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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哄撒娇鬼》TXT全集下载_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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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寻背对着宋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把旁边的伞推开了,眼看就要几步上前。

宋酌看了眼街对面的炸串儿店,再看湛寻要被人欺负(眼神不好),飞快对温采思说:

“你先去,我今天可能吃不成了。”

说着就往巷子里跑去,温采思在后边看着那个白T恤的背影,那天宾利车里清冷的侧影,与之重合,渐渐完整,她并未挪动脚步去店里,而是留在了原地。

宋酌喊了一声,清澈又响亮,

“湛寻!”

白梁旭感觉拳风都扫自己脸上了,避无可避,反射性地闭上眼睛,却感觉有个人擦着自己的左肩,倒在了地上。

睁开眼,就见原本动手占上风的湛寻,仿佛被他给撂倒在了地上一样。

他忍住想跳开的做法,心想你碰谁的瓷呢?我头发丝儿都没摸到你的。

刹那间,有个娇小清瘦的身影扔下了伞,扑在了地面,想要扶起倒下的湛寻,随后仰着小脸,满眼怒意地狠盯着自己,跟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他瞠目,举手定在空中,

“我没打他啊。”湛寻今天不知道吹什么邪风,莫名其妙就倒在他脚边。

只见湛寻屈肘露出在青石地砖上擦出的伤痕,还一边宽容大度地说:

“我没事。”

你没……你没什么事啊!你就算有事也是自己摔的!

活该!

白梁旭和他,私立高中的两大死对头,斗了也不止一年两年了,两人就没看对眼过。

宋酌看见他手肘的几道口子,拿纸巾帮他轻轻擦了擦,随后又捡起伞,撑在两人头顶,一边带起湛寻,一边气势强硬地对白梁旭说:

“他以后不会招惹你,你也别再找他麻烦,否则我也会打你的。”清糯的嗓音带着不可忽视的冷硬。

白梁旭无辜:“是他要打我啊,妹妹。”

伞下,湛寻弯着腰,正要拿过宋酌手里努力举高的伞,听到白梁旭的话,立马动了动受伤的右手,“嘶”出一口凉气。

白梁旭狠狠剜他:碰瓷狗……

宋酌哪里会信白梁旭的话,从她那个角度,就见白梁旭撂倒了湛寻,或许是在湛寻的肚子上来了一拳?

小巷里,变成湛寻左手握着伞柄,往宋酌那侧倾斜伞面,而宋酌站在他的右手边,正小心翼翼地努力地不碰到他的伤口。

两人越走越远,剩下祝阙一帮兄弟面面相觑,正想大喊一嗓子:寻哥,还打不打啊?

就见湛寻背过那只受伤的右手,在身后朝他们挥了挥,让他们先散了;还朝白梁旭比了个“耶”,手腕摇啊摇,哪里像受伤的样子。

白梁旭拿出手机,正想给他拍下来,就见他背后跟长了眼睛似的,把手垂放了下去。

跟班在身后说:“老大,咱也回去吧。”

有人接着附和:“反正收拾湛疯狗也不差今天。”

居民楼有大妈在喊:“下雨了,谁家被子没收!”

喊来喊去,吵得他们这群大男人堵住耳朵,防止魔音贯耳,三两下散的没影儿。

而巷口一堵断墙后,露出一抹蓝色的伞顶。

等到所有人都离去,温采思终于探出了脑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或许是被雨溅湿了鞋太狼狈、又或许是没穿那条好看的粉裙子。

她去到那块他们曾经站过的地方,在湛寻倒下的青石地板上,一颗圆润的小叶紫檀木珠正在暮色里静静躺着,被雨滴冲刷,直到被捡起。

作者有话要说:湛寻其实是个心机boy

求撒花求评论,宝贝们再爱我一次 (づ ̄3 ̄)づ

第7章

出了巷口,湛寻给司机发了定位,没几分钟,小李就把车稳稳当当停在了路边。

雨越下越大,雨刮器像在不停地左右推开泛滥在挡风玻璃上的洪涛。

小李车技很好,也不再揭湛寻的老底。

回到家,聂爷爷早就让人准备好了热水,一见宋酌回来,就让她赶紧去洗澡,别感冒了。

又见湛寻浑身湿哒哒的,又叮嘱说:

“少爷,你也赶紧去洗澡,把湿衣服换下来。”

“嗯。”湛寻进门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宋酌今天在店里转成了陀螺,因此腰酸背痛,于是在浴缸里泡了个热水澡。

当整个人都躺在浴缸里时,她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缓慢放松,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窗外,暮色茫茫,瓢泼大雨还在下,浴室闪过一道光亮,吊灯拉长的影子映在天花板,紧接着,是一声响彻天际的闷雷。

“轰隆——”宣示夏夜的主权。

宋酌本来睡得正酣,一下子被惊醒,手都被惊得扑棱了下水面,才发现水有些凉了,于是起身穿上了浴衣,一边出去,一边擦拭湿发。

门外有敲门声,传来女声:

“小宋酌,小宋酌,你睡了吗?”

