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萧忱忽然低头笑了起来:咱俩有劲没劲啊,真够寒碜的。
余英想讨萧忱开心,黏黏糊糊地紧挨着他,感觉到他身体隐约的变化,低声问:我给你口?
萧忱看了他一眼。
要不要?
萧忱拂去他肩膀上的烟灰:知道惹我不高兴了,打算用色相来谢罪吗?
余英眨了下眼睛:我的色相不是早就使用过了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萧忱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故作傲娇,既然你提出了这个要求,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余英的手抚上他的腰间,开始帮他解皮带。
余英的技术算不算上好,萧忱没有什么参考标准,但光是被喜欢的人以一种臣服在身下的姿态如此极力讨好,光是心理上就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萧忱的睫毛蒙上了一层水雾,脸颊有浅浅的红晕,他的目光向下,眼神迷离地望着身下的男人。
喘息声从嘴里溢出来,萧忱的手指穿插进男人的发间:没必要强迫自己放下过去。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
放不下就不放了。萧忱继续道,声音带着微喘,带着它,我们也可以继续往前走的。
发泄出来后的萧忱被余英拦腰抱起,抱进了卧室,浑身上下都是酥的。
忙碌了一天后的身体连指尖都泛着酸意。
这是他们同居的第四天,也是他们住进这间房子后第一次的情不自禁。
明明正式确立关系才一个月,却仿佛已经相恋了数十年。
过了年,我们去国外领证吧?余英支起身子,肩背浮了一层汗水。
这么快?
你不会不乐意吧?
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一下,我这个人陋习很多,你跟我再多住几天就能看到我的本性。
余英失笑,掐着他的腰恶意地一顶:没事,我照单全收。
萧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声声低吟被余英的吻堵回了口中。
第40章 负责余生
新年将至,萧忱的公司终于掐着年终的尾巴放年假了。
萧忱虽然平时工作忙,但薪资确实高,早几年他其实有机会可以脱离公司单干,但因为老总对他有知遇之恩,两人是携手并肩一起走过来的,为着那点恩那点情,他就不愿意瞎折腾。
三十的年纪,正当风华正茂,是事业心最强烈的时刻,以前能够全身心投入建筑事业,如今谈了恋爱,反倒觉得力不从心。
才三十就想退休了,想天天跟余英黏糊在一起。
与之相比,余英的生活确实闲散很多。并且,不论是以前当刑警赚的那点工资,还是现在开花店所得收入,余英都远远不及他的忱哥。
萧忱平时看着朴素无华,随便给余英送两件衬衣都是上万的货。
虽然余英家世优越,叶敏行她爸,也就是余英他外公留下的家产,将来必然都归余英所有,但那些毕竟都是长辈打拼出来的资本,跟他其实没什么关系。
经济实力的差异多少会给处于弱势的一方带来压力。
余英倒是没这个压力,看得很开,不语工作室对他而言像个半道捡到的可爱孩子,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状态,也热爱每天与花草为伴,尤其在遇到萧忱之后。
他觉得自己可以把赚到的所有钱都投到萧忱身上,他有的,全部都会给他。
但是余英的老妈叶女士就不这么想了,把萧忱的身世背景扒了个底朝天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儿子与儿媳在经济实力上的差距。
余英发现最近他的妈妈总爱给他买一些名牌衣服,也会给萧忱买,还有意无意地传递出一些希望他记起自己还是个富三代的信号。
老太太当了一辈子的白富美,不需要虚荣,也从来没在儿子身上虚荣过,直到儿子找到了对象。
放年假了,大中午的萧忱还赖在床上睡懒觉,余英昨个儿被他妈喊回家提点了一下与年上男友的相处之道。
萧忱粽子似的卷在被窝里,天冷,冬天的被窝总是最令人难以割舍的存在。
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余英的身上总是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再糅合进他自己身体本身的味道,总是很好识别。
萧忱掀开盖在下巴上的被子,微微扬起下巴。
很明显的索吻姿势。
萧忱听到耳畔传来一声低笑,接着嘴唇就被轻轻啄了一下。
懒虫。余英拍拍萧忱的脸蛋,已经中午了,想吃什么?
随便点个外卖吧。萧忱翻了个身,滚到余英腿边,他弹开眼皮,瞄到余英手里拎着一个礼品袋。
那什么?
我妈给你买的大衣。
萧忱彻底清醒了:又买啊?这礼拜都已经是第三件了。
余英在他杂乱的头发上揉了一把,起身把大衣挂在衣帽间里,说:你就当是婆婆给儿媳下的聘礼吧,老太太最近有点人来疯,起劲着呢。
为什么是聘礼,就不能是嫁妆?
都可以啊,随你。余英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只要你答应让我对你的余生负责。
萧忱抿了抿嘴,心说这话听着可真酸,但他爱听。
余英没有给萧忱点外卖,拿冰箱里的存货做了几样家常菜。
余英以前因为刑警的工作熬坏了胃,所以口味清淡,但萧忱口味偏重,爱吃高油辛辣的东西,所以现在余英做菜有意偏向于他的口味。
我下午想去看个展。萧忱夹了一块爆炒鸡翅尖咬进嘴里。
什么时候?
一点半。
余英低头思索片刻,说:我陪你。不过我一会得先出去一趟,时间有点紧,我争取赶回来接你。
去哪啊?
去医院,看沈昕。
我跟你一块去吧。
余英看着他,点了下头:好。
沈昕已经被转到了之前住过的疗养院,所幸这一回并不是旧病复发,只是情绪有些不稳定,因为她之前在这个疗养院住院已久,各种情况沈家夫妇都知根知底,所以才又将她送了过来。
余英拎着果篮止步于病房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他怕再刺激到沈昕。
萧忱拍拍他,低声道:来都来了,总不能一直由着她逃避现实,难道你以后就再也不跟她见面了?
余英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我在外面等你。
沈母正坐在靠椅上看书,她低垂着眸子,越过老花镜瞥见了余英的身影。
英子?沈母摘下了老花镜。
婶。余英喊了一声,靠在病床上的沈昕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余英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
情况比余英想象的要好,起码沈昕看见他没有像见到怪物一样避之不及。
无动于衷总好过她歇斯底里。
余英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迟疑片刻,问沈昕: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
既然来了,那就坦坦荡荡,就像萧忱说的那样他不可能永远不跟沈昕见面,现实迟早会逼着所有人接受它。
沈昕很长时间都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