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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小女匪》TXT全集下载_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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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时姑娘还没睡醒么?”

收掌成拳往桌上一拍,时逢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得意道:“昨日你撞见我和遥遥举止亲密,都没把脉就给我开药,苦死个人了,你绝对是故意的!哼,被我说中心事了吧?”

郭瑟在躲避,不愿与她对视,整个人也惧于她的靠近,身体后仰,双手收下去藏于桌下:“绝无此事,时姑娘莫要胡说。”

见她这么慌,时逢笑收手站直,覆手在她跟前来回踱步。

胸有成竹朗声道:“郭先生,你把遥遥当知己闺蜜至交,却暗自对她动了心,不敢表露出来,仗还没打呢,你就先输了啊!”

她说前半句话时,郭瑟还心有胆怯,说到后半句,郭瑟则大松了口气。

面纱下的一张脸苦笑起来,摇头叹息:“你硬要如此想,那便如此想吧,药还是要喝的。”

“我没生病。”时逢笑脚步硬生生顿住,回头凑到她跟前伸出一只手:“不信你给我号号脉!”

郭瑟瞥了一眼那纤细的手腕,并未动作。

只道:“昨日笠儿说你寻我,不为诊病,那是何事?”

闻言,时逢笑把跟她开门见山情敌交锋一事立即抛去了九霄云外。

拉过一根圆凳,在郭瑟跟前坐好。

正色道:“虽然遥遥让东花去施离间计了,但我之前出的主意有点……对百姓不厚道,也不能天天按那个法子来拖延,难保这三日内纪枢不率芙蓉城的护城兵马前去攻山,所以我准备了布防之策想传书回去。”

郭瑟问她:“你之前出了什么主意?”

时逢笑尴尬地弯起唇角:“嘿嘿,不提也罢,不是什么好主意,当务之急,想请郭先生帮我写信。”

郭瑟又问:“为何不自己写?你识字的啊。”

时逢笑被她问得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如实相告:“我虽然识字,但是我写不好,怕出纰漏,只好来劳烦郭先生了。”

郭瑟听完眉眼微微弯起,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看她笑话的意味。

时逢笑心中羞赧,面上挂不住有些发红,耳蜗也开始温热,尴尬将食指横到鼻下揉了揉,接着道:“唉你懂的,土匪嘛,能认字就很是不错了!”

郭瑟点头赞同:“言之有理。”

话罢她起身走到一侧书案边寻了笔墨纸砚,搁在桌上,素手将宣纸铺平,压上玉石镇纸,侧目扫了一眼时逢笑,语调轻柔道:“写些什么?”

时逢笑摩拳擦掌激动得搓手:“伏击战术!”

郭瑟问:“何为福鸡?”

时逢笑勾唇浅笑,信手拎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注水,然后用手指蘸水把‘伏击’二字写在桌上。

郭瑟目露疑惑:“此乃何意?”

时逢笑这下可算暗自得意了起来,上辈子自己碌碌无为,好歹脑子里除了工作跟游戏还是装了不少五花八门的东西,前人栽了树,智计兵法层出不穷,这一世正好学以致用。

飞渺山地势险要,山路复杂,齐天寨深藏其中,自然是易守难攻,再加上本就有属于自己的武力基础,充分符合伏击战术的施展必备因素。

她迫不及待兴致勃勃地给郭瑟讲解一番:“伏击战术分为待伏、诱伏二种!待伏需要利用兰峰的情报,率先获悉纪枢何时派兵攻打齐天寨,有多少兵马,走哪条路进山,先攻齐天寨哪一山头,然后在其所经之处先行设伏足量弓箭手,敌在明我在暗,待其经过之时先发制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见她讨论用兵之计信手拈来,眸中神采奕奕,郭瑟微微出神,目光定格在她脸上,被她深深吸引。

时逢笑见郭瑟愣住不动笔,伸手敲了敲桌:“郭先生?怎么不写?”

郭瑟匆忙回神,落笔疾书此等妙计,又来了兴致接着问:“那诱伏呢?”

