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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的掌上娇》TXT全集下载_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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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朋一听,那哪儿成啊!不过檀朋不傻,琢磨了一下说道:“将军有难,弟兄们自然不能作壁上观。此地离汴京不远,弟兄们脚程快一些,不出五日便能进京。只是委屈姑娘弃轿换马,与我们一道赶路。至于方才那小子,我们结果了便是,姑娘不必以身涉险。”

霜莳说不成:“方才所说只是其中一种可能,如若表叔将官家心结化解,你若贸然领军进城,官家定是怀疑你有反他之意。你与表叔本就同心同德,官家怀疑你,表叔也难辞其咎。还有王副将和军中将士,牵一发动全身,大家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檀朋不敢细琢磨,可是也不能放霜莳跟着陈温瑜一起走。

霜莳叹了一口气:“我知晓你心中担忧,陈温瑜与我有总角之情,就算他身后之人想害我,他也会帮我耗上些时日。我先稳住陈温瑜和他背后之人,你速速派人去给表叔送信,最好赶在他进宫之前将消息带到。等到你们汇合,你便劝他做自己想做之事,不要因我乱了心神,更不能莽撞伤了自己。”

檀朋犹豫不决,霜莳不得不板起脸:“表叔不是与你说过我就如同他吗?现在不是我在求你办事,而是表叔在向你施号发令,难不成你还要拒绝?”

檀朋这才勉强点头,但依旧坚持道:“姑娘跟那人走也不是不可,我带一队人马护送,一旦他对姑娘下死手,我便不管不顾直接了结了他。”

霜莳不愿意檀朋跟着,一是大军不能无主,二是陈温瑜觉得檀朋碍事,直接将檀朋除之也不是没可能。霜莳现在能猜到陈温瑜背后的主子,唯有圣人一人,若真落到圣人之手,根本没有生还余地。

可是怎么说,檀朋就一根筋,死活都要跟着。霜莳劝说无能,只能偷偷与陈温瑜商量。不管陈温瑜出于什么目的,他自然愿意不动声色地将人带走,因此当霜莳说要趁夜半溜走时,他还贴心地劝霜莳多带点护身的棉袄。

霜莳有些哭笑不得,以前跟在身后一把鼻涕一把泪追着她的小鱼儿,居然学会了拿年少时最纯真的感情当幌子,也不知是觉得她真的那么好骗,还是他天真烂漫到觉得这些借口无懈可击。

总之,两个人逃过檀朋的看守和哨兵的盯梢,走了很长一段山路后,迎面等候的是一辆马车和护行的一队人马。

霜莳挺坦荡,问陈温瑜:“就一辆马车?你这小少爷也不怕跟我一起挤着难受。”

陈温瑜似是没预料到霜莳会如此淡定,揣在肚子里积压了好多要劝她上车的理由没说出去,憋得他脸色有些红。他小心翼翼地窥了窥霜莳,尴尬道:“姐姐知道我是骗你的?”

霜莳上马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打小你就一肚子主意,虽然不说,但那眼神与鹦哥一样,算计就差写在眼底了。我知道你骗我,但是我不怪你,你若有点良心,便将实情都告诉我,也好让我知道是谁想害我。”

陈温瑜也不敢挤马车,他其实最怕霜莳这个态度,她太过于明白,明白到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求学而来的本事,丝毫长进都没有。

他悻悻道:“其实是太子让我来接姐姐入宫的,殿下怕圣人先下手为强,他只好出此下策。只要将姐姐送进宫,放在官家眼皮子底下,就算是圣人也动不得姐姐。”

前世是圣人与周姨娘勾结,将霜莳送进宫。今生倒是换了一个人,只是太子如此费心将她骗进宫,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霜莳又问:“你怎么认识太子的?”

陈温瑜回道:“我做殿下的幕僚已有四年之久,先前姐姐从汴京李家回江都,太子便派我回江都看顾姐姐。姐姐不要害怕,殿下没有害你的意思,他只是担忧姐姐会有生命危险,他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太子好算计,车三娘子和方越不听从于他,他倒又安排了一个陈温瑜。

霜莳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陈温瑜顾自说着:“韩祖母无恙,方越的夫人又生了个女儿,韩家珠池的买卖在殿下的眷顾下,今年依旧赚的盆满钵满。姐姐,你不用担心家里,一切有我照料。待进了宫,姐姐只许听从殿下的吩咐,等时机到了,你便可以自由了。”

自由?太子妄想十指遮天,今日受他一惠,明日便要回报。霜莳扭过脸,闭上眼睛,不再听陈温瑜宛如天花烂坠般的赘述。

事已至此,她只能想一想入宫后该如何自保。但愿檀朋能顺利将消息递给封垏,也希望他一切无虞。

更盼他知晓后,不要生她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疯狗:我不生气,这账留着被窝里算!

