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8 虚幻之物2（2 / 2）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艰难地抬起步伐向着那城楼而去。

离城楼更近了，她终于看清楚楼台上的人——是林竹语。

她双手被锁链栓着，长发被雨水沾湿散乱地贴在惨白的脸上，身上中了无数支箭矢，每一支都精准地洞穿要害，一袭青色的衣袍被鲜血染红，豆大的血珠顺着衣摆缓缓滴落。

“竹语……竹语！”

惶恐在夜绯眼中升腾而起，她足尖在地面一点借助幻影迷步使力而上，整个人轻飘飘地悬浮在虚空之中。

手轻轻抚摸在林竹语脸上，夜绯不敢去探她的呼吸，触摸到冰冷的体温时，她脑中一片空白。

“小……小绯……”

细如蚊吟的呢喃声响起，夜绯连忙用手托住林竹语的脸，嗓音里带着难言抑制的颤意：“竹语！竹语你听到我说话吗？”

林竹语努力地撑开眼睛，看到夜绯的那一瞬，她那暗淡的瞳仁中散发出一丝光亮：“小绯……能、能再见到你，真

的……太好了……”

她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把话说完，瞳眸中摇曳的光仿佛是瞬间熄灭的烛光消失了。

林竹语死了，在死前的那一秒，目光仍放在夜绯的脸上。

夜绯眼神呆滞地望着林竹语，双手颤抖地捂住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些画面？！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飞过，夜绯抬头看去，是一只金色的蝴蝶。

她睁大双眼，那是……刚才停留在林竹语手指上的那只蝴蝶！

夜绯下意识地伸手去把蝴蝶抓住，指尖还没触碰到它，眼前的画面又再次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