时逢笑勾唇笑开:“诱伏嘛,还要分两种情况,其一便是先看纪枢那家伙带多少兵力,若他人马充足盖过齐天寨武力,那就佯攻一侧,诱其追击,逃跑的路上先设陷阱,等追击的敌军经过打他个措手不及!”

话罢以手拍桌,情绪高涨,却没想自己手上力道过大,这般猛地一拍,震得桌面抖动,连带着郭瑟手上不稳,墨汁滴落于生宣上晕染出黑色脏污,溅起来沾了郭瑟的纤纤玉手。

“哎呀!我错了错了!”时逢笑急忙抓了她的腕子,掏出帕子给她擦拭。

便在此时,门外突地一声轻咳。

郭瑟闻声垂下长睫后背僵直,心中有些许慌张。

时逢笑转头去看,唐雨遥蓝衣墨发,以手扶住门扉,神情颇为冷淡。

“咦?你怎么来了?”她眼里有光,说完松开郭瑟的手,起身挡住郭瑟写信的画面,匆匆过去扶住唐雨遥的胳膊:“腿好些了?郭先生医术真厉害啊!这才过了一夜。”

“你们在作甚?”唐雨遥不答反问,语调平常,尽量忍住心底的不快。

“呃……就……那个……”时逢笑顿时尴尬起来,这该怎么圆?拼命绞尽脑汁组织语言,随后灵机一动:“来唤郭先生下楼吃早饭!”

“是么?”唐雨遥握住她的手,抬头去看郭瑟:“那小九在写什么?”

郭瑟这便将墨迹未干的那页纸挪开,又铺上一页新的,答道:“时姑娘让瑟代笔书信,不知有何可瞒阿遥的。”

“代笔?”唐雨遥蹙眉。

“嘿嘿……”时逢笑尴尬地红了脸:“我字写不好……”

“代笔要牵手?”唐雨遥目光如刀。

作者有话要说:遥遥:好想把她的手砍掉藏起来……

笑笑:【抖】

这两天睡得好晚呢,要调整一下作息时间,明天晚上00:01更,不要等哦,乖乖睡觉。

☆、反守为攻

代笔自然是不用牵手的,但又不是男人和女人,女孩子之间牵个手也不妥了?那她跟唐雨遥不仅牵过手,她还抱过唐雨遥好多次呢,虽然都是突发情况吧……

可唐雨遥这一问,反倒让时逢笑愣住了。

她总觉得唐雨遥话中有话,唐雨遥知道自己的心意,那是不是表示,唐雨遥也在吃醋?她不允自己触碰她的好闺蜜?

这样一想,时逢笑瞬间丧了起来。

她将手从唐雨遥手中抽离,闷闷不乐道:“我不小心把墨汁弄到郭先生手上了,只是帮她擦拭而已,并无觊觎之意,你放心。”

唐雨遥瞥了一眼她抽开的手,双眼猛地收紧,心底的不满肆意疯长起来,强烈的控制欲盘根错节在脑海中纠-缠不清。

——只与我牵手还不够么?

你的眼里为何还要有旁人?

唐雨遥头疼不已,颓然垂下落空的手隐于宽袖里,握拳后指甲嵌入掌心之中,用力捏得指节发白。

就在她的情绪快要失控之际,身后有一重一轻两道脚步声传了过来。

八喜和笠儿端了早饭,一上楼就看到唐雨遥站在走廊之处的房门前,一只脚跨在门内,一只脚还留在门外。

笠儿率先喊出口:“恩公姐姐起啦!正好一块儿用早膳!”