第五十五章

霜莳极其配合, 不哭不闹不逃不跑,一日三顿饭照常吃,有时候还会多要一碗饭一屉点心。见过心大的, 没见过心眼能大过海的。陈温瑜甚至觉得霜莳早就想脱离檀朋的控制, 而他就是那个倒霉蛋,能被人吃穷的那种。

不过陈温瑜不敢掉以轻心,霜莳如此聪明,他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出差头,以至于吃穿住行都要盯紧,直到进了汴京城,陈温瑜才长叹一口气,哀怨道:“姐姐,我嫉妒你, 你怎么就吃不胖呢。”

霜莳没有闲心跟他探讨身材的问题, 抓紧吃饱才是要紧事。一旦进了皇宫, 不管是官家还是圣人, 都会折磨于她,她只有身子能抗住,才不会早早魂断归西。

陈温瑜见霜莳一口一个小笼包, 吃完还要带走两笼时,实在忍不住抓紧手中仅剩的碎银, 叹道:“姐姐你受苦了,早知道如此,就该早点带你回来。本来想休整两日再送姐姐进宫,如此看来,还是早早将姐姐送入东宫吧。东宫擅厨者多,一定会让姐姐吃饱的。”

霜莳不吃了, 问他:“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在宫外待几天?”

陈温瑜点了点头:“对啊,我在汴京有一处宅子,想让姐姐暂时住在那。近些日子|宫中不太平,姐姐若是此刻进宫,殿下也没有时间看顾。不过,我改主意了,我怕我这丁点俸禄养不起姐姐。”

霜莳不想自己弄巧成拙,放下手中的笼屉,从她的小包裹里拿出一锭银子:“你看这些够不够住到你家?”

陈温瑜不接,铁了心地要将霜莳送进宫。霜莳无奈,想着给了银子也是白给,以太子的极强管控欲,不会给她丝毫喘气的机会。

既来之则安之,霜莳将银子收回去,问陈温瑜:“你说宫里不太平,是因为何事?”

陈温瑜耸耸肩:“敃王惹怒官家被削爵位降为平民,贵妃疯了,前几日差点刺死圣人。更怪的事,是东宫太子妃竟然起死回生,本来开始办丧事了,人却活了过来。”

霜莳一惊,问道:“可是李家的庶女,李游萤?”

陈温瑜点头:“除了她还能有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梓宫抬出东宫,人莫名其妙醒了,拍打木板让人放她出去,可把宫人们吓坏了。”

倒是个怪事,不过这样也好,圣人无暇顾及她,连东宫都不安宁,那她进宫倒是有喘息的空隙。

陈温瑜将霜莳送进东宫,因避人耳目,走的偏门,直到一座阁楼前才停下。陈温瑜将太子手谕交给守卫的黄门,这才与霜莳辞别:“这里是东宫后苑,是殿下妻妾居住的地方。姐姐一旦迈进这个门,便不要随意走动,殿下会来见姐姐的。后苑不容男子久留,我便先行一步。姐姐不必担忧江都韩家,有我在呢,出不了什么岔头。”

霜莳看了看阁楼,阁楼上的牌匾刻着听雪阁三字,倒是个幽静文雅的地方。只是守门的黄门不似寻常的天使(太监),腰板挺得笔直,乍一看更像是良将之才。

跑肯定是跑不了,霜莳也不想犯险。

霜莳在听雪阁住下了,除去她还有两位女使,伺候她日常。一个叫行翠,另一个叫繁锦,都是太子专程从自己宫中挑出来的。霜莳对她俩很是客气,不过这两位女使从未与她说过太多话,更别提从他们嘴里获知消息,对太子很是忠心。

很快就到新元,行翠经常忙于东宫差使分配之事,霜莳身旁便仅有繁锦一人作陪。太子像是不知她在东宫一般,从未来过,也从未招她过去。如此,霜莳便有些着急。

不为别的,她被关在笼子里,没办法知晓宫内宫外的事。繁锦嘴巴紧,除了问吃喝穿用的事,旁的事一概说不知晓。行翠倒是会跟她说一些宫中趣事,不过多半是无关紧要之人,每当她问到封垏或者李家时,行翠均会摇头,告诉她:“姑娘问的这些都是东宫禁忌,是不能提的。奴婢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便不作陪了。”

霜莳再肯求再贿赂都没用,只能每日坐看日升日落,将雪落的声音听腻听烦。

新元节那日,东宫举宫欢庆,听雪阁迎来一位始料未及的人。霜莳正在绣帕子,来者甚是轻蔑地笑了一声,毫不客气道:“这么久未见,你这绣工还是没长进?”