急切的敲门声又响起。她打开房门,就见一个帮佣面带急色,语气带着请求:

“少爷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医生想去看他是不是发烧了,结果他砸杯子把医生赶了出来,你能去看看他吗?”

小李是个八卦精,在私群里滔滔不绝,和他们员工描绘今天宋酌在场,少爷连架也没打的事。

今天晚上,少爷进了房间就一直没出来,还是聂管家拿备用钥匙开门才发现不对劲。湛老先生又去出差了,虽然湛老先生就算在,也不一定能拿他儿子有办法。

他们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就不由地想到了宋酌。

“好,我去看看他。”她点头,跟上了帮佣小姐姐。

帮佣走在前面,顿时松了口气。

等到了他房门口,其他人都犹如救星降临,唯独聂致紧着一张脸,似乎很不想让她进去,想自己去。

于是说:“我再进去试试,看能不能劝他。”

聂致刚拧下房门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闷沉的声音,“关上门,出去,别吵老子睡觉。”似乎很软很弱,但是又隐忍着怒意。

聂致只好缩回了脚。

宋酌看出聂爷爷的担心,但他不知道自己和湛寻小时候玩得很好,于是宽慰说:

“聂爷爷,你放心,在逐州市的时候,我和湛寻就经常玩在一起,他不会对我发火的。”

其实她也不能肯定,毕竟重遇之后,湛寻对她,总感觉还憋着一口气,让她感觉六年前虎口的牙印的疼痛感还尚未消弭、余存至今。

聂致想起来,自己去逐州市接她时,她说要去和一个朋友道别;而当年湛老先生也是去逐州市接的少爷,难道宋酌当时告别的朋友就是少爷?

现在显然不是细问的时候,他稍微放宽心,点头让宋酌进去了。

房门被她推得半开,她探进上半身,又把脚给挪了进来。

被子下的那团鼓起很显然已经到了怒意的顶峰,一掀被子,猛然坐起,狠盯着门口的方向发作:

“不是说了……”

湛寻后面的话如同在肚子里按了消音键,没了声响,而原本紧皱的眉间,也瞬间松展。整个人从炸毛到顺毛,只在看见她的那半秒钟。

他语气温顺地不像话,“你……你怎么来了?”

嗓音微沉,宋酌还听出来他嗓子哑了,就像被烟雾熏染了很久。

“他们说你晕乎乎的不对劲,还不肯看医生,乱发脾气,”稍微低头,还能看到地面来不及收拾的碎玻璃,“要我来看看。”

“他们叫你来你才愿意来的吗?”他整个人都很红,从脸颊到耳垂,都是病态的潮红,眼看整个人都晕沉沉的,脑子倒还是很清晰。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们不叫我,我也不知道你生病了呀。”

说着拿出医生给她的额温枪,想替他测下温度,虽然肉眼可见,他应该烧得都能煎鸡蛋了。

这时,窗外夜幕一闪,一道闷雷轰响在耳边,整栋房子都被震出了摇晃的错觉。

霎那间,湛寻整个人都不见影,只剩在空气里鼓起的被子,两个角扯得严丝合缝。

而这一切,都在那道响雷之后。

宋酌渐渐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去找湛寻玩,也是这样一个仲夏天的雨夜,他妈妈在公司忙,帮佣阿姨也有事回老家,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还是小团子的他,在一道响雷之后,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蝉蛹,她隔着被子和他说了好久的话,他才肯露出个脑袋,又伸出只手,攥着她的衣角。

这么说来,湛寻他……怕打雷?

从小到大这点还是没变,也不知道他把一群人关在外面,是不是怕被他们发现,觉得丢人。

她找到被攥得很紧的一角,隔着薄薄的丝绒被,握住了他的手,“别怕,我会陪着你。”

被子掀开,他探出双灼亮的眼睛,声音闷闷的,“我没怕。”

“……”扯谎的时候,手得先别抖。

窗外又是彻响夜空的雷声,他隔着被子,用力扣住了她的手。做出这个动作后,顿时合眼抿嘴,掩饰自己暴露后的懊悔。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怕打雷。”

他蔫蔫地承认,“嗯,我怕。”

额温枪靠近他的额头,滴的一声后标红,

“39°,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他下巴在枕头上点点,“嗯,让他来。”

