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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被暴君攻略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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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萤有怫郁在心,请高人前来渡她一渡。”戚昀蹲下身来,眨了一下眼,“有用么?”

孟怀曦盘着腿窝回榻上,眼皮耸拉着,瞧着不甚精神。

这样说:“佛不渡人。”况且玄蕴散人还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和尚。

问题症结在于她接受不了用别人的性命换来的复生,哪怕是并不知情。

有因有果。

怀玺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她既受了这果,哪能轻易将前因尽数抹去?

这是一个死结。

戚昀曲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孟怀曦便想着,提不起精神,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我可以保证,阿萤的事,绝对与京中无辜丧生的稚子无关。”

戚昀半蹲在榻边,手掌挨上她盘好的高髻。

孟怀曦抬眼瞧了他一下,张了张口,又闭上嘴不说话。

“不必急着反驳我。”戚昀笑了一声,“原因很简单,其一,时间对不上。阿萤重回故里的时间,比那道观建立可早上许多。”

“其二,若真要说天降奇迹,还轮不到他头上。”

他从前因流言迁怒僧侣,手段并不平和。

那一道人尽皆知的遣调令,原本是要屠尽上京所有僧侣道士的死令。

他那时大权在握,莫说上京一城,便是半壁山河也尽在掌中。

无人可阻。

玄蕴散人一人一马闯进营帐帐中,他只说了一句话:“若是想要长公主魂灵安息,早回人世,您就不该多造杀孽。”

戚昀不信天意昭彰,若苍天当真有眼,何故让善人,祸害遗千年?他也知道玄蕴散人不过是想稳住他,不愿见上京流血漂杵。

阴差阳错之下,却改了诏令。

她的阿萤是世界上最心软的,想必是不愿意看到养育她的上京铺满鲜血。

戚昀回过神,目光渐渐变得温和,“阿萤,相信我。”

孟怀曦沉默了。

半晌道:“你找玄蕴散人来,是为了映证他说的是假话?”

戚昀不否认,长眉轻挑:“公主殿下冰雪聪明,也信这种一戳就破的假话?”

他手掌动了动,直把小姑娘盘好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

是那种直男式的摸头法。

孟怀曦没心情计较发髻妆容,手搭在他肩头象征性拦了拦,便狐疑道:“你真不是在骗我?”

戚昀收手回袖,轻嗤:“我骗你做什么?”

孟怀曦心想,是这样没错。心里的大石头泰半落了地,她终于有闲情打量周围,环望了一圈,又问:“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戚昀:“谢不周这些年在上京的据点。”

孟怀曦:“……?”

咱们这是在敌人的大本营里谈天说地??

戚昀仿佛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直言道:“如你所见,人跑了。”

“可有派人去追?”孟怀曦配合着干巴巴地问了句。

戚昀却摇了摇头。

“不追?!”孟怀曦真切地体验了一把何为皇帝不急太监急,眼中写满难以置信,“就这样任由这个幕后黑手逃之夭夭?”

戚昀:“不放他回去,如何率军直抵黄龙?”

孟怀曦于是冷静了。

这个人该是早就查到他们老巢所在,方才分明是在逗她玩。

且先不说其他,单这种露一半藏一半的说话方式,就很找打。

孟怀曦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她攀上戚昀的手臂,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又问:“他要逃去哪里?”

戚昀笑而不语。

薄毯一扫,像打包行李那样将她围成一个白绒绒的长卷,打横抱起,径直往山寺门口去。

四角銮铃叮铃脆响,马车驶出去好长一段距离,他方才道:“越州。”

越州……

孟怀曦从薄毯中挣出来,一时恍惚。

一提起越州这个地方,她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情绪。像是怀念,又好像不是,总归是叫人归心似箭。

而这不是她自己的情绪,而像是这身体本身存在的。

这种感觉说起来很绕。

孟怀曦自己都觉得异常玄妙,冥冥之中她就是知道,这是原主留下的想法。

戚昀:“想一起去?”

