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如今,他已是一等侍卫,火器营翼长兼三军指挥使,手握军权,深得帝王信任并且打入火器营,掌握了一部分火器调配权。
他在帝王身边如日中天,就如同多年之前的温决,而且除掌握一部分军权之外,殷无咎还向商文帝献上了一系列改革变法之策,在全国实施开来后,虽然受到了很大的阻力,但也收获了不小的成效。
多年以来,大商饱受灾荒战乱之苦,国家日渐衰败,这些年虽有好转,但根本性上的问题其实没有得到多大解决,底层百姓仍旧过得十分困难,一到青黄不接之际就吃不上饭,在此情况下,民间滋生出了高利贷这一灰色行业,百姓们没钱吃饭,便向放贷者借钱,但常因高额利息无法偿还而卖田卖地,最终导致破产而成为流民,对此殷无咎向皇帝提出了一些建设性意见,其后朝中颁布发行了针对此现象进行改革的长盛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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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 115 章
115、第 115 章
新法之中包括很多的内容,比如鼓励地方兴修水利,开垦荒地的农田水利法;由官府雇人服役取代民户服役,民户按贫富等级,交纳免役钱的免疫法;五十以上的老兵必须退役回家的裁兵法;编排农户,农忙劳作,农闲练兵的保甲法;由国家设置长平粮仓,在农名丰收时,以高于市场的价格购进粮食,再在青黄不接之际,以低于市场的价格向百姓卖出,以国家名义向农民发放低息农业贷款来瓦解民间私人高额贷款的青苗法等等,主要从财政与军事两方面着手,改善国家积贫积弱的局面。
说来这些法令,其实也不是殷无咎想出来的,而是他分析国家现状之后,从温诀曾经给他讲过的王安石变法之中借鉴来的,因为如今的大商所存在的许多问题与历史中的北宋十分相似,所以这些法令在根据实际情况,经过适度调整与完善之后,运用起来十分的奏效。
不过在一个封建王朝之中,新法令的推行往往会触及到许多人的利益,而殷无咎又仅仅只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政坛新秀,用那些老顽固们的话来说,就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所以普一颁发,就遭到了无数的反对与阻挠,但好在有温诀这棵有权有势的大树在暗地里给他撑腰开路,所以那些法令最后还是成功的落到了实处。
新法颁布一段时间之后,民生问题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而国库也渐渐的充盈起来,皇帝高兴之下,就给主张变法的殷无咎还有积极参与变法的江锦安等人升了官。
温诀来到这里的任务是什么,不就是帮助殷无咎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么,他如今迅速的成长了起来,温诀的反派积分也就渐渐跟着回涨了,与此同时,他身上那最后剩下的几块被火烫伤留下的疤痕,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这一天,温诀简直经历了一场欲生欲死的折磨,最后甚至直接疼晕了过去,等醒来时,他那张丑陋无比的脸,活生生的被剥落了一层皮,但也终于,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温诀站在镜子前,看着那张脸呆怔了许久,心中一时陌生,一时熟悉;一时高兴,一时又甚感苦恼
蜕去伤疤的这张面孔,五官和轮廓与他前世去世时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皮肤格外的好,好的不像是正常人类会存在的状态。
雪白无暇,看不到一丝的缺陷,一丁点的毛孔,说是刚拨了壳的水煮蛋也不为过。
温诀机械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温柔细腻的触感简直无法形容,他心想,还好这张脸的五官轮廓比较硬朗深邃,不然他一个大男人,顶着张这么嫩的脸,岂不是没眼看吗?
还有,为什么这温崇洲,会与前世的他长得一模一样?
师父,你在吗?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询问。
温诀吓了一跳,忙将斗篷的帽子戴了起来,正欲过去开门,视线不经意扫过地上,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房中的桌椅茶具,绘画书籍,工艺盆栽,横七竖八的摔了一地,像是被强盗洗劫了一般。
脑海里有什么记忆开始清晰起来温诀想起来了,这些是他之前疼到情绪失控的时候,胡乱扫到地上的。
温诀停下了走过去开门的脚步,他看着那满地的狼藉,默然半晌,道:何事?