方才的控制欲瞬间消失褪去,唐雨遥回过神来,举步进了房中,在郭瑟对面掀衣落座。

她面无表情道:“用过早膳再写不迟。”

时逢笑见状,耷拉着脑袋跟了过去。

这家客栈的早膳做得很是清淡,时逢笑啃着白面馒头吃得索然无味,唐雨遥是皇室贵族,郭瑟是名门勋贵,虽然有些挑嘴,但表面上也是忍下来不言。

三人坐在一起食而不言,气氛尴尬,让人浑身不自在,时逢笑在心中盘算,等吃完饭寻个借口早早开溜,留下八喜保护她们,自己出门上街逛逛。

一通盘算后,早饭用毕,八喜和笠儿上前收拾走碗筷,时逢笑正欲开口假装肚子痛离开,唐雨遥却在桌下拽住了她的手腕。

唐雨遥道:“说说你的部署。”

时逢笑别扭地朝她笑了笑,伸手拿起郭瑟搁到一旁圆凳上已经风干的那页宣纸。

唐雨遥接过,很快扫眼看完。

随后她眸中闪烁出晶莹光亮,有些惊讶地问:“诱伏的其二呢?”

郭瑟又铺开了纸,举笔等时逢笑阐明。

既然唐雨遥已知她不会写字了,脸也丢了,失落也失落过了,时逢笑便不再扭捏躲闪,直言不讳道:“诱伏其二,那便是最好的结果,若遇到纪枢带去的兵马不多,可派我四哥时快假装小土匪被俘,为求生给纪枢带路上山,他带的路,自然提前设下埋伏可将纪枢的兵马一网打尽。”

唐雨遥和郭瑟听后,均是一脸吃惊。

时逢笑看她们不说话,连忙问:“不好吗?”

唐雨遥适才回过神来:“此计甚妙!”

时逢笑得到她的认可来了劲,双手抱臂继续道:“至于设什么埋伏我也想过了,知道猎户捕兽吧?兽夹掩于杂草,陷阱深坑埋于黄.土,捕兽网铺于丛林,不管是诱伏的其一或其二,都能管用嘿嘿嘿。”

郭瑟听后,轻笑起来:“时姑娘智计不输阿遥,深藏不露啊。”

唐雨遥却犹疑一阵,复又言道:“你自是往好的琢磨,那若出现第三种情形又当如何?”

时逢笑偏头看她:“还有什么第三种情形?”

唐雨遥从郭瑟手中拿过笔,另铺一张宣纸画给时逢笑看。

一边画一边解释:“若纪枢兵力远远胜过齐天寨,从此处大道上山强攻剑峡左右二峰,再以此二峰作为大营,夺其地势,于峰顶火攻主峰,不仅齐天寨毁于一旦,连带隐于其后的兰、竹二峰,也将葬身火海。”

时逢笑定睛一看,唐雨遥已将飞渺山大致地形画了出来。

芙蓉城外官道直通剑峡,剑峡左右两侧并立二峰,峡谷深处余留小路,其后是齐天寨所在的山脉主峰,主峰右侧是大芝河支流,左侧接连后面的兰峰、竹峰。

她看得心中一紧,之前不是没料想过火攻一事,飞渺山林木广茂大面积植被全方位覆盖,山寨本身依山而建也是全木质结构,时直秋季,天干物燥,再等西风,大片林子烧起来,只怕山下的水源根本救不了近火。

她伸手拿起唐雨遥画的那张纸,看来看去,找不到突破口……

若给她的时间足够宽宥,她可以想办法将飞渺山后的那条大芝河支流之水引上山,或开辟条森林防火隔离带化解,可现在显然不能,临阵磨刀,无济于事。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唐雨遥将笔交回了郭瑟手中,开口道:“再添一计,反守为攻。”

时逢笑转头看她,急切询问:“什么是反守为攻?”

唐雨遥敛袖坐直,气定神闲地答道:“若纪枢人马充裕,又携带大量箭羽脂水[1]走大道上山,那便先发制人,于剑峡设伏,剑峡地势空旷,左右皆是悬崖峭壁,待其行入,以火攻之,令他自食其果。”

时逢笑听完眼前一亮,爽朗地摇头笑开鼓掌,眼中全是赞赏。自己只想防守,一不小心就钻进死胡同,幸好唐雨遥及时点醒她,她竖起大拇指:“遥遥好聪明!我怎么没想到!”

