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上辈子,他被蓝佩引诱着穿了女装,但仍落得个被拒婚的后果,此期间他从没见过蓝佩似眼下这般对他笑过。
他的虚伪不输宁沉,阴郁不逊色纪风玄半分。
难以想象,这辈子他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蓝佩去厨房洗盘子并没有马上回来,拖延了大约两刻钟才姗姗来迟。
他用衣兜兜了一些桑葚过来,桑葚紫红紫红的,因洗过沾着水珠,他眉眼愉悦道:
挽弟,快来尝尝,这些桑葚甜极了。
燕挽咦地一声十分惊喜,蓝兄你这是从哪里摘来的?
庙里那几个馋嘴的小和尚带我去摘的,路绕得很,我也忘了。
怪不得去了那么久。
燕挽见他的袍子被桑葚染得脏污,指了指那里:洗不掉了。
无妨,脏了也能穿,又不是在京都。
燕挽便不再说了,吃了桑葚,和他一道去后山钓鱼。
燕挽在含光寺中足足住了七天,若非燕母想家了,他还真不想回去。
启程之时,燕挽顺便问了蓝佩一句是否同行,蓝佩摇了摇头,道:不了,我留在寺庙中还有些事情要办。
燕挽没细问,径自同燕母一道离开。
路上,燕母抚着他的手,感叹道:若非你跟云生订了婚,我看九思这孩子也不错,当初是他令你断的袖,你不喜欢云慎,我本想让他来负责的。
燕挽眼皮子一跳:母亲,你这是在说什么?
燕母乜了他一眼:不过做个假想,你紧张什么,你喜欢云生,我自是不会拆散你们。
燕挽沉默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如果我跟云生无法在一起,也请母亲不要打他和兄长的主意,他们是人中龙凤,配我可惜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们是人中龙凤,莫非你不是,我的宝贝挽儿皇子都配得,不可妄自菲薄。
可
燕挽正要说话,车厢外的骏马忽然发出长鸣。
危险眨眼逼近,燕家护卫纷纷拔出剑刃。
燕母登时沉下了脸色,问外面车夫: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吃野味是不对的。
文中所说野味都是别人家丢失的家禽,不许效仿,不许当真。感谢在2020-05-29 22:43:23~2020-05-30 21:26: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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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难嫁第三十八天
过了好一会儿, 车夫答话道:回夫人, 是三皇子殿下来了。
燕母舒了口气,拍了拍胸脯,然后看向燕挽, 被燕挽搀扶着下了马车。
但见宁沉端坐银鞍之上,胯|下白色的骏马漂亮而飒沓,他手持缰绳, 身姿挺拔,墨色披风倾泻如乌瀑,墨发整齐束起, 一丝不苟,是极少有的正经模样。
他向来慵懒,在太书院里青衣素簪一派散漫, 在自己的行宫更是随便, 更是衣带都不会好好系, 随便一身长袍就能打发。
见他们过去,宁沉薄唇微勾, 眼里明显有笑。
燕母上前端庄施了一礼,问:殿下怎会出现在此处?
宁沉别有深意的看了燕挽一眼,徐徐道:奉父皇之命查桩贪污案,返京的时候想起挽弟和夫人在含光寺,就特意绕了一圈,想着能不能与夫人和挽弟碰上,不想真叫我碰上了。
燕母十分惊喜, 宁沉或为未来储君,如此看重他们,这是燕府的殊荣;燕挽一向了解宁沉行事手段,如此凑巧,怕是至少提前一日守在这里了罢。
燕母欣然发出邀请:既然如此有缘,殿下不若与妾身同行。
宁沉微微一笑:正有此意。
于是,原本两人坐的马车,变成了三人坐。
狭小的车厢略显拥挤,里头的气氛也颇有些沉闷,为不使燕母夹在中间难受,燕挽特意主动跟宁沉搭了话。
殿下此行可还顺利?那贪污受贿的官员严办了么?
自是顺利,挽弟呢?挽弟这些天可有想我?
燕挽的舌头好似被什么绊了一下,当然,得知殿下远行,我特意在佛前给殿下祈了福。
宁沉嘴角翘起,噙着一抹意味深长:我也想挽弟了。
燕挽面色一变,有些恼怒。
在燕母跟前他怎也不知收敛!
却听宁沉又道:此番去外城查案,收获颇丰,我还在城中看见一个女子,与挽弟有六分相像,本想纳了做妃子,可一想到她没有挽弟半点风姿,空有皮囊,将她带回来是折辱挽弟了。果然,还是挽弟瞧着更赏心悦目,令人怜爱。
燕挽涨红了脸,双颊浮起绯云,活生生被气的。
他冷下声音,隐含告诫:殿下说笑了,臣一个男子怎及女子生得花容月貌,怎及女子婀娜多姿,殿下若是喜欢万不可放过,娶了就是。
宁沉含顿时笑看向燕母,不徐不疾道:夫人,挽弟还是那般不经逗,你们平日里教导他,真是把他的脸皮教得太薄了,如此以后成了亲可是要吃亏的。
燕母从始至终没听出什么来,掩面笑道:这哪儿是我们教的,这是天生的,殿下不要再捉弄他了。
还不是挽弟过分有趣宁波徐徐一笑,眼波暧昧,且迷人。
燕挽蓦然想起了上辈子和宁沉纠缠在一起的火热画面,他总是千方百计的逗弄他,问他这样喜不喜欢,那样喜不喜欢,不教他羞得快哭出来,是不会收手的。
刻在骨子里的恶劣。
这里太挤了,我出去骑马透透气。
燕挽闷声说了一句,不管两人是何反应,兀自叫停了马车,跳了出去。
燕母无奈道:殿下说得没错,我也觉得挽儿脸皮薄得过分,以后成了亲多半要吃亏。
如此要脸,怎么镇得住丈夫,就算不被欺负,丈夫一开口,他怕也是予求予给。
宁沉唇畔含笑:无妨,夫妻之间的吃亏不叫吃亏,叫情趣。
燕挽骑在马上,只觉如芒在背。
回京同样要三天路程,甚至因为加入了宁沉,念及他身份尊贵不能舟车劳动,中途还时不时停下来。
天未黑时,车队到了驿站,因是附近山岭连绵,驿站几乎没有客人,宁沉吩咐侍卫将这里围了起来。
燕母受不得累,用了饭就被随身侍婢伺候着住进了二楼上房。
堂中还余燕挽和宁沉在用膳,燕挽搁下了筷子,抬眼便望进了一双桃花似的眼眸,但听宁沉道:挽弟今晚睡哪间房?
燕挽默然的用帕子擦了擦嘴:无论哪间,我挑殿下剩下的就是。
宁沉亦用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了每根手指,目光灼灼,眼底透着笑意:那我选天字一号房,挽弟会住我隔壁的吧?
就知道会是这样。
不假思索,燕挽虚伪的笑道:当然,我在殿下隔壁,也好跟殿下有个照应。
反正拒绝了也没用,八成他已经派人将边角的房间都占了,无论他睡哪里,都有的是他发挥的空间,倒不如不挣扎,直接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