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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炼金术师[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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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爱能使人变得更美好,朱莉娅觉得,如果对方是姚秀的话,那确实是会很美好。

他的身边,总是有着阳光与花。

“阿秀,这是惩罚,我必须承受的。”真理总是适当地词语心怀希望之人以绝望,她是那么的渴望温暖,所以真理把她感知的能力给剥夺了,让她不知道疼痛,让她活着连个人样都没有。

没关系,没关系。这是她罪有应得,她应当接受的。

在亚美斯多利斯的日子像是在做梦。

朱莉娅被同门缠着介绍什么是自来水什么是电风扇,姚秀心疼她身体没好还如此劳累,便自己代行,结果过度操劳差点晕倒,被医生抓住劈头盖脸一顿骂,姚秀还没能全听懂,拽着朱莉娅一句一句翻译给他。

西方市的肖·萨库来伊准将派了他的辅佐官葛兰·西森前来慰问,并准备了数间大宿舍,把轻伤出院的人先接到了西方市安顿。因为语言不通,即便身体还没好,余下的人还是转院去了西方市的医院,尤其是朱莉娅和姚秀,直接充当了免费翻译员。

山谷里那数百名天策府同门弟子的尸骨,以及雷金纳德的尸首,都被萨库来伊准将派人收了回来。问宋沛沛怎么处置的时候,宋沛沛理所当然地回答:“烧了吧。”

朱莉娅不为所动。

宋沛沛终于没能压制住,几乎是咆哮出声:“叫你烧了你听不明白吗?”

宋沛沛下楼的模样十分坦然,看起来像是能够轻易地接受这一切。朱莉娅太明白了,这样强撑着的模样,朱莉娅比谁都清楚。宋沛沛做出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但这并非她所愿。

有时候,正确的往往不是人所希冀的。

两周后,朱莉娅和姚秀也出院了,而后,二人在西方司令部迎来了一位大人物。

蓝色衣袖把门拉开,隐约能看见整齐的金色短发。后进来的人身着黑色风衣,头上戴着军礼帽,帽子上那龙模样的国徽闪闪发亮。朱莉娅看向他的肩膀,不巧被黑色风衣遮住,没法看见军衔。眨眼间人已经站在她面前,比她还矮些,留了胡子,看起来更沉稳了些。

抬手行礼,“朱莉娅·米拉·布卢贝尔上尉,已经归队。”

来者笑了起来,将礼帽摘下,随手交给跟在身后的人,“布卢贝尔上尉,才道:“你这迟到有点厉害,我要记你旷工。”

朱莉娅眼里满是惊讶,不由得看向他身后那人再次确认。视线来回数次,她的眼眶渐渐泛红,颤抖着,沙哑着,“马斯坦……准将!”

“你可变得比以前年轻太多了,像是我刚认识你那会儿。”马斯坦笑着向她伸出手,她这才想起来不应该等上司伸手,忙把手伸过去。他的视线只往姚秀身上瞥了一次,就被姚秀给发现了。这个满头黑发看起来像外国人的男人,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双手交叠朝他弯腰,用生疏的亚美斯多利斯语向他道:“阁下您好,我是朱莉娅的男朋友,我叫姚穗九。”

马斯坦向他伸手,姚秀学着朱莉娅,也与他握手。

“亚美斯多利斯总统,罗伊·马斯坦。”

原来这就是让他家阿缨跟男人睡一块儿的混账!

马斯坦虽说在百忙之中,但也没见他有多忙,见了以后就随性地坐下来问起她这些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是如何抓到雷金纳德的。朱莉娅将她在大唐和雷金纳德的种种一一道来。马斯坦听罢,手里的钢笔停下,略加思考后道:“这么说,那个叫‘大唐’的国家还会有危险?”

朱莉娅不置可否,她知道,如果自己回答“是”,那马斯坦肯定会再把她派出去。这事儿既然有亚美斯多利斯的原因在,即便雷金纳德已死,说不定也留下了隐患在大唐。她不知道该不该回大唐,对于选择大唐还是亚美斯多利斯,她仍然十分迷惑。但她希望,如果她要回去,那必须是她自己愿意,而非他人强迫。

朱莉娅不是聪明的人,没办法自己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国家,而害惨了她的同门。在这件事上,她没法不存私心,坦然地保护大唐。

姚秀却坦诚地回答了。

“是。宋将军是天策府的将军,您大可与她核实。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协助我们回大唐。”

马斯坦的视线落在朱莉娅身上,“我自然会尽力。不过,姚先生,你最好考虑考虑,如果只有一次改变的机会,你是否愿意来亚美斯多利斯长住。”

朱莉娅罕有地打断上司的话,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对姚秀兴奋地道:“阿秀,我带你去街上转转怎么样?对了,还要叫上阿焱,她这几天都憋坏了,老往窗外看。再叫上蔺风和晁耿……”转头向马斯坦道歉,“对不起,马斯坦总统,我带他们出去逛逛可以吗?”