霜莳闻声抬头,来人衣着鲜丽,可是脸色却差到极致。华服珠钗架起来的贵气下,也难掩她瘦到只剩一副骨骼的嶙峋。霜莳差点没认出来,缓了缓才起身蹲安:“太子妃千安。”

李游萤静静地看着霜莳,半晌才让她起身。她站不稳,身旁的使女将她扶着坐了下来,轻喘几口气才道:“我这样哪像太子妃,你能认出我来,也不枉我们之前的姐妹情谊。”

霜莳让繁锦倒热茶,繁锦踟蹰没动。

李游萤轻抬凤眼:“你们这些下人真是越发胆子大。霜莳是我的远房姐姐,既然接到东宫来做客,怎么不见有人来报?若不是今日偶然听到使女们在说,你们还想蒙混我到几时?别拿殿下搪塞于我,难道我连探望亲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繁锦不敢说话,只能默默为李游萤斟茶。李游萤没动,冷言让她出去:“我们姐俩说说贴己话,你出去守着。”

繁锦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出去,吩咐小黄门赶紧去寻行翠。

李游萤摇了摇头,叹气道:“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个太子妃的名号早就名存实亡,也不知你是否听说过我起死回生的事。现在你看到的我,已经不是在李家后宅与你斗嘴的我,而是重获了新生,却依旧挣扎着活着的我。”

霜莳轻叹一口气:“既然老天不收你,说明你阳寿未尽,既然重活一遭,那便好好活着,别跟以前一样犯蠢。”

李游萤笑了笑,脸上敷的粉往下掉,乍一看如枯藤一般。她无奈地笑了笑:“你也看到了,想要好好活着是不可能了,只能趁着还有口气,做必须要做的事情。”

霜莳狐疑地看向她,李游萤望着窗外的飘雪,镇静道:“我今日来不是与你叙旧的,也不是让你可怜我。你我如今均被困在东宫,都是苦命人,唯有通力合作才能摆脱这僵局。”

霜莳问:“怎么摆脱?”

李游萤的视线落回霜莳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若我说将皇帝杀死,你敢还是不敢?”

霜莳静静地看着李游萤,没有笑她痴人说梦,也没有问她是不是疯了,因为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为了活着无所畏惧的自己。

霜莳悄无声息地牵住李游萤的手,宛如冰棱般刺骨,回握她的力度却异常大。在这乱世中,落雪的楼宇下,霜莳卸下心防去温暖另一个苦命的姑娘,不知怎么的,心头竟然发酸。

李游萤没有久留,行翠赶来将她送回宫,没过多久,太子也赶来了。时隔半年多未见,太子眼中的锋芒毕现,脸上的棱角和一身的气度成熟了许多,却依旧遮掩不住他的居心叵测。

太子一直等霜莳开口,霜莳却沉默地看着他,脸上连笑容都消失了。最终还是太子没忍住,开口便直截了当问:“太子妃来找你所为何事?”

霜莳抿着唇,淡声回:“问我想不想留在东宫与她作伴,劝我效仿娥皇女英,与她一起伺候殿下。”

太子没预料到霜莳会如此说,皱了皱眉,言语嚣张跋扈:“你最好说实话,兴许孤还能留你些时日。”

霜莳直截了当地拆穿:“若我不说实话,殿下是不是要将我送到官家那里?让我猜一猜,是不是殿下与官家说,我才是掣肘表叔的不二人选?”

太子欣赏霜莳的聪明,同样也厌恶她过于通透。既然话已至此,便没有什么可转圜的,太子只咬牙说一句话:“你可别后悔。”

霜莳今生最后悔的事便是遇到他,依附过他,甚至感恩于他。其实太子与官家是一类人,疑心重、心思狠毒、自私自利,但凡有异己者便会迅速除之。霜莳知晓自己被安置于听雪阁的因由,她先发制人,只是想赶紧到官家身边,这样便会有消息传到封垏耳边,也会更方便她与李游萤内外合作,除去狗皇帝。

官家甫地听说太子已为他寻来美人,即刻睁开浑浊的眼睛,吩咐将人带上来。霜莳跟着熟悉的黄门进了延和殿,跪地请安,才听祯明帝开口:“把头抬起来。”

霜莳应声抬头,却被祯明帝的样子吓了一跳。前世的祯明帝至死前虽然精神不济,但不似今日这般瘦骨无形。龙袍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地只能看见一张皱纹横生的脸,猛咳许久才暂缓开口:“哭吧,哭得好看朕有赏,哭得不好看就拉出去斩了。”

霜莳没哭,跪地叩首,用得则是外命妇的规矩。

祯明帝皱眉不解,霜莳叩首后才开口:“臣妇是来谢恩的,我身上的衣服是您赏下的布匹料子做成的,臣妇感恩戴德,唯有面圣才敢穿出来。”

祯明帝问:“你是谁家的妇人?朕何时赏过布匹?”

太子欲插话,被霜莳抢先:“请圣人恕罪,臣妇夫君乃封垏。”

官家听之,突然笑了,大喊道:“好,好得很啊。”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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