“你不应该砸杯子赶人家。”

“是我错了。”

“医生来了,你先松开手。”

“不要。”说完攥得更紧。

最后,曲医生举着针,看着拉着小姑娘不愿放手的小少爷,很是犯难。

就这么为难地、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湛寻隔着薄被紧攥着人宋酌的手。

察觉到曲医生的目光,湛寻脸上的潮红加重,看着都滚烫,就在宋酌简直要以为他会原地自燃时,他主动配合去了卫生间。

五分钟后出来了,开门时暗暗揉了揉被扎了两针的屁股。

针打完了,还得吃退烧药,他倒是利索,一把的药丸扔进嘴里,仰头喝了口水,就全咽下去了。

直到他伴随着药效的困劲儿发作,他还是没撒开她的手,并且还在雷声中越抓越紧。

渐渐的,他的脸上异常的红消退,整个人也静静地睡着,呼吸声都格外安稳。

宋酌翻身醒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身上还盖着薄绒被,一臂之隔是熟睡的湛寻,两人的手还在牵在一起。

她坐起身,轻轻地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在她收回手的那瞬间,湛寻的眼皮在浅浅闪动,她立马屏息凝神,滞住动作,等他又呼吸匀称之后,一举抽回了自己的左手。

再踮着脚尖,放轻动作,朝门口移去。原来房间里的碎玻璃已经被收拾起来了,应该是帮佣小姐姐趁湛寻睡着后进来整理的。

湛寻手里握着空气,空空荡荡,他掀起眼帘,眸色异常清醒,盯着前面猫手猫脚的宋酌,怨艾地说出三个字:

“小骗子。”

话音一落,宋酌倏地转身,“你什么时候醒的?”

湛寻视线划过垃圾桶,里面是玻璃碎渣,他醒来的时候,她还呼呼打着小鼾,睡得跟只猪崽一样香。

他枕在手肘上看着她,抿唇没说话。

宋酌又纳闷,“我哪里是骗子了?”

她可是说到做到的诚信公民好不啦。昨天灰也说出句她是小骗子的话,看来湛寻这个观念形成很久了啊。

“你说要陪着我的。”

“陪了你呀。”刚刚打雷时她的确说过这句话。

“可现在还有雷声。”

窗外的雷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很配合来了个敲鼓般的轻雷。

显见的,薄被下,他侧躺着,双腿屈起,前胸抵在了双膝,眼皮软软地遮下,眼睫还带着颤。

“我这不是以为不打雷了来着。”为了证明自己没骗他,她接着躺回了原先睡凹了的印子里。

两人像回到了六年前,在最纯洁的年纪,互相怀揣着最诚挚的玩伴情谊。

“你还是小骗子。”他看着她说。

“我哪里骗了你了!”她怒了。

“你说你会……”你说你会永远陪着我的。

这句话他封在心底,记了六年,也气恼了六年。她离开后,自己很丢脸地哭了很长一段时间,渐渐的,才从小区里别人口中得知她父母去世的消息,而她原来是被她父亲的朋友带离了逐州市、去到了凭州市。

“我会怎么样?”她追问,倒想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没做到的。

“我忘了。”他忽然说。她的离开是父母双亡后的迫不得已,他没有立场去埋怨她。

“你……你忘了?那就是你记错了,我不是骗子。”

“你是。”

“我不是。”

“你就是。”

两人和幼稚鬼一样争辩,她忽然发现,小时候的湛寻是只黏人的猫,只会用爪子碰碰自己,或者靠近自己来引起她这个唯一的朋友的注意。

而现在的湛寻,显然伶牙俐齿了许多,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少言少语、温温静静。

她不服输:“我就不是。”还拍了下床垫表气势。

“好,你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有余生作赔给他,确实不算小骗子。

湛寻这么想着。

第8章

次日清晨,宋酌睁眼就发现自己睡过头了,慌忙又迅速地洗漱好。小赖玩具也不玩了,衔着狗绳一直跟在她旁边蹦跶,还记得每天早上要出去跑圈的。

“今天没时间带你去出去了。”她出门前蹲下揉了揉它。

小赖听懂了她的话,看着她关房门,整只狗都无精打采地趴在地板上。

下一瞬,门重新被打开,宋酌还是不忍心看它这样,语调清扬地说:“走,让聂爷爷带你玩会儿。”

聂爷爷平时也很喜欢通人性的小赖,她遛狗时聂爷爷也会逗逗它。

听懂她说的话,小赖立马撒着后腿兴奋地转圈。

下楼时碰到了湛寻,她起来时他看似睡得沉,倒也起得挺快。

其实,她在床上跟弹簧般起来的瞬间,他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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