马斯坦知道她这是在岔开话题,也没揭穿她,道:“我让人送你们去吧。上尉,准备几辆车,送到最热闹的街上。”

两个姑娘走在最前头,后面跟了三个黑发黄皮的外国男人,再在之后又跟了几个身穿便衣的保镖,看起来十分诡异。

毓焱对一切都很新奇,周遭的金发蓝眼的人对毓焱这一头黑发还穿着异国风情的衣物的人也很新奇,不停地打量她。毓焱有些害怕,缩在朱缨身后,朱缨想了想,把她拉到服装店前,替她挑了一条紫色的长裙,大大的荷叶边的设计显得十分活泼可爱。她换上裙子,还把头发扎成这里的小姑娘最爱的双马尾款式,乐滋滋地跑到跟在二人身后的蔺风面前转了一圈,“好不好看呀?”

蔺风心都化了,“好看,阿焱最好看。”

毓焱傻里傻气地笑出声:“嘿嘿。”

晁耿猛然回想起房巧龄最后的那个笑。

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掉了。蔺风也好朱缨也好,越是劝,他哭得越是厉害。像个没了糖的孩子,像个玩具坏掉的孩子,像个任性又爱哭的孩子。

“算了。”蔺风将朱缨往身后推了推,“随他吧。人总是这样,失去了,反而更加怀缅,更加后悔,更加难过。他亲眼看着她死,死状还如此惨烈,我光是想象都觉得毛骨悚然,他却是束手无策,甚至连她生前的话都听不到。若是我,定然会后悔自责难过。再加上,他又……喜欢她,还是个认死理的主儿,这辈子,怕是都走不出来了。”

朱缨说不出“何必”这两个字。

但她此刻衷心地希望,不管晁耿的选择如何,他这辈子,都要幸福快乐地过下去才好。

姚秀的双手搭在晁耿肩上。他很抱歉现在才看清楚晁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是因为之前对师妹过度保护才会看走眼。他也很难过竟然以这种形式看清一个人,晁耿值得深交,可他的心已经死了半截。

婉儿的死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打击,也许在晁耿这里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姚秀无法开口宽慰晁耿要他看开些,连自己都无法轻易做到的事儿,他没法轻易开口。他只能轻轻地,将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把他带到路边,任得他泪流成河。

☆、后日谈·直至永恒

也许已经十几年没来过了,朱莉娅抱着鲜花,凭着记忆和公墓管理员的指路,找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找到米拉·布卢贝尔的坟墓。

她把鲜花放在上面,细细地摩挲那石刻的字眼。已经十几年没人来过了,即便有公墓管理员的照料,也略显孤单。姚秀双手交叠,深深鞠躬。朱莉娅笑了笑,道:“我娘不太讲究。”

妈妈向来不介意这些礼节,也从来不逼她学,所以朱莉娅小的时候,可以说是相当“无礼”。虽说后来勤加苦练许久,但到底是个野惯了的,没人管的时候,就随着性子来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变得拘谨又小心翼翼啊。

姚秀牵起她的手,笑道:“我这是要在你娘手里把你抢了,自然需得多些礼数。便是招我做上门女婿,那我也得尊敬些,把你娘当作我娘才是。”

转头又看向墓碑,姚秀用他那蹩脚的亚美斯多利斯语,一字一顿,十分认真地向米拉·布卢贝尔报告:“布卢贝尔伯母,请您允许我娶朱莉娅·米拉·布卢贝尔为妻。”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啊。

他终于抓住了她。他不会再放手了。

朱莉娅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阿缨,你父亲没葬在此处么?”

朱莉娅茫然地“啊”了一声,姚秀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朱莉娅还是没能听懂他的话。姚秀放弃,直接向马斯坦总统询问。

直到人已经坐上了前往中央市的火车,她才突然明白过来。

身旁的姚秀为了不过度引人注目,换上了衬衫领带,还相当正式地穿了马甲和外套,头发也被一丝不苟地梳成低马尾。显然他并不习惯这样的发型,总伸手捞他被束在后脑的刘海。

朱莉娅心情不错。

对于加布里埃尔·布卢贝尔,朱莉娅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心中有芥蒂,但她恨不起来,因为她的父亲,也曾是世上最好的父亲。

窗外景色不断变换,随着“嘎啦嘎啦”的碾压铁轨,无数农田正到了收获之时,一片片金黄的麦穗迎风摆动。湛蓝的天,万里无云,远处的柏树和松树清晰无比。曾几何时,这样的景色无数次出现在朱莉娅的脑子里。如今,竟算是“物是人非”。微风吹拂,空气中弥漫着麦田的清香。骤雨初歇,七彩虹霓相伴而生。

姚秀心里不是滋味。

身旁的人儿趴伏在窗边,沉醉一般欣赏窗外景致,而这一切是他所陌生的。运行中的火车,一闪而过的电线杆,造型奇特的石头屋,还有环绕耳边的陌生语言。这是朱缨的家,这是朱莉娅的家,她漂泊了九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她自然是沉醉的。

可有朝一日,他又能回大唐了呢?

