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 / 2)
主动伸手将对方牵住,安慰道:走吧,再去另一处聚集地看看。
楚绫歌点点头,反手将那纤细的柔荑握住,也不再避讳众人,与其十指相扣,再度朝着岛屿的另一侧走去。
这一回,轮到阮申与花雅月一块吃惊了。
阮申心里一直惦记着族内未来要事,此前并没有多加关注两人之间的关系。
而花雅月确实有过好奇与疑惑,却也没有直接朝那方面想。
毕竟,她已知晓陆寒溪是玄阳宗下任继承者的身份,而且,两个女子相爱这种事,也并不常见。
此时此刻,两人的亲昵之举,算是将那层朦朦胧胧的窗户纸,给捅破了去。
牵手其实不是什么奇怪之事,但楚绫歌在看向身旁之人时的那般宠溺眼神,却超出了闺中蜜友的范畴。
再者,如陆寒溪那等清冷如莲的女子,有没有体己好友不好说,但如现在这般安静乖巧的被人牵着行走,绝对是件匪夷所思之事。
说什么师姐师妹,呵呵,兜兜转转,还不是睡在同一张塌上的枕边人!
苍猊无精打彩的趴在楚绫歌肩头,瞅着花、阮两人一幅没见识的样子,鼻头哼了哼,眼神之中溢满了鄙夷
这算啥!洒洒水的小场面而已,两个土包子......
苍猊在心中的腹诽,众人自是不知。
当一行人踏入第二处聚集地边缘之时,行走在最前的楚绫歌,突然间就顿住了脚步。
感受着对方掌心的倏然收紧,陆寒溪立即顺着她目光望去。
眼前的景况与刚才那处营地差不多,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记忆中的那道身影。
只是在众人的正前方,立着一座略有些老旧的小型帐篷,透过帐壁,隐约可以瞧见内里有着一人,正静静盘坐着。
陆寒溪没有灵力可用,自然也就无法进行探查,她与阮秋诗仅有过一面之缘,光凭着那道模糊之影,做不到辨得其貌。
但是,她却知道,那道身影,十之八/九就是楚绫歌寻找多时的娘亲。
否则的话,身旁之人,根本不可能会是这般反应。
是阮姨吗?陆寒溪一边拉着对方继续前进,一边轻声开口,见着你,她一定会非常高兴。
楚绫歌没有接话,下颌紧绷着,眼睛直直盯着那方孤独而立的帐篷,直到被陆寒溪带到近前,才回过神来。
短短的一小段路程,她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茫茫多的场景。
娘亲第一次教导自己纳气修行,第一次叮嘱自己守好灵根之秘,第一次让自己罚跪,以及,第一次离开自己。
一幕幕记忆中的画面,都如重锤一般敲击在楚绫歌的心上。
有些疼,但更多的,还是酸涩。
感应着有人靠近自己这方,帐篷里盘膝而坐之人,蓦然睁开了紧闭多时的眼帘。
还没等她仔细查探,只听噗通一声,抬眸瞧去,帐外那人,竟是面对自己跪了下来。
楚绫歌这一跪,走在其身后的易璇等人心头齐齐咯噔猛跳。
陆寒溪伸手将小毛团从对方肩头抱了下来,默然立于一旁,朝身后众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娘....孩儿总算是找到你了。
楚绫歌哽咽出声,原本想了一肚子的话语,此时此刻,却是连一句完整之言也说不出。
话音刚落,眼前的帐帘便被人猛然拉开。
下一瞬,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俏丽女子,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出现在众人眼前。
阮秋诗做梦也不曾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地方见到那个令她牵肠挂肚之人。
被莫名传送至这个诡异的岛屿之后,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恐怕再也见不着自家小歌了。
对于此,她曾极度愧疚,却并无太大悔意。
因为,她确实做不到苟且偷生一辈子,若是那样的话,当初发现那个有关于焱魔与宗派勾结的秘密时,她和夫君大可佯装不知。
舍身取义非常难,但总得有人去做。
美眸浮起一丝水气,阮秋诗缓步上前,望着眼前这个已是出落得俊美脱俗的女儿,弯下腰身,捧过对方脸颊,颤着嗓音道:小歌,真的是你吗?
听着自己娘亲那久违多时的话语,感受着抚于自己面颊的掌心温暖,楚绫歌忙不迭的点着头,泪水涔涔而下。
热泪灼过掌心,如烈火一般焚着阮秋诗的五脏六腑,她手忙脚乱的在自己女儿面颊之上擦拭着,心里自责无比。
都是娘不好,娘不该不辞而别,小歌,别哭了,快起来。
第198章 深渊之口
神秘岛屿, 营地角落之处。
包括阮秋诗在内的所有人,何曾见过这般哽咽落泪的楚绫歌。
陆寒溪默然俏立于一旁,心疼极了。
将小毛团放到地上, 莲步轻移间, 已是走到母女两人跟前, 将仍旧挺直跪于地面的楚绫歌轻轻扶了起来。
瞧见陆寒溪后, 楚绫歌这才收了泪。
此生对自己最为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跟前,自己还有什么好哭的。
当务之急, 想想怎样从这里离开才是正经。
你是,陆姑娘?阮秋诗打量着与自己女儿并肩而立的漂亮女子, 很快便认出了对方是谁。
三年的时光, 将陆寒溪雕琢得更加优雅动人,少了几分少女的青涩, 多了一些极具魅力的韵味, 如醇酒般芳菲香浓。
只是那空灵澄澈的气质,却是一如往昔。
见阮秋诗不仅记得自己, 而且还一语道出了自己的姓氏,陆寒溪心里不免生出一丝紧张,朝对方屈膝行礼, 恭敬唤了一声阮姨。
阮秋诗赶紧托起其玉臂, 让她不必多礼。
这时,易璇等人也走了上来。
阮秋诗目光微微扫过众人,心中有着一大堆的疑问, 却又不知应该先从何处问起。
倒是楚绫歌先开了口:娘, 这位是我进入宗门之后,指导我功法的老师, 你跟爹早年见过她的!
听得对方这么一说,阮秋诗才又再度将目光投向易璇。
观其面相,依稀有些熟悉之感,但却又实在记不大起。
毕竟事隔二十余载,岁月的流沙,足以将一个人的容貌气质冲刷得大为改变。
偶遇那会,易璇还是个忍辱负重的小姑娘,而阮秋诗也就才与现在的楚绫歌一般大小。
若不是易璇当初认出了楚绫歌颈间所戴的那枚暖玉,就算是见着阮秋诗,估计也认她不出。
仅用了半柱香的工夫,楚绫歌就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讲了一遍。
当然,几次死里逃生之事,她一字未提,只挑着关键的重点讲述。
末了,待阮秋诗平复下内心的震憾之后,才将此地情形更加具体的给众人分析了一遍。
在背后作鬼的那神秘人,花费这般精力将人困于此地,不是为了求财或报仇,更像是他所布下的一场考验。
而所有被阵法传送到这里的人,都是那人棋盘上的一粒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