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1 / 2)
这话说的……
“欸,我说你!”庆铃抬手握拳眼看又要打周俊烨一顿。
陈鸣拉过庆铃摇摇头示意她消气。
周俊烨抬眉看了眼陈鸣,嘿嘿一笑:“还是大少奶奶脾气好。”
“我脾气就不好了吗?!”
“不好。”
“你!”
“行了行了,我说两句你就和我犟,庆铃,这次我可是有任务来闫家的。”周俊烨打断了话茬。
“你能有什么正经任务!不是蹭吃就是蹭喝!”
周俊烨不以为意地提提手中的锦盒:“喏,就是这个。”
“珠子?”庆铃打量两眼,有些不以为意。
“欸,这里面除了珠子还有好多佛经,金玉什么的。”
庆铃左瞧瞧右看看这个红色的锦盒,说道珠子佛经什么的,整个闫家大院喜欢这个的只有二少爷的大老婆,明珠了吧……
“你拿来给二大奶的?”庆铃撇撇嘴。虽说她只是一介下人不能随便议论主子,但是她是打心底的看不惯二少奶奶的行事方式。
“nonono~”周俊烨摇摇头一派高深莫测的样子。
偏偏就是这副模样让庆铃看着就心烦,抬脚又在周俊烨脚上补了两脚,教训他道:
“说人话!别给我整这些洋人玩意!叽里呱啦的!”
被怒踩一脚的周俊烨忍着脚上的疼痛,咧着嘴颤着声解释:“你个暴力的老女人,这个是黄家的那个少爷送给二少奶奶的!”
黄家少爷?还是送给可喜的?
第28章 陈鸣
干完活,陈鸣捧着午饭照常给闫岳搬去。
他来到闫家已有一个半月,除了忙碌外,吃喝穿并未出现过什么差池。
至少比他以前过的流离日子好多了。
陈鸣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闫岳。
整理颜容,抹去脸上的疲惫,陈鸣微笑的推门而入,然而面对他的并不是闫岳如往常和煦的微笑,换之而来的是一张青黑不善的面孔。
闫岳这是怎么了?表情有点不对劲阿……
将饭食如往常的端到闫岳的面前,陈鸣掐起一块他最爱吃的红烧肉递到他的嘴边。
闫岳别过头,不去看那块肉,将视线移到床内的方向。
这是咋了?
闫岳本是想等陈鸣来时好好教训这个满口谎话的小姑娘。但当他看到丫头规矩乖巧端饭的模样,提到嗓子眼的怒气一下子又吞回到了肚子里。
他就这么让自己憋屈着,憋着憋着脸就更青了。
看闫岳表情不对劲,那略微翘起的双唇以及扭成麻花的眉间,陈鸣就知道,眼前这个老大不小的男人是在生闷气。
放下手中的筷子和筷子上夹着的肉,陈鸣叹气:
这个闫家大少爷不会还在纠结我的名字吧,真是一点都不成熟。
提过闫岳搁在床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手心上,用右手在他的手掌上写道:
大少爷,你别在我的名字上纠结啦,你大可唤我莲儿就行。
莲儿这个名字可是自己苦想很久才想起来的。
陈鸣本以为告诉闫岳名字后他会消气,可没曾想,那只会让他更加气愤。
握住他的手,翻过身用力将他摁在身下,手肘扣住他胳肢窝下的位置使陈鸣不得动弹,闫岳脸上严峻,几乎是压着怒,一字一顿地对着陈鸣说道:
“你还在骗我。你把我当什么?你根本不叫莲儿,你到底叫什么!”
有些恐慌地看着闫岳瞳中那燃起的愤怒,陈鸣仿佛看到了一头火红的恶兽正打算伸出他的利爪将人剥皮食尽。
向来温柔的人生气起来可是很恐怖的。
陈鸣害怕,他说不出话,也不敢说话。一道水光开始在他眼中流转,他觉得自己很委屈,闫岳连个名字都要和自己犟气。
看身下柔弱“女人”一副要哭的表情,闫岳又有点舍不得,稍微冷静后,他对着丫头冷冷地说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你倒是先放开我的手啊…
陈鸣瞅了眼被闫岳禁锢的双手,闫岳咬牙松开握住陈鸣的手将身子往内一倒又躺回了床上。
这是闫岳第二次和丫头躺在同一张床上,自从新婚后,丫头就把自己的床铺搬到了外房。那时闫岳就当丫头年纪小,还羞耻于和男人共眠。可现在想想,没准身边的女娃就是嫌弃自己,压根就不喜欢自己。说着照顾自己也不过是迫于奶奶的压力…
闫岳的心凉得透透的。
陈鸣从床上爬起,半跪在床铺上,看着横躺在内出神的闫岳犹豫了半刻,他拿过闫岳的手轻点一下。
略微的痛意窜过他的神经接收到他的脑内。
写到:我叫陈鸣。
陈鸣…
陈…鸣…
不知怎地,闫岳就觉得这次丫头说的不是谎话。他又握住他的手轻拉他入怀,将怀抱转为实实的圈紧。
陈鸣觉得感受着闫岳抵在自己脑上的下巴,拢在自己背后有力的臂膀觉得有点勒……
“别动。让我知道你是真实的。”
我本来就是真的……
“丫头以后一定要和我说真话好吗?全世界都可以骗我,唯独你,我不想你骗我。这样…我太寂寞了…”
陈鸣在闫岳怀中点了两下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除去名字的问题,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得到陈鸣的确认,闫岳松开他的怀抱,恢复以往的温度,微笑地冲着陈鸣笑道;“你看,你这会儿把我气得上半身都能动了。”
…那我如果告诉大少爷其实我可以说话就是说得难听,不能说得太多外,他是不是会气得整个人都四肢健全了?
