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要扫一个月马场了,呜呜呜。韩祺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擦眼泪,越擦越掉。
可怜得好像马上就要被卖去菲律宾任打任骂不给饭吃的那种。
哎呀,别哭了,像什么样子,跟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有什么好哭的,大不了我替你扫就是。杨正明最见不得别人哭了,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哄。
真的吗?韩祺抽噎了一下,眼泪汪汪的看着杨正明。
真的,真的。杨正明不耐烦的说道,真是的,娇养的小少爷就是麻烦,一点点小事就哭兮兮的,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韩祺在确定杨正明会帮他扫马场后,含着泪点了点头,把刚刚的音频保存了,拿纸巾擦干眼泪说道:哥,我录音了,你不能反悔哦。
杨正明:
草!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更新。
评论有红包。
第3章 讨厌你。
顶层天台的约会已经结束,程慕走过去替女孩拉开座椅,陈怡婷微低着头,迷人又危险的荷尔蒙气息围绕着她,不自觉的就红了脸。
谢谢。陈怡婷声音糯糯甜美。
不用这么见外,你需要习惯。男人微微敛笑,让她走在前面。
陈怡婷走在前面,心脏被刚刚这句你需要习惯击中,一击致命,手心的不停出汗,大拇指时不时的掐着手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不至于因兴奋而失态。
到了楼下,程慕把她送到停车场看着她上了陈家司机的车,见车远走后,刚刚温柔迷人的面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冰冷又漠然的样子。
过来接我。程慕拿出手机给秘书打电话。
stacie在停车场等了一个小时,老板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分针刚刚指向12,对于老板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如同工作一样对待,她是不觉得奇怪的,因为在老板身边呆久了就习惯了。
程慕就像深得川剧变脸精髓的大师,对不同的人,换上的面具各有不同,更可怕的是那些人,丝毫没有察觉。
stacie开车到了饭店大门口,程慕拉开车门上了后座,头靠着座椅闭目养神,车内一片安静。
一路驱车到了公司,停好车后,stacie走到后座替老板拉开车门并说道:老板,到公司了。
嗯。程慕睁开眼,抬腕看了一下时间。
10:57。
下了车,车门关闭,stacie跟老板两人向公司大门口走去,而这时的大厦18楼还灯火通明,等候着这里的最高统治者来主持会议。
杨正明一路开车把韩祺送回家,等准备自己也回家挨骂的时候,韩祺拉住了他:哥,记得你刚刚答应我的噢。
杨正明冷哼一声:有事叫哥,没事呼名,你给我滚犊子。
韩祺边向家里走,边冲杨正明挥手做再见:哥,我滚了,记得你答应我的,开车回家小心点,叔叔赶你出来了给我打电话。
杨正明虽口头骂他,但也没真的生气,冲他敷衍的挥了两下,就自己开车回家了。
韩祺到家的时候,家里还亮着灯,是王姨在等他,王姨每天等他回家后才会去睡觉。
推开大门,韩祺把背包放在鞋柜上,冲坐在沙发上的王姨说道:王姨,我回来啦,你早点休息吧,跟你说了,不用等我回来的。
王姨走过来,把背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保温杯检查,确认里面的茶水乖乖喝完后,又念叨的说道:小祺,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家,下次可不能这样了,饿不饿,吃晚饭没有。
王姨我不饿,已经是大人了,不是孩子啦。韩祺认真的争取自己的自由。
好不容易长到20岁了,成人了,他不想在受拘束,他也想像其他同学一样,自由自在,夜不归宿,把所有没有尝试的都尝试一遍,体验一下做大人的感觉。
好好好,你是大人了。王姨把他换下来的鞋子摆进鞋柜,准备去厨房洗手给韩祺热牛奶。
见王姨虽然口头听他的,但实际行动一点都没改,韩祺嘟囔着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抱着自己专属的熊熊抱枕忧伤。
啊,什么时候能搬出去住。
什么时候他也能像杨正明那样可以喝酒。
什么时候能像其他同学那样去玩儿夜不归宿。
小祺,把牛奶喝了,早点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学。王姨把温好的牛奶端到他面前。
我不喝,小孩子才喝的,我睡觉了。韩祺气呼呼的把熊熊抱枕一放,穿上拖鞋就咯噔咯噔的跑上二楼。
王姨无奈的摇摇头,孩子大了叛逆期到了。
韩祺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了,瘫在自己的床上。
东想西想的,思绪乱成一团麻,韩祺也没想出个一二三四就睡着了。
第二天,韩祺的小心脏忐忐忑忑的吊了一天,最后老师好像压根不记得这事,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眼,看他太可怜了,于是抬抬手让他度过这个难关。
韩祺心一放肚子里,就开始小得瑟,走路都哼哼唧唧的带着高兴,然后等司机送他到家他打开大门的那一霎那。
好运到头了,他妈妈回来了。
韩祺的妈妈姓韩,叫韩艳艳,42岁,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女人,外表看上去是那样的明媚艳丽落落大方,这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就是商场上那个可以撩起袖子,踩着椅子跟外国人用流利的英语为合同上的一两个百分点争上几天几夜不罢休的人。
其实有的时候,韩祺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继承了妈妈的相貌,却没有继承她那杀伐果决的性格。
过来。韩艳艳从一堆文件里,抬眼撇了儿子一眼,一副命令的口吻说话。
韩祺不情不愿的磨蹭到沙发边坐下,跟老妈之间能距离多远就多远,韩祺见妈妈还没从文件堆里腾出空,就把目光看向张秘书。
眼神幽幽的,似在控诉张秘书。
我这么信任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妈妈告状,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张秘书,有苦说不出,只能用口型说出不是我就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当雕塑了。
好了,把我做了标记的,打回各部门,让他们重新做。韩艳艳从一堆文件里拿出几本,递给身边的张秘书,并挥手示意她可以下班了。
张秘书冲小少爷使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踩着高跟鞋蹬蹬的离开了,留韩祺睁着大眼睛控诉这个一点都不讲义气的女人。
大门关上,家里的佣人都实趣儿的在房间不出来,诺大的别墅客厅就只有他们两人,韩祺坐在沙发这一头,他妈坐在那一头。
韩祺无比的希望,这沙发就是一道银河。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韩艳艳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每次的开场白都是这一句,韩祺无比讨厌这样的对话,以前不敢反抗,因为他还小,妈妈的威慑力太大,而如今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多年积压的情绪在此刻突然爆发一样。
韩祺倔强的抿着嘴不回答,脸上的表情表达了他的不满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