她兴高采烈,郭瑟舒展眉头,垂眸下笔,将唐雨遥所说尽数记下。

唐雨遥心中得意却并未表露出来,只接着道:“还得先下山抢了附近所有灯油铺,置办诸多火攻物资,这个不必我说,齐天寨出‘鬼魂扰民’之计的人应当能想到。”

时逢笑乐不可支,唐雨遥聪明是聪明,却想不到齐天寨那帮小土匪们,根本不抢百姓,下山买油和棉布还差不多。

她笑而不语,唐雨遥便心生好奇,开口问她:“你为何笑?”

“没什么!越来越喜欢你了!”时逢笑朗声道。

听到喜欢二字,郭瑟手中的笔顿了顿,敛袖的那只手不由得捏得更紧,唐雨遥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顿时心里畅快了不少。

时逢笑这番告白当着郭瑟的面毫不避讳,郭瑟心肠又软,唐雨遥只望她能趁早接受时逢笑是倾心自己的,不要妄图挡她的路才好。

书信写完,时逢笑欢天喜地招来八喜,命她回一趟齐天寨送信,而自己则留在客栈保护唐雨遥和郭瑟,她心中困顿已解,自然神清气爽。

八喜走后,郭瑟给唐雨遥的双腿换了药,午饭一毕,笠儿又捧了几碟蜜饯糕点来给她们当零嘴,时逢笑随手拈了一块扔到嘴里,吧嗒吧嗒吃完,便道:“这糕点好干,不如八喜做的好吃。闷在这房里会长蘑菇的,不如咱们一道出去转转?”

听她说糕点干,郭瑟抬手翻了个杯子斟茶送到她面前,随后略有迟疑:“芙蓉城还无明确动向,谨慎为好。”

时逢笑一听,脸上有些失落,但郭瑟说得的确有道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她作罢摆手:“好吧好吧,那就不去了。”

知她平日里野惯了,关在房中一直不出门肯定憋闷。

唐雨遥便道:“白日人多眼杂,等稍晚些再去。”

时逢笑欢呼道:“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干点什么好呢?”

以手支起下巴,眼珠一转,目光在唐雨遥和郭瑟之间来回扫了扫,时逢笑心里有了主意。

“我们来下棋吧!两人对弈一人观战,赢家坐庄,输的人轮流上阵,怎么样?多有趣的!”

唐雨遥质疑道:“你那棋艺全是胡来,又不能赢,哪里见得有趣?”

时逢笑想了想,正色道:“是有赢过一回的啊,你忘记了吗?就是那回你说我若赢一局,就跟我……”

话音未落,唐雨遥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羞得耳尖微微发红,只用眼神示意她,这种事不可拿出来到处说,很是丢脸,时逢笑唔唔了几声,唐雨遥才把她放开来。

郭瑟诧异道:“时姑娘那棋艺,能胜过阿遥?”

唐雨遥不以为然道:“她那是侥幸。”

时逢笑配合她:“对对对!侥幸而已。”

郭瑟不解道:“瑟与时姑娘对弈甚多,时姑娘竟一次也未曾侥幸赢过?真是奇怪。”

时逢笑又道:“不怪不怪!今天我们来换个玩法!保管我不用侥幸就能赢!”

她话罢,唐雨遥和郭瑟对望一眼,齐声问:“换个玩法?”

不一会儿,时逢笑从自己房间搬来了那副玉骨宝棋,把白玉棋盘往罗汉床的小案上一展,弓腰引两位大美人就座,然后自己抄了根圆凳,坐到棋盘中央。

郭唐二人视线落在古灵精怪的她身上,时逢笑便贼笑起来,黑黢黢的大眼睛滴溜溜打转,她伸手抓了几颗冰凉的棋子,握紧伸到唐雨遥跟前,下巴轻轻一扬。

面露笑意道:“猜猜是单还是双?”

唐雨遥道:“双。”

时逢笑展开手,一个个数过去,猜对了,的确是双数。

她将那些棋子放回去,重新抓了一把,同样用刚才的动作握紧,将手背伸向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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