他该不该自私地要求朱缨和他一起走,还是抛下师门,从此留在这里?

“阿秀,怎么了?”

姚秀摆出了标准笑容,“在想你。”

“……”

她这眼神,显然是不信的,好在她也不想多问。姚秀把她稍稍拉近自己身边,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什么也没问。感谢朱缨的体贴,姚秀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她的手。坐在高腿胡椅上,姚秀难得一次没有挺直身板,而是靠着椅背。

朱缨靠在他肩膀上的头掉了下来,他随手扶了回去。没多久,她的头又掉了下来,他再次扶了回去。

这趟路程挺快的,需要六个时辰,他们一大早出发,晚上便能到。抵达之后,会有人安排他们的食宿事宜。如果换在大唐,至少快马一天一夜才能到,还得是她的亚历山大那种。这里的生活条件、医疗水平显然都很不错,她又怎么肯回去呢……

在太原的时候她问过自己,如果她能回去了,该怎么办。如今他的心中,竟也充满了相同的疑惑,如果他能回去了,该怎么办?说不想回去是假的,毕竟是自己生活了二十九年的地方。可总有一个人要妥协,不是么?

“阿秀,别走……”

是肩上的人儿低声呢喃,姚秀下意识应了一句:“嗯,不走。”

她猛然抬起头,姚秀便看见她眼里含着泪,似是弄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的模样。心疼地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想来是做了梦,以为自己不要她了?

“傻阿缨,做梦都是假的,我在这,嗯?”

朱缨欲言又止。姚秀顿时明白,她梦见的不是他不要她,而是他要走,她却想留在这。

慢慢把她圈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蹭了蹭。

阿缨啊。

到站后已是夜晚。

前来接二人的是一位名叫亚历克斯·路易·阿姆斯特朗的上校。姚秀与他的交谈中得知他曾和朱莉娅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尤其是伊修瓦尔歼灭战。二人聊得投机,朱莉娅并没有注意到二人在谈什么。直到深夜的酒吧里,姚秀坐在吧台上,听完阿姆斯特朗上校说的当年的朱莉娅之后,难过与心疼交织在一块,一口闷掉他并不爱喝的烈酒,呛得连连咳嗽。

“话说回来,她真的是布卢贝尔上尉吗?她今年应该有五十岁了……”

姚秀点头,道:“布卢贝尔上尉会远程炼金,炼成阵有六芒星,您应该还记得。她也会,而且,关于亚美斯多利斯的事,她说的与您说的,并无差别。”

“那怎么会——”

“她说她返老还童了些,也许并没有人能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二人沉默许久。

“她是个很好的人,正直、忠诚、有毅力、温柔,请你……请你一定让她幸福。”

姚秀抬眸,坚定道:“请您放心,我会的。”

在阿姆斯特朗上校的安排下,姚秀抱着花束,与朱莉娅一同出现在陵园里。墓碑积了灰,显然也是很久没人来探望过。姚秀把花束献上,拽起袖子轻轻擦去墓碑上的灰尘,而后一拜,诚恳道:“布卢贝尔少将,谢谢您把美好的朱莉娅带到这个世上,并让我遇见了她。”

姚秀用的是亚美斯多利斯语:“从今以后,我会用我的一生守护她,不论生老病死,我都会爱她,珍惜她,直至永恒。”

他用汉语说过“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很绕口,很长,但很有姚秀的风格。

如今,他却简单利落地用亚美斯多利斯语说“我爱她”。

朱莉娅知道,他是怕自己又误会。姚秀不是那么直白的人,姚秀受大唐文化的教育,他总是内敛的,不愿意过多表露自己的心思。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情感,唯独怕她误会。

姚秀转过身。

自从来到亚美斯多利斯后就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他已经有结果了。他面对着她,认真地交出自己的答案:“阿缨,如果你想留在这里,我就陪你。我说过,我是你的家人。家人,就断没有随意分开的道理。这个决定有些唐突,但你放心,我是发自内心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朱莉娅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任谁在纠结与不安中小心翼翼地度过快一个月光景,最后竟得到如此温柔的回答,都会忍不住落泪吧。她扑到他的怀里,低头狠狠地咬他的肩,咬得姚秀吃痛不已,道:“阿缨,你属狗呢?快别咬了。”

“我不!”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我要在你身上打上我的标记,以后不许你爱其他姑娘!大唐小胖妞那么多,我一点都不胖,不符合你们大唐人的审美,回头你喜新厌旧了,我就要哭了。”

姚秀本想说亚美斯多利斯也没那么多小胖妞,大家都喜欢瘦的。

转眼他才想明白,她的意思莫不是要一起回大唐?

不禁推开她,擦去她脸颊的泪痕,眼里尽是惊喜,“阿缨,你愿意和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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