,如今惟一欠缺的是眼看着自己成家立业,再让二老有机会抱养一个重孙子。
等外婆念叨完毕。
秦晴这才许诺道:“外婆您放心吧,我会在得空的时候再叫她的。”
“唉!~”
外婆微笑着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
秦晴一脸温柔。
他过去在劲松房地产做销售时,不管多困难,只要爷爷奶奶打过来电话,都能感受到活下去的力量。
对秦晴而言。
爷爷奶奶是自己的锚地。
思来想去,秦晴依然翻出手机给周柔柔。
他不存在当着爷爷奶奶的面撒谎的毛病,即使是好心的谎他都不愿意,要说叫周柔柔,他肯定叫周柔柔。
拨打周柔柔手机。
电话另一端先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周轻柔而温柔的声音传来:“秦晴,有那么多时间叫我呀?是的,我又回到京都了,有时间聚一下呀。”
“想有时间就有空间呀。”
秦晴笑了笑,邀请到:“周先生,午饭时间您还没确定到什么地方去共进午餐,有时间,一起去顿午餐吗?”
“嗯!”一书
周柔柔一口应承下来,非常痛快。
“那么,我到哪儿来接您呢?”
“我是城北连山大街那边的人,你们去中泰大夏吧,咱们的培训学校正好是中泰大厦的对面。”周柔柔边讲边在秦晴微信上定位。
“好!”
挂了电话。
一位单马尾姑娘凑上去。
“柔柔,看着你微笑着这个幸福,是在跟男友约吃饭吗?”
周柔柔直摇头:“不是,不是,这是我以前的学生!”
单马尾贼兮兮地伸手去捅周柔柔的匈人,夸张地笑着说:“羞羞答答的东西,不是时下最火的师生恋吗?我们嫉妒为时已晚!”
看看时间。
秦晴跟李雅墨打了招呼后就径直出门了。
阿斯顿马丁女王的密使们风驰电掣般一会儿便来到连山大街。
此刻正直中午下班时间,街上人来人往,秦晴的阿斯顿马丁女王密使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秦晴对那些眼神早已习以为常。
他把车停到中泰大厦的对面,不久就发现周柔柔为自己命名的培训机构育才培训,秦晴边吐槽老土的名字边上楼。
高2层。
秦晴就看见一伙人从育才的训练中喷涌而出。
秦晴一见面就在人群里见到了身穿水墨蓝牛仔裤和白色衬衣,与秦晴印象中温婉如水的周先生相比,如今的周柔柔已经多了几分都市丽人般的干练气质。
秦晴在见到周柔柔时被周柔柔看见。
“你们在这里!”
周柔柔走上前去。
“我就去吧!”
秦晴笑着点点头。
两人听了彼此颇有心裁的答复后相视而笑。
这时两人耳边突然出现一个惊讶的声音:“周大姐,那是您自东城市归来后一直念着的秦晴吗?没想到,妹夫竟如此帅气,啧,直能出道哎。”
秦晴自己长的也很好。
拥有系统后,自己的性情就更出格。
周柔柔闻言看了认真的看了一眼秦晴,脸色微红,朝一边的单马尾运动装女孩嗔斥道:“蒋安安你瞎说啥我跟秦晴不过是一般朋友。”
蒋安安摇了摇马尾微笑着说:“不过你之前从来没有红过脸哎。”
周柔柔很囧。
恨恨地缝钻了进去。
秦晴看着朝气蓬勃的蒋安安说:“这个对吗?”
“蒋安安!”一书
周柔柔没好气的介绍道:“同事、小尾巴、善于蹭饭吃到我这、吃饱了才管生气的人、呐、你们刚才都已看见。”
“哈哈。”一书
秦晴不禁笑了。
“哪有?”一书
蒋安安反驳道:“我每回都会留下一个。”
“行行行!说不过你!知道自己嘴皮子干脆利落!”
周柔柔面无表情。
不过秦晴看周柔柔眼中并无厌恶,反而对蒋安安颇为关心,便知道周柔柔其实在心中很喜欢蒋安安,他隐约记得,周柔柔之前一直很想成为独生子女的周柔柔从小就一直纠缠母亲想要姐姐。
目前来看。
周柔柔就是以蒋安安为亲姐姐的。
思来想去。
秦晴笑道:“那么,今天中午就来个蹭饭蹭酒!”
“感谢妹夫!”一书
蒋安安又蹦又跳,根本不顾及周柔柔黝黑的脸庞。
正当秦晴三人要离开之际。
一个戴金丝眼镜、相当斯文的人走来,见秦晴微皱眉头问:“柔柔,午餐时间一起吃吗?在悦来居雅座上。”
“没空!”一书
周柔柔毅然决然地回绝。
“柔柔,瞧.”
“郑凯斌同学,大家没这么熟悉,请问是全名还是周先生的名字。”周柔柔冷了冷脸色,改正了过来。
郑凯斌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
他看了一眼秦晴,不阴不阳的说道:“周先生,做为同行,提醒您京都那边外地人很多,各类货色也很多,您在结交朋友时必须了解情况,切勿上当受骗。”
周柔柔面不高兴地问:“郑凯斌说的是啥?”
“没啥其他的,直译!”
郑凯斌说完来到秦晴的面前,冷冷哼唱。
呵呵啊。
见到郑凯斌是什么样子。
秦晴有些好笑,不过郑凯斌都贴到他脸上了,他不可能没有表示,于是淡淡的说道:“郑凯斌先生吗?您说得好,京都那边确实良莠不齐,要不您就不带个假表了。”
“嗯?”
郑凯斌愣住了。
他迅速地作出了回应,秦晴正在对自己讲话。他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尴尬,愤怒地说:“您的意思是什么?您说我带了一张假表。您有何凭据?真可笑,你想出风头想疯了吧!”
怪不得郑凯斌烦躁。
他手上的手表是他攒了两年的钱买来的劳力士迪拿通。
买了这张手表后,他却在学校里夸夸其谈很久,更常常戴着手表当着周柔柔的面装×,如果手表是假手表的话,那他将来在学校里会很难堪。
“这样还要职业吗?”
秦晴哑然失笑,道:“辨别劳力士的真伪,最简单的方法是看把头,真劳力士把头看上去就像开口笑一样,假劳力士把头由于工艺不合格,看上去是一个闭翳嘴,大家看自己把头。”
郑凯斌潜意识地看着脑袋。
原来他伤心地发现自己表头确实闭翳了口。
郑凯斌心里顿时流血不止,两年工资买了块假手表,而自己也拿着一块假手表炫耀了半个月之久,如今却被人揭发出来,这其中的难堪、痛苦只有自己才知道。
“哼!”
尽管知道自己的手表十有八九是假的。
不过自尊心让郑凯斌选择了逃避,他冷哼一声,痴笑道:“满壶里全无声响,半壶里叮当作响,不知您哪听得一星半点都拿出来炫耀了一番,我家手表是假,您的是不是真呢?”
“您说是吗?”
秦晴呵呵一笑。
郑凯斌望着秦晴手中的OCTO面不改色地说:“看上去倒是有点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