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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声,傅老师的裤子也从裤脚撕裂到膝盖,小腿顿时凉飕飕一阵透心凉。
魏燃的心也有点凉,他没想到傅奕珩蹲在那儿花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没能躲开,再看到那条一看就很贵可惜这会儿成了乞丐装的裤子,心彻底凉透了。
而且这会儿俩人的姿势有点尴尬,魏燃严丝合缝儿地趴在傅奕珩身上,一条腿嵌进傅奕珩双腿之间,撞到的瞬间魏燃有意识地拿手护住傅奕珩的前额,防止他脑袋磕在地上,所以现在他的一条胳膊圈着傅奕珩的头,看起来想把人往怀里带。
姿势本来就引人遐想,魏燃一慌,想爬起来,不可避免地就得顶胯
“你别动!”傅奕珩被压着,腿间还被对方的膝盖顶着,备受屈辱。
魏燃于是一动不敢动,张口就想道歉:“对不”
他不动,傅老师逮到机会猛地转身掀翻他,敏捷得跟只兔子似的,蹭地爬起来,抖抖沾了土的羽绒服,白皙的面上浮现绯色的红晕,瞪着魏燃,气得不发一语。
魏燃坐在地上,像只做错了事的小狗,黑亮的眼睛左顾右盼,一通乱眨。
傅奕珩忽然就阴恻恻地笑起来,朝他伸出手。
魏燃打小游走于各式各样的斗殴边缘,敏感地察觉傅老师的精神状态不太对,爬起身转头就跑。
“哈哈哈哈哈,魏燃你死了,居然敢丢我!”傅奕珩狞笑着扑上去,拔腿就追,“你过来,我让你也尝尝被丢下滑滑梯的滋味,来啊!跑什么!”
“不是我丢的,是你脚滑!真的!”魏燃求胜欲爆表,不惜篡改历史真相。
“放屁!你他妈过来,礼尚往来,给我抱一下。”
“哟!”魏燃哟了一声,不过瘾,又哟了一声,“傅老师你居然也说脏话!”
“老师就不是人吗?臭小子赔我裤子!”
“好,现钱没有,跟那五万块叠加在一块儿记账,我不会赖的。”
俩人围着单杠不停转圈,速度差不多,体力也不相上下,谁也赶不上谁,最后力竭,双双扶着单杠的两头喘气。
“你”傅奕珩尝到喉咙里泛出的铁锈味,深深吸进寒夜的冷气,手指点着魏燃重重吐出三个字,“幼稚鬼!”
“我幼稚?到底是谁非追着我跑?”魏燃累得整个人垮垮地趴在单杠上。
“那我不追,你别跑。”
“好,我不跑。”魏燃笑着阖上眼睛。
两秒钟后再睁开,傅奕珩果然已经风一般卷到跟前,伸手搂在他的腰上,作势要抱起他,同样以那个公主抱的姿势。
魏燃就挑眉斜睨着他,一动不动。
镰刀般的弯月自混沌的云层后娇羞地探出脸庞,柔和的月光铺满这片小小的场地,粗重的喘息声在咫尺之间飘荡,热气浮上脸庞,笑容定格在唇边,交错的眼神里有激烈的暗潮涌动碰撞。
魏燃的舌尖在口腔里挨个扫过臼齿和门牙,最后情不自禁地伸手,温热的指腹轻触傅奕珩按在他腰上的那只手。
傅奕珩却早一步从悬崖边上抽身,岁月显然赋予了他更强的自制力,他别开脸,撤手往后退开一步。
“看来幼稚真的会传染。”他讪讪地摆手,转头去捡追逐过程中嫌累赘直接脱了扔地上的白色羽绒服。
可怜的羽绒服今晚不光被侄女烫破了一个洞,还在泥潭里滚了一遭,这会儿脏得没法儿上身。
魏燃捻了捻手指,无声地呼出一口浊气,撸撸汗湿的头发,跟上。
“不早了,我该走了。”傅奕珩不再跟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甚至连必要的眼神接触都避免,但语气依然温和,“这里离你家很近,你可以自己走回去吧?”
魏燃点头。
傅奕珩上车,到前方掉了个头驶回来,摇下车窗探出头。
“新年快乐傅老师。”魏燃笑着说出祝福。
“新年快乐。”傅奕珩从副驾驶拿起羽绒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魏燃,“给,压岁钱。”
魏燃拿小指挠了挠眉心,没接:“我不要这个。”
“钱你都不要?”傅奕珩有点惊奇,揶揄道,“转性了?”
“压岁钱是长辈给晚辈的。”魏燃直直地看向他,半撩不撩,似笑非笑,“可我一点都不想给你当晚辈。”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长长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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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不让用羞耻做文名,说有色气,会引起网警的注意,就改成了现在这个各位凑合着看吧
第21章
傅奕珩怔住了,捏着红包的手微微用力,细长的指尖泛白。
魏燃低头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出门前慌里慌张,刮胡子的时候失手划破了一层油皮,当时镜子里瞧着就一条不明显的血印子,这会儿摸上去却有点刺痛。他说完话,有点不安,脏脏的板鞋碾了碾脚底下的小土坑,接着说了声开车小心,就裹紧大衣转身走了。
傅奕珩握着方向盘,在后视镜里目送那道颀长的背影走远,意外地发现魏燃的肩膀格外宽阔且平整。由于他平时总是那副懒散松垮的姿态,站没站相,所以很难发觉这一特点,现在猛地一看,那两边的肩膀有点过于平直,上面像是压了两座沉甸甸的大山。
什么叫不想给他当晚辈?
傅老师活了这么些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能抱着涨痛的脑袋琢磨一句话琢磨半宿。
他不确定他是不是撞上了所谓的青春期的叛逆,毕竟魏燃正处于这个敏感的年龄段。
傅奕珩自己也曾经有过一段类似的时期,眼高于顶,傲慢得很,质疑权威,挑衅名流,不将任何长辈放在眼里,更是对所有过来人的告诫与关怀嗤之以鼻,现在想来实在愚蠢透顶,但当时却也真切地以为自己牛逼,天上地下独一份,在谁面前都没必要伏低做小。
所以魏燃这句不当晚辈,可能就是表面意思,他想以平辈的身份与比自己大十岁的人平等相处。
逻辑一旦合理,再往深了去,或者还有什么别的隐藏含义,傅奕珩就不愿意再探究了,实在头疼。
这一晚于他而言不算多么难忘,但对另一位当事人来说却是值得珍藏一辈子的宝贵回忆。
就像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