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冉清谷目光微妙看着商容与:世子殿下好像不怎么信命。
商容与微笑:我从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所以你也可以不信,你只需要信我就行。
冉清谷:
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是什么情况?
他发现商容与这段时日说话跟吃了蜜似的?
也许是心里事情多,他便抬步走向那摊位前。
这时其他几个摊位也有算好的迹象,民众都纷纷跑过去了。
那位高僧并未问冉清谷的生辰八字,而是让他在纸上写一个字:施主想算什么?
冉清谷提笔写上了与。
等他写完,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写了商容与的与字。
大师,我也不知道要算什么,您随便算算。
高僧:吉凶,子嗣,姻缘,前途
白毓脱口而出:姻缘,我表妹算姻缘。
她倒想知道她表哥将来会跟一个怎样的女子结婚。
她脱口而出便对上了商容与那冷冰冰的眼神,差点没当场拔刀把她砍成肉泥。
完犊子,她忘记这货还存在。
她表哥现在是世子妃,姻缘不就是世子,她一个外男,怎么能让自己表妹算姻缘呢?
她连忙改口:我就想看看这高僧是否徒有其表。
商容与毫不客气冷哼一声。
你就装吧你。
你不就是还没死心想勾搭我的世子妃吗?
想都别想。
高僧温和道:看装扮,施主您已是一位夫人,您的姻缘天已注定,何必再算?
冉清谷笑了笑:我表哥说笑,那我就算算吉凶吧。
那位高僧已经将他的字拿了过去,将挂桶递到他的面前:施主,请抽一签。
冉清谷随手抽出一签:有劳大师了。
高僧拿着签看了眼,神色淡淡,但目光有一丝迟疑。
冉清谷不解问:大师,怎么了?
高僧开始解挂:夫人这挂,上乾下坤,很有天地之意,可见夫人不是一般人,离坎在左,艮兑在右,离是火,坎又是水,艮是山,兑是河泽,几种乱象同时出现,临归妹,豫天地,卦象显示夫人是祸水的命格,且有颠倒乾坤、翻山覆水之意向,前路必定坎坷。
商玉州脱口而出:放肆。
高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命每天都不一样,因此挂也会每一天都不一样,施主当不得真。
冉清谷站起来,冲着那高僧行了行礼:多谢大师。
高僧也对他行了礼。
走出几步远,商容与突然嗤笑:祸水的命格,还真有意思。
冉清谷不解:世子是信了?
在去算命前,他半信半疑高僧能否算出点什么,现在一看,不过一般。
他是男子,如何祸水?
但他又着实对颠倒乾坤,翻山覆水很是困惑。
这意思是说他将来能造反成功?
商容与指了指自己:挺准的,我是祸害,你是祸水,咱两天生一对呀。
冉清谷:
糟了商玉州突然脱口而出。
商容与皱眉:怎么了?
商玉州在腰上摸了摸:我的玉牌不见了,许是刚刚人多,被人偷走了。
白毓转身往放生池下走:这么这么不小心呢,那不是对你很重要吗?赶紧回去找找
商容与:表哥是如何知道那玉牌对三皇子很重要?
白毓想了想:一路走来,在下看到三皇子时不时的去伸手摸那块玉牌,若是不重要,他也不会如此紧张。
那是商玉州母亲的玉牌。
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她知道那块玉牌对商玉州有多重要。
她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返回人群,在人群里找着。
商玉州:世子与世子妃稍等,我去去就来。
他在人群里找到白毓,小声说:你快跟他们回去,别露馅。
白毓急了:那玉牌怎么办?
商玉州:我会差人来找,你先走,商容与城府很深,别让他怀疑你表哥。
白毓只得朝着人群外走去。
商玉州告辞说:我回去找侍卫来寻玉牌,世子与世子妃、冉公子玩的开心,告辞。
商容与:告辞。
商容与发现了一件大事儿。
自从三皇子走后,表哥冉清谷干什么都没劲儿。
他再也不如才入市集那样觉得处处新奇,再好玩的灯会也勾不起他的兴趣。
甚至他无意识的问玉牌好不好找。
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冉清谷陪他们逛到一半,借口说想单独逛逛,他们夫妻二人好不容易能一起过个元宵逛逛灯会,他这个孤家寡人就不打扰他们夫妻二人的雅兴,便离开了。
离开的方向就是佛寺的方向。
商容与仔细在脑子里搜索了一路上表哥与三皇子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个晚上,表哥似乎总跟三皇子黏在一起。
譬如,三皇子说哪儿哪儿灯好看,表哥必定要去看,甚至附和一句。
遇到新鲜玩意儿,表哥总是会第一时间拿给三皇子看,还询问三皇子京都这么有趣吗?可惜他只喜欢浪迹天涯
对,他想起来了。
他还记得表哥问三皇子对浪迹天涯怎么看。
商容与惊恐看着表哥离开的方向。
他整个晚上都在吃表哥的醋,以及将眼睛放在他的世子妃身上
他竟然没注意到表哥与三皇子的举止很奇怪。
冉清谷见商容与盯着白毓远去的方向,心里暗道不好。
白毓言行举止根本不像旧病缠身游历四方的人。
而且她性情率真,心里藏不住事,迟早会在商容与面前露馅。
说不定已经露馅了,只是商容与不说破罢了。
得尽早让白毓离开,否则被戳穿的后果不堪设想。
世子,表哥这些年旧病缠身,最近一两年才好些,他也没什么朋友,许是与三皇子一见如故,因而很是热情,他对朋友很是赤忱热心
商容与反问:他只是赤忱热心?
他丹凤眼,眉目凌厉,街道两岸灯光笼罩着,有说不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