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2)
我也很喜欢这里啊!他大笑三声,突兀地消失不见了。
书生们一阵惊恐,后背流下虚汗,人、人呢?
他们给自己壮胆,定是障眼法!
恰逢这时,和尚把槐树重新点燃,树妖姥姥的神魂已经逃走,但是在本体被毁的情况下,任她逃到哪里都没有办法,只能折回与和尚拼个你死我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这下书生们全都听到了,那棵燃烧的大槐树竟发出痛苦的哀嚎,枝叶无风自动,与和尚打了起来,被禅杖砸到的地方,还流出鲜红的液体。
真、真的真的有鬼其中一个书生晕了过去。
另外几个也腿软无力,一时间看和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救世主。
和尚解决完树妖,见这群书生奇奇怪怪的,过来看了一眼:吓傻了?
大师!书生扑倒他脚边哭嚎,大师救命!真的有鬼!
和尚看了看四周:什么鬼?
书生说:刚才跟您在一起的那个男子,他、他就是鬼!
和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说:他不是鬼,只是个小妖。你们几个放心好了,他从不害人。
徐蛰从那群人后面冒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不害人?
和尚:你害没害过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徐蛰:现在不害,不等于将来不害。
和尚:你父亲也没有害过人。有他在,绝不会让你动手。干干净净地修行,免得日后雷劫万劫不复。
徐蛰觉得有道理:好吧。
书生们缩成一团,不敢看徐蛰。
徐蛰见他们怂成这个样子,实在没意思,不然还能多逗一逗。他与和尚去了寺里,三娘那边的尸骨已经挑拣地差不多,跟另一个书生看起来相处的还挺融洽。
那个书生大概已经知道了三娘和小倩的身份,不敢再口出狂言,他小心地开口:今晚留在这里过夜,应当不会有事吧?
小倩说:宁公子安心便是,如今我们可以入土为安,自然不必再勉强自己去作恶。先前所为,实在身不由己。
徐华问:如今事情已了,我与夫人也要回碧华山去了。聂姑娘日后如何打算?
聂小倩犹豫了一下。现在她有很多选择,可以跟着和尚,也可以留在这里,或者跟着三娘,就算跟着宁采臣也行。
可惜宁采臣家中已有妻子,虽然身患重病,过不了几年就会离世,但他对妻子情深义重,聂小倩跟他又没什么感情,哪怕知道他们两个人可能有一段缘分,也不愿与宁采臣走。
她最后道:正清师父可否带小倩回庙中超度?
和尚说:自然可以,小事一桩。
于是聂小倩的去路就这么定下了。
一行人就此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只等有缘再见。
徐蛰跟着父母回了碧华山,忽然想起一件事:阳春呢?
三娘道:阳春被黑山老妖抓走那日,便死在了他的手中。
黑山老妖被人背叛后很生气,需要找人撒气。三娘是那个撒气的人,一直被他折磨。阳春却死的干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死的并不痛苦。
徐蛰安分在碧华山修行了几年,他修为增长迅速,眼见有自保之力。徐华不想留这么大个儿子打扰他夫妻相处,就把徐蛰赶下山,让他自己到外面游历修行去了。
与父母缘分已尽,小桃花也该展开新的人生。
徐蛰在此时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能量,这次的能量格外充盈,比东方不败的内功心法,精纯精炼了何止百倍。他觉得积攒地差不多,离开这里,开始为自己的养老生活做打算。
第117章 认爹
雪下了一整夜,太阳初升后,四处白茫茫的一片,天地肃杀,鸟兽人烟都很罕见。
城中与城外相比,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一大清早就有人打扫门前的雪,准备开始这一日的生活。
街铺也开张,城中的棺材铺子生意尤其好,新添的棺材已经摆放不开,又移出一部分,放到了外面。这棺材做工粗糙,显然是来不及做的精细。
恰在这时,一个人影闪过,这人轻功极好,踩在雪上也看不出痕迹。他一路潜行到客栈,正要翻窗而入,顿了一下,暗觉不对,忽然打了个转,反身跳上屋顶,腾空飞起,几下便走远了。
他已然察觉到,有人在后面尾随。不曾看到那人的身影,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人在暗处看着他。
待到僻静之处,这人停了下来。
他穿着随意,看起来落魄至极,看起来十七八岁,模样端正,眼神锐利。
少年朗声道:阁下跟了我一路,有何指教?
话毕,林中一片寂静。
少年抱着双臂,胸有成竹,既不四处张望,也没有再开口,就这么安静等他现身。
好一会儿,树上轻飘飘落下来了一个人。
他轻地如同一片雪花,混迹在茫茫大雪中毫不起眼。可他却是个正常体型的男人,不是一片雪花。
少年惊奇极了,面上一派平静,甚至保持着笑容。来人身穿白衣,头发也是雪白,脸上覆盖着银色的面具,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冷冰冰的像个假人。
少年安静注视着他,透过面具与这人对视,他的眼如深渊般深邃,流露出的神情,少年看不明白,只觉得他似乎很纠结,倒是没有恶意。
白衣人又纠结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沈浪?
少年微笑:正是在下。
白衣人认命似的开口,言语中带上了温度:我是来给你剧透的。
沈浪茫然:剧透为何物?
白衣人说:你是沈天君的儿子,不久前到了活财神朱百万府上,认识了七小姐朱七七。朱七七对你心生爱慕,你却不愿牵连她,所以逃了出来,并去了仁义庄。
岂料朱七七也跟着追了上去,她不是一个人去的,身边还带着一个身穿红衣,扎着许多条小辫子的胖小孩。那孩子被误认成了花蕊仙,实则是朱七七的弟弟,朱八。之后,你们便来到了沁阳,你与他们住在一处客栈,夜里趁朱八睡着出来打探消息,方才是要回去。
你早就跟踪我了?沈浪脸色一变再变,忽然舒缓下来,你是父亲的人?
不白衣人颇为艰难地开口,若论亲缘关系,我是你儿子。
沈浪呼吸一乱,冰冷的空气进到肺里,呛咳不止,因为太过震惊,差点在雪地中摔倒。
咳了好一会儿,眼泪都快咳出来,才平复下来。沈浪觉得这人在骗自己,你说什么?!
我是你儿子。白衣人说,沈孤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