不敢多想,陈鸣摇摇头甩去脑中的想法。
“傻丫头,在想什么,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陈鸣低头轻摇了两下表示自己没想什么。
“傻。以后莫要再瞒我了。”
闫岳冲他额间一点,眼里尽是宠溺。
……………………………………
“二少奶奶,这是黄家那小子送来的谢礼。说是上次谢谢您帮他送戏票给大少爷。”
“哦?”可喜挑眉撇了眼丫头手里的红色锦盒,盒子是用上等木料做成红色的底料漆和金丝烫纹的制作也很精细。这个盒子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不亏是黄家人的手笔。放下手上记账的笔墨,可喜说道:“拿过来吧。”
“是。”
接过丫鬟手里的盒子,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它的封顶。结果看到里面的东西,气得他脸都青了。
将锦盒冲外扔去,可喜大骂一句:“去你妈的佛经!”
人人都知二少奶奶不是二少爷的原配,二少爷的原配原是范家的二小姐明珠。明珠为人厚重,毫无心计便被这个二老婆给比了下去,身为二老婆的可喜这才成了闫家的二少奶奶。
而明珠自被夺取地位后便在西苑最里的房内,每日念诵佛经上高香,但求一个清净。
送二少奶奶佛经,这黄家小子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第29章 照顾是一辈子的事情
瞅那中午闫岳推搡陈鸣的劲道可以看出闫岳恢复的情况不错。
晚上是陈鸣照常给闫岳按摩的时间。
陈鸣乖巧地坐在床沿为闫岳按摩疏通经络,低眉垂眼很是乖巧。
“瞧鸣儿身子瘦,手上的活儿倒是不虚。”
陈鸣力道捏切的甚好,虽然身子消瘦但男人的筋道都是在里,舒服得闫岳忍不住嗯哼一声。
这一叫陈鸣心中一愣,自己的手上功夫当真如此得劲?他抽回按压在闫岳手臂上的手爪往自己肩膀上又揉捏两下。
感觉一般般,并没有闫岳表现出来的那么爽。
闫岳被陈鸣的举动逗笑了:“丫头可是揉累了给自己舒缓?累了的话不如……躺下来?”