贺毅阳的声音在门外兴奋的响起:师父,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无咎他被皇上提拔为枢密使了。
温诀:难怪他的脸突然好了,据书中记载,这是殷无咎掌握大权所迈出的重要一步。
十八岁的少年,放现代读书快也才刚升上大学呢,这年纪当上一个国家的军事总参谋长,这不得不说这实在是有点扯淡了,可转念一想,他自己当初当上一品护国大将军时不也才十七八岁,真起要说来,他那个好像更扯!
商文帝那人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当年能力排众议让自己一个出身低微,不过立了几次军功的人总览军权,如今就能让殷无咎坐上那个位置,没什么好奇怪的。
师父,您在房里干嘛呢,我能进来吗?贺毅阳半晌没得到回应,又追问了一句。
温诀一瞬回神,脱口拒绝道:不能。他这屋子里现在乱成这个样子,让这小子看见了,指不定怎么想呢。
温诀说着,弯腰开始捡地上的东西,谁想刚捡了两本书起来,耳边就传来贺毅阳的惊呼声:呀,师父,您,您这屋子里是怎么了,遭强盗了吗?
温诀收理碎片的手一顿,直起身来,就看见贺毅阳趴在大开的窗户外,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温诀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贺毅阳已先一步自说自话道:不对啊,师父武功高强,劫匪怎敢劫您的屋子,还弄成这样,可不是劫匪还能是谁,莫非师父您在屋里练功了
贺毅阳说着说着,面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分外紧张和担心起来:搞成这副样子,师父您不会,不会练功走火入魔了吧?
温诀:
贺毅阳:师父您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温诀:话都让你小子说了,我还说什么?
你趴在这里干嘛?
温诀听见这熟悉的话音,顿时有点头疼。
这一个没应付完,又来一个。
这么想着,殷无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窗外。
少年一身大红的圆领对襟朝服,胸前袖口皆以银线绣着栩栩如生的白鹤,长发在头顶高高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身形修美,皮肤雪皙,容颜昳俊,长身玉立在那里,好看的不似凡俗中人。
然而那双漂亮的眼睛,在看清屋内情形时,却是神情一变,然后下一秒,这恍若谪仙的人,单手撑着窗台,微一用力,直接翻窗进了屋里。
他熟视无睹踩着一地狼藉走到温诀面前,取过他手中茶壶的碎片:师父您没事吧?
说话的语气是平缓的,但是那微蹙的眉宇,泄露了他心中的紧张。
温诀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好好的,能有何事?
殷无咎确认温诀没伤之后,这才有心思关心屋内那一地的狼藉:这是怎么了?
温诀想到贺毅阳方才说的那些话,思绪一转,道:练功时一时兴起,没收住。
殷无咎顿时也想到了贺毅阳方才所说的那句练功走火入魔的话,心中一时半信半疑,抓过温诀的手腕就给他探了一番脉象,发现他脉搏平稳,不见半丝混乱,这才稍稍放了心。
不是走火入魔了就好。
师父出手不凡,看来当初所受内伤,终于是大好了。温诀这两年来表现得像个残废一般,导致殷无咎他们都以为他身受内伤,如今见他一出手就将屋内造成了这般模样,心中没有责怪,反倒有些高兴起来,您先出去吧,我将这屋子收拾一下。
温诀道:你刚散职,就好好歇着吧,这里不用你。
我又不累,没什么好歇的,不趁着天早收拾妥了,您夜里该没法睡了。殷无咎说着拉起温诀的手,便要给他弄出去。
温诀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也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没法睡,便睡你屋里。
殷无咎一下停住了脚步,他倏然回首,看着温诀陷入了一阵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