孟怀曦摊开手帕拈起一块点心,不动声色道:“我去那里做什么。”

戚昀哦了声,“原来阿萤没有这个意思,那便算了吧。”他是很好说话的。

孟怀曦一口糕差点没噎在喉咙里,急急道:“……等等!”

戚昀递上手边凉好的茶,手掌顺着她的背脊往下抚,无奈叹道:“没人跟你抢。”

孟怀曦哼了声。

越州有什么呢?

对于原主来说,那里有父母戍守一生的边疆,有神往多年却未曾得一见的古战场。

尽管原主做了十五年的留守儿童,三四年也见不了父母一面。

他们的感情依旧是很好的。

半年前二房一家催着,孟怀曦刚刚复生尚且摸不清状况,只得草草启程,连父母的衣冠冢都未曾见过。

总归是遗憾的。

戚昀又说:“等过了夏祭宴,就该往越州举行封禅大典。”他抛出诱惑,“阿萤,想不想去?”

“大事当头,岂容玩闹?”孟怀曦皱了眉。

封禅大典何其重要,再说新朝初立,这应该是第一回也是最重要的一回典礼。

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戚昀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宣了那道旨,阿萤自然能够顺理成章地同我一道去。”

越州祭祀封禅。

能够和皇帝同行的,自然是一朝皇后。

孟怀曦瞬时了然,原来他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几乎等于明谋,她却拒绝不了。

往后想出上京,便再不能这样容易了。

孟怀曦迟疑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

可是等点了头,却叫她有一种先认输的挫败感。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回对上戚皇陛下,她就变得很幼稚,非要计较这个计较那个的。

孟怀曦想,可能症结在于她的陛下太幼稚。

她想着,又凑过去,明明知道还是要问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戚昀低笑,指腹蹭过她唇边站着的碎屑:“早晚的事,怎么能说是算计呢?”

孟怀曦一口咬上去:“陛下,有没有人说过,您说话是真的很不中听。”

戚昀挑眉:“这不就有人说了。”

孟怀曦:“……”捶他!

*

再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夏祭。

这个节日类似于冬半年的中秋佳节。左不过是忙碌了一季的人们,想找一个顺当的借口歇息,呼朋引伴好生聚上一回。

皇家每年都会趁这个机会宴飨诸臣。

今年宴会就定在三日后,赶巧各地官员三年一度的述职期也在这个时候。

这会儿不止禁宫之中四司宫人与内监忙得找不着北,前朝更是风起云涌,人人自危。

戚昀这个一国之君当然更忙。

孟怀曦坐在书案前,预备着先帮他过一遍那些令人头大的折子。

左手边都是些诸如“陛下近来吃得好不好、要不要到某某地消暑”之类日常请安折子。右手边是她瞧过,可以拿捏着轻重处理过的寻常事理。

中间薄薄几封尤其令人头大的,就留给他去思考怎么处理。

听上去这工作并不难,但叫一个没耐心的人来批阅大人们“文采斐然”的文章,着实有点强人所难。

孟怀曦叹口气,这就算是补偿前段日子,她一意孤行闹出的乱子。

柳亦舒来的时候,她正处于崩溃边缘。

孟怀曦搁下笔,长吁一口气。

指了位置,热情道:“先坐,先坐。”

柳亦舒却站着没有动,“我今日来是为着告诉你一个消息,虽说这消息我听着也很惊讶,但你不要害怕。这事儿虽然很离奇,但你要相信,我不是坏人。”

哪有自己说自己不是坏人的?

孟怀曦哭笑不得,“你说,我听着。”

柳亦舒:“你就是我们柳家丢失多年的女儿。”

孟怀曦:“?”原主分明就是孟将军的遗女,一打出生就把名字写上族谱的那种。而且柳老夫人走丢的幼女好说也得有三十岁余,她看上去有这么老??

