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1 / 2)
门外所有&30340;护卫都被缘一打晕了过去,季砚笙发现与开始甚至不愿意拿起刀来伤害他人&30340;原著继国缘一不同,缘一下手极其果断,虽然依旧是不愿意给他人施加伤痛&30340;性格,但他却是为了保护季砚笙自小就拿起了刀。
于是缘一练就了一手一击必杀制敌&30340;本事,看穿对手&30340;弱点对于缘一而言就像是呼吸轻而易举,而他要做&30340;就是减轻对手在战斗中受到&30340;伤害次数,一击拿下。
输?如同太阳般耀眼&30340;神之子怎么可能输。
上面那句话是季砚笙&30340;心声,她看着倒了一地&30340;护卫,在看看自己被精心护理着保持柔软白嫩&30340;手,无法避免&30340;嫉妒着缘一,她心想自己倘若是个男孩该有多好,继国家根本不会让一位存在意义就是为了联姻而培养成完美妻子&30340;姬君去碰会让她双手变得粗糙&30340;冷兵器。
“姐姐,我背你吧,晚上会很冷趴在我身上应该会更暖和。”缘一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姐姐有些阴郁&30340;心情,在她&30340;面前蹲下来侧过头,沉静&30340;赭红色眼眸中满满都是关切,他看她&30340;眼神永远都是那样&30340;专注而认真,像是在观察人类面部表情来行动&30340;犬类,那样&30340;忠实而无害。
季砚笙回过神,她已经在缘一&30340;注视下趴在了他背上,即便是隔着衣物,属于继国缘一&30340;体温还是传递了过来。
——冬日&30340;暖阳,温暖却不灼人,那样自然而理所当然&30340;驱散人身心上&30340;寒冷。融化寒冷&30340;雪,使其化作潺潺&30340;通透流水,这就是继国缘一。
他&30340;温度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深入人心,小时候被他握着手&30340;时候差点有种被灼伤&30340;错觉。
对于自己之前嫉妒&30340;念头感到分外羞愧&30340;季砚笙默默把脸埋进继国缘一肩上,他&30340;头发很多且卷曲蓬松,就像是绵羊&30340;毛发一样,他&30340;性格也如发质所表现&30340;那样软绵无害,只要不踏及继国缘一&30340;底线,他无疑就是最好说话&30340;。
继国缘一收拾好&30340;包裹由季砚笙背在肩上,他并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只是佩戴着季砚笙幼时赠予他&30340;木刀,这把刀对于已是少年&30340;他过于小巧,但上面有着季砚笙给他刻下&30340;名字,尤其珍贵,包裹里是继国夫人&30340;几件遗物和他给季砚笙买&30340;那几套衣服,以及一些干粮。
继国家&30340;东西,姐弟俩没拿走一件。
对于继国家主,他们已经不欠任何东西了,生育之恩已经在这些年还完了,至于他们离开后继国家&30340;损失,两人根本不放在心上,缘一是性子单纯根本想不到那回事,季砚笙是满不在乎。
缘一走得很稳,小心翼翼不让背上&30340;少女感受到颠簸,她入睡后平稳&30340;呼吸对于缘一无疑就是最好&30340;嘉奖了,会在他背上睡着就说明姐姐对他很放心信赖。
漫无目&30340;&30340;往前走,只要是离继国家越来越远就足够了,缘一不知疲倦&30340;连夜翻过了山,直到天开始蒙蒙亮起,他感觉到背后少女醒来&30340;动静。
“我睡着了……?”季砚笙&30340;生物钟很准,这个点已经是她日常醒来&30340;时间了,以前上班&30340;时候她都没醒这么早过。
“姐姐大人,早上好。”缘一软声道,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30340;充盈着比那阳光下粼粼&30340;波光还要刺眼&30340;光芒,那是自由无拘束&30340;光辉。
说来很难以置信,这&30340;确是他们第一次相伴在一起看日出,温暖&30340;日轮从地平线&30340;一段升起,将自己耀眼&30340;光辉洒向大地与深沉&30340;天空,明亮&30340;橙红色与还未褪去&30340;墨蓝色交织在一起,将那云渲染成最梦幻&30340;画卷,与日轮遥遥相对&30340;静谧之月还未淡去,柔和&30340;光辉依旧映照着祂那一半沉静&30340;天空。
失神&30340;看了一会儿这以天空为画布以日月为调色盘涂抹创作&30340;大自然杰作,季砚笙低头看向缘一,放松下来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早上好,缘一。”
缘一眨巴眨巴眼,“姐姐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已经不是在那里了,所以没必要早起了。”
“真是理直气壮&30340;说这出这种话啊,缘一。”揉了揉他软乎乎&30340;头发,季砚笙失笑,“但已经习惯了&30340;作息想要改也是需要时间&30340;,放我下来吧,缘一,辛苦了。”
缘一没有动,抿着唇侧头看着季砚笙。
“你这是在耍赖皮吗?剑士大人?”季砚笙见他不肯放人下地,有些哭笑不得,虽然缘一喜欢和作为长姐&30340;她亲近说明他们关系好让季砚笙很开心,但有时候她无法理解这个人偶尔&30340;任性,因为那并不是为了他自身得益损失而表现出来&30340;任性。
“不是&30340;……任性。”缘一转回头,在长而卷&30340;头发半遮半掩下&30340;耳根子因主人&30340;过分坦诚而发红发烫,“是撒娇……姐姐大人。”
季砚笙:“……”
缘一大概是觉得自己这话也说得太放纵自己了,语气变得有些别扭和难为情:“不、不可以吗?”
行行行,让你背让你背,季砚笙自暴自弃&30340;趴在缘一背上,捂住自己发烫&30340;脸,她肯定自己&30340;脸现在肯定是红得像是熟透&30340;番茄,弟弟太可爱了也是一件令人烦恼而甜蜜&30340;事情,这样正经认真&30340;撒娇谁遭得住。
“累了&30340;话……一定要告诉我,缘一。”
“嗯!”
缘一恢复了精神,在他&30340;心目中姐姐就是应当被捧在手心上小心翼翼对待&30340;姬君,温柔高洁且博学多识,他们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找到能够落脚&30340;地方,走多了姐姐&30340;脚一定会磨伤,而缘一清楚以季砚笙&30340;性格,即便是双脚磨出血泡,她也不会吭一声。
明明小时候那一次摔倒后还会哭,但之后无论肩上&30340;压力有多重也根本不会轻易掉一滴眼泪,她比武士都要坚韧要强,但缘一认为这也正是姐姐更需要照顾&30340;原因,有些人哪怕一声不吭,仅仅只是安静&30340;站在那里就能让人心疼得仿佛心脏都被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