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共赴樊城（2 / 2）

没等司空湛说完，嗜命便率先开了门，只见嗜命已经洗漱好了，今日身着的是青梅色暗花翠竹云锦曳地长裙，不过及腰长发还是只用一根银镶珠翠挑簪挽着，妆容清淡适宜，更衬得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过与她往日暗沉的服饰比较起来，如今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司空湛看着门内的嗜命，不觉心颤了一下，也忘记了自己将要说什么，就那样愣在原地。

“你愣着干嘛？走啊。”嗜命出了门，伸手在司空湛眼前晃了晃。

司空湛便跟上了嗜命的步伐，二人一齐往正堂走去，打算用过了早膳后，便坐马车直抵樊城之内。

“大人，你……今日有些不一样。”司空湛开口说道。

嗜命停下了脚步，侧头望着司空湛，眯了眯眼，说道：“不过是女为悦己者容罢了，这能看出来什么。”而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往后退了一步，迟疑着开口说道：“司空湛，本王这不会——加深你对我的感情吧？”

司空湛一听这话，便低了头拱手说道：“自是不会，在下已经想清楚了，大人与在下云泥之别，是我想多了……”

“你能想清楚自是极好，不过别把姿态放那么低，众生平等，大可不必如此。”嗜命边说边往正堂走去。

二人便在正堂用着早膳，相对无言。而后，二人又一齐在烟雨朦胧之中上了一辆马车，往樊城的方向去了。

马车驶出了沧水镇，司空湛便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大人，已经五天过去了，你——我——还没有说出我的抉择，你不着急吗？”

嗜命听了这话，便拉上了车帘，不再去看外面飘飞朦胧的无边丝雨了，转过脸来看着司空湛冷淡地说道：“小鬼，我跟你说过的，这事不着急，你要好好决定，无论做出怎样的抉择，本——姑娘都会尊重。”而后闭了眼，一手撑着脑袋又开口道：“毕竟，天下安危不该系于你一个凡人之身，拯救苍生的命运——按理来说不该是你的。”

司空湛听了这话，不知怎的眼眶有些发酸，是啊，自己在试探些什么呢？又在怀疑什么呢？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吗？愣了一会儿，便也下定了决心，对着嗜命郑重严肃地说道：“大人，在下已经决定了——我会担当起结束那场天地浩劫的重任，潜心问道，修仙成神。”

嗜命一听这话，猛地睁开眼，经过了这么久，其实她内心都已经有七八分确定司空湛是不想做这救世主了，如今司空湛说出这话，倒是让她有些始料不及，嗜命拧了拧眉，睫羽轻颤，不敢确定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于是再一次确定道：“你说什么？”

“大人，在下说——在下愿意承担起这个使命，我本就想做一些有益于天下百姓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舍我其谁呢？”

“你真的想清楚了？”嗜命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一双沉静的桃花眼里开始起了阵波澜。

“大人，在下百分百确定！”

看着司空湛笃定坚毅的眼神，嗜命便知道，此番这小鬼确实是下定了决心，自己倒是有些低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