闫岳眸中多徐不怀好意在里头,陈鸣觉着闫岳现在就像老师说的那等羊上钩的大灰狼。
陈鸣才没那么傻,他拍拍两口宽袖打算回外房的小榻上歇息。
“不准。”
闫岳拉住陈鸣的手腕。原先自己动不了手,现在能动弹了还能让自己到嘴的小肥羊飞了不成。
闫岳可不是那种扭捏斯文的大家子弟,整天扯那些礼仪树风的都是那些没出息的掉书袋的小生干的。他可是乘马快意杀三洲的王将,即使虎落平阳,那也是头会嗷会捕的雄虎。
硬扯回陈鸣将他强摁回床沿,闫岳眼中不可闪灭烈火熊熊烧着。大约是男人本能的作祟——能够行动后总想证明自己,尤其是在心怡的人身上证明自己的强悍和英姿。火燃得越旺这个男人此时就有多悸动,也同样的,他的曾经被压的又多沉。
陈鸣理所当然地看出了闫岳现在那股子的兴奋劲儿,不忍心泼他冷水,陈鸣无奈地心中叹气依着闫岳,他蹬掉脚上那双绣花鞋将自己缩到他的身边。
陈鸣很乖巧,但又有些叛逆。闫岳也没想着他能像如今一般如此配合,往常情况下他都会赌气地推掉自己然后干他自己的伙计去。有意思。
闫岳也配合着陈鸣躺回床上,一双微微硬绑的龙凤枕在二月末的初春染上了两个人的气息。
闫岳深邃的眸中都是身边眼前依靠的人的样子。鼻子,眼睛,嘴巴,不大不小,但都寡淡。红扑扑的脸上还没褪去的稚嫩…
闫岳是个男人。除了想和陈鸣同床共眠外他还想要一个温柔的吻意。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是个贪心不足的家伙,至少在陈鸣面前就是如此。
如果现在下手…不不不…闫岳甩甩脑袋虽然十六岁已经有很多女子有丈夫有孩子,但从医学上讲这个年华的姑娘是需要呵护的,不能做这些…
他控制不住的手开始蠢蠢欲动…
陈鸣对着闫岳的脸也没害羞就这么盯着那大老爷们儿一会蹙眉一会儿展眉,也不知道闫岳心里在想些啥……
忽然有一只不安分的手滑上陈鸣的腰际。戳到了痒点,陈鸣身子一紧,动作敏捷地反手就将闫岳的手扯了下去,狠狠地瞪了下满眼笑意的男人警告他不要乱动。
“丫头是我媳妇,我对丫头亲。我就想抱抱你。”
陈鸣压眉眼中迟疑,随后就放松警惕,慢慢闭上了眼。
闫岳现在不过能动动手臂,陈鸣不担心他会对自己怎么样。亦或者说,身为男子的陈鸣对“别人会对自己如何”根本不放在心上。
也就随便闫岳是环着抱着还是搂着。
本以为闫岳抱着自己睡后就能消停没想到他气足,这两年憋着的力气没法用开始在陈鸣耳边作妖。
“丫头…丫头…丫头?…鸣儿…”
陈鸣佯装睡觉,翻身不理。
“丫头,要是在以前你早就是我闫岳的女人了。”
陈鸣不明白闫岳的意思,他就当自己是照顾闫岳的“女人”。殊不知除了生活上的照顾,他也还有更隐晦的说法。陈鸣的文化修养来自于童年的一个老师,老师也不过是他生命短暂中的一个过客,他教于知识不能让陈鸣体会知识后面隐藏的更深的东西,那蕴藏在千千万万词汇里不可言说的东西。
闫岳还在后边继续念着:
“你说了照顾,有时候可是一辈子的事了。”
一辈子?陈鸣没有想那么远,他只想闫岳知道自己身份之后念在自己照顾他的份上给自己留个活路。
有些难过,陈鸣阖上眼,沉了睡意,梦去周公。
夜枭在窗外嘶叫扯嗓,不知何时,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闫岳将放在陈鸣腰上的手轻盖在他的耳边为他捂去噪音。
低声浅笑:
“我说的照顾,也是两个人的事。”
第30章 丢失
从外人眼里看来陈鸣照样是赶着鸡起来干活点货。
但只有陈鸣自己知道昨夜里他睡得是真不舒坦。
苦大深仇的看一眼地上那大大小小的物件。
家每日的进货量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
二月的天还是比较干冷,古人所言些似剪刀,似剪刀……陈鸣倒是觉得那风像把铲子,本来就困意上头,这春风的铲子一铲,虽是清醒了几分,但身子却是从外头一直凉到了心窝窝。
“嘶……”在一旁帮忙的庆铃也感觉到今年春天的不善,她双手紧抱着肩膀,身子冷的直打寒战:“大……大少奶奶……您还记得我昨儿个跟您说的事儿吗?”
“?”
陈鸣脑子还有些发懵。昨天他就记得闫岳非非要拉他和自己一起睡一张床,其他的事情还真有点想不起来……
回想起来,闫岳身子的温度可比这刺骨的风舒服多了。
“就是这货的事情嘛,我不是说货物好像少了几个……”庆铃还是冷,不住的在原地跺脚。
听到这,陈鸣隐约记起记忆中好像是有那么一档事情存在。
庆铃继续说道:“后来大少奶奶和那个小无赖走后,我这心里觉得不安宁,就又拐弯回来数了一遍——我发现啊,给西苑北房的绸缎少了好几匹。”
西苑是陈鸣和闫岳住的地方。
闫家清点货物的模式很常规也很严谨,点完的东西在没有分配划到各院前每天都要重新清点一遍。
很少出纰漏,应该不是误数。
“欸,大少奶奶你看看,还有这南院的穗粮又少了几两……”
庆铃摊开记账的单子展示在陈鸣眼前,红色圈圈勾画的都是缺失的物件旁边还用小一号的红色字迹写着“少三两”,三两不多不少,从别的地方匀个几分就凑足了三两。可物品丢失可是大事,今天能丢一明天就能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