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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刘颖超:我就是问一下小溪那家宠物店的地址,不告诉就不告诉呗,犯不着砍人吧!
“谢谢你的喜欢。”傅奕珩笑起来是真的温柔死人不偿命,眼里的温度也真的一丁点也没有,“但我心有所属,装满了,实在腾不出空间来,真是不好意思了。”
刘颖超刚吐槽完,又收到一排鲜红的爱心,搁屏幕上一长条,特别刺眼,整个人都随之凌乱了他燃哥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叫申微的那位哥半天没吭声,魏燃这会儿心脏砰砰跳,不知道是怕露馅儿紧张的,还是听了“心有所属”感动的,满脑子就一个心思:他想抱抱他的傅老师,真是太乖了。
“其实,第一次见面,你拒绝我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您这是旧情未了,心里还惦记着人呢。”申微苦笑道,“但有句话申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说。”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是这个理。”傅奕珩点头,笑容又深了几分,“可那人是旧人,也是新人。”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成年人就都明白了,申微挑了挑眉,彻底绝了念头,他拢拢衣服站起身,朝傅奕珩伸出手:“既然这样,我就不自讨没趣了,这些日子多有叨扰,先赔个不是。”
“申先生客气,是我耽误了申先生的时间。”
“不不不,我甘之如饴。”申微一直没缩回手,“祝福二位破镜重圆,白头到老。”
“承您吉言。”傅奕珩就站起身,与他握了握手。待要抽手,对方却没放。
申微笑着加重力道,紧了紧:“麻烦傅先生代为转告那位素未谋面的幸运者,如果他重蹈覆辙,对您不好,我会找机会全盘接手。”
说完,松开手,略微欠了欠身,潇洒地走了。
无意间听了一耳朵情敌的挑衅,魏燃却没半点怒气,他寻思着,这可能就是那位对手的魅力。抛开立场不谈,他还是很欣赏这种有一点机会就拼命努力,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的,毕竟他身上就没有这种优秀品质,一旦拿起来,绝无放下的可能。
傅奕珩办完事,也没立刻就走,他重又坐下,低头捣鼓起手机。
不一会儿,魏燃的手机屏幕就亮了。
是傅奕珩发来的,特别贴心:百万还好吗?今天遛弯儿了没?
魏燃嫌弃地瞥了眼在脚边刨土刨得不亦乐乎的百万:遛了,不出门它皮痒。
傅奕珩:什么时候?
魏燃闭着眼睛扯谎:白天你不在的时候。
对方就没了动静。
敌不动我不动。
夜里,公园里好几帮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婶,左边耳朵传进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右边耳朵切换成你是我的小苹果,魏燃抖着腿抽着烟,在纷杂的老年迪斯科中听到一声轻唤:“百万过来。”
魏燃一个激灵,心道一声不好,连忙攥紧了手里的牵引绳。
但已经来不及了,百万就跟条脱了缰的哈士奇一样,土都不刨了,喵呜一声,转头就急吼吼地钻过了灌木丛,背叛了现任主人,投入了前任主人的怀抱。
这叫身在曹营心在汉,小没良心的!
魏燃在心里低骂了一句,为了不勒到猫脖子,他拉着绳子,被迫站起来跟着跑了两步。
这么一站,那么高的个子想藏也藏不住了,冷不丁转个身,就跟那边抱着白猫的傅奕珩来了个激情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捉奸现场,魏燃触电似的扔了手中的夜光牵引绳,举起双手:“我不认识这猫。”
傅奕珩撸着猫,冷笑一声眯起眼睛:“你谁啊,我也不认识你。”
作者有话要说:魏燃:我有苦说不出。
百万:喵呜,今天窝的粑粑好臭鸭,盖都盖不住。
第68章
好了一天, 都还没过夜,就又崩了。
比他妈玩过山车还刺激。
魏燃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但这并不影响燃哥扒着门缝求情讨饶,认错态度之良好,言辞之恳切,求生欲之爆表, 闻者舒心,见者称快。
“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地道, 我反省,我道歉,我写悔过书, 我怎么着都行。傅老师, 傅奕珩?你把门儿开开, 咱俩才好上, 隔着门说话是不是有点太生分了?”魏燃试探着敲门, 里面依然没动静,看样子是气坏了,声儿都懒得吭。
魏燃惯不会哄人,无计可施,于是愁眉苦脸地蹲在门口抽起烟。抽两口,反手敲敲门,嘀咕着说几句软话,样子很像外面吃酒吃醉了回来被老婆关在门外的倒霉男人。叫门不应,发火不能, 撑破天也只能撂句狠话:“我搁这儿等你等到地老天荒!”
就这,要嗓门儿大了,也有扰民之嫌。
魏燃那叫个憋屈,闷声不响地饿着肚子,在门口耗着。
“当时不是被你揍了么,闹成那副样子,你不乐意见我,我不怪你,可我总得见你不是?太想你了,抓心挠肝的,实在忍不住。”他没指望屋里的那位能听见这些,声音压得挺低的,所以什么心里话都往外抖落,“我说想你,不是这会儿这个时辰这天想你,而是每天每天,我都在想你。可你把我原先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没处说,憋不住想写信寄过来吧,怕你烦了直接搬家。我手里只剩这么一个地址,你再搬家,那我回来了上哪儿找人去?所以,你可以想见四年里这些想念都得堆积成什么样儿了?不找个途径纾解一下我真的,能疯,就想了这个法子,进出门的听个响儿也好啊。这法子也确实损,你生气也是我活该,谁让我骗你呢。”
“但凡事都有个苦衷是不是?差不多了就消消气吧?别气坏了身子。”魏燃提高点音量,又落下去,“别说,那段时间我还做过最坏的打算。万一我在学校里死活也追不到你,那我还有条退路,我可以默默当个好邻居,不露面儿,当一辈子,直到哪天你找了个比我帅比我有钱还比我爱你的男人,我受不了了,自然会搬走。”
“问题是,这世上哪儿去找比我还爱你的男人呐?”他喃喃自语,把烟灰掸进从自个儿家里捎出来的烟灰缸,语气莫名骄傲笃定,“没有了,没人比我豁的出去爱你。”
这时候,身后的门嘎一声开了。
魏燃没防备,整个人向后仰去,被门后的傅奕珩屈膝给抵住了。
魏燃仰着脖子,眼里浓郁到化不开的偏执劲儿还未散去,傅奕珩居高临下地看进去,看见那双瞳眸深处倒映着自己的剪影,影子周围有一层用爱加冕的光圈。他尽量绷着脸,语气生硬地认了输:“说完没,说完了就赶紧滚进来。”
魏燃连忙麻溜地滚了进去,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子热腾腾的饭菜香。
他的傅老师太可爱了,赌气的空档还能做出三菜一汤来,魏燃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腆着脸赔笑:“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呢?”
傅奕珩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挤兑道:“你不是会算命吗?自己算算?”
魏燃啃刺猬不成扎了一嘴刺,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皮那么一把,于是闭上嘴,决定还是少说话多吃饭,甭往枪口上送。
不说话,傅老师也有意见,筷子一颗一颗地夹着饭粒往嘴里送:“怎么着,演社恐演上瘾了?一声不吭是想憋死谁呢?”
魏燃:“”
原来这人还有这么撒泼挑刺儿的一面呐,这可真是太新鲜了。
魏燃低声下气地装怂:“我怕话说多了,你嫌我吵,再把我拎出去关着。”
“谁能关得住你?”傅奕珩眼皮也没抬,老爱揭人短,“不是会自个儿猜密码吗?”
“不敢了不敢了,那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