柳亦舒咽了下口水,继续说:“我先前托苏坊主查的小姑姑,便是三娘的母亲。”

孟怀曦恍惚间啊了一声,“还有这样的事?”

柳亦舒同样神色恍惚,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连连诉苦:“听着很荒唐是不是?我也觉得啊!可事实就是这样,这不就是赶巧了嘛。”

孟怀曦:“嗯……啊,是,嘿赶巧了。”

柳亦舒坐在案几边,顺手拿起一盏冷茶灌下去。她感觉自己冷静了,又坦白道:“其实我就是个打前锋的,重要的事还得祖母他们来说。”

孟怀曦没缓过劲来,只干巴巴地应和一句:“这种大事,好像是得大人来谈?”

“这就太好了!”柳亦舒顿了一下,“现在人就在外头了,只等与三娘一叙。”

孟怀曦:“???”

孟怀曦慌得很,也不必这么快……吧?

作者有话要说:

嫁人前,给女儿找个娘家。

第53章 晚宴

孟怀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被柳老夫人像搂小孩那样搂在怀里。

“好孩子……”柳老夫人红着眼。

孟怀曦不知所措,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种场面。

“这些年, 到底苦了你。”她懵着不敢动, 柳老夫人却是心神激荡。

越州僻远, 加之紧挨南蛮险地, 如何比得上京中水土养人。

听说越州兵变之时,这孩子才过了十五岁生辰。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千里迢迢来上京, 一路上该是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磋磨。

柳老夫人想着,更是悲从中来:“只怪老婆子没能早点找到你娘,让丫头生受这些苦楚。”

温热的泪水落在脸颊上,孟怀曦叹口气, 这位外祖母应该是很疼爱遗失多年的外孙女。

她能体会到老人家拳拳舐犊之情,就像曾经先皇后待她那样。

但孟怀曦也很无奈, 她靠在老人怀中,就像林黛玉初见贾母那么个场景。

偏偏问题就出在,她着实不是林妹妹那样多愁善感的性子,这里也没有其他姐妹帮着宽慰。

柳老夫人絮絮说着她娘走丢前的旧事, 声里有压抑不住的哭腔。都说老人偏疼幼子, 老夫人对于自幼就不在身边的幺女心疼是真的,愧疚也是实打实的。

头一回,孟怀曦开始嫌弃自己嘴笨,不会安慰人。

不对, 也不是没有可以帮衬的人。

孟怀曦倚在老人肩上, 朝吃瓜前锋柳亦舒打手势,无声问:“这要怎么办?”让大病初愈的老人家这样哭, 实在不是个事啊。

柳亦舒满脸都写着‘这事我也没法搞’,同样用口型回她:“稳住,哭就完事了。”

孟怀曦:“!!!”

孟怀曦知道她不靠谱,却没想到这样不靠谱。“我要是哭得出来,还找你做什么?”

柳亦舒摊开手,耸了耸肩。

她意思是:“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孟怀曦:不是,这是我哭不哭的问题吗??

差点就被她带偏了。

“吱吖——”

戚昀披着霞光从殿外走进来,孟怀曦顿时觉得救星来了,还是自带万丈光芒那种。

鸳鸯跟在他身后,手中捧着木盆,洁白的巾子搭在盆边,能看见热气从水面升起。

孟怀曦扶着柳老夫人在美人榻边坐下,鸳鸯搁在高几上,戚昀摆摆手便让人下去了。

“秦姨,人都寻到了,就更要保重身体。”戚昀道。

柳老夫人神色恍惚,紧紧抓着孟怀曦的手不愿意放开。

孟怀曦不由去瞄戚昀,他看上去怎么都比柳大小姐靠谱些。

戚昀弯身绞干帕子上的水,一方热腾腾的巾子递到她手边。

孟怀曦便会意,小心翼翼抬高手,轻轻揩去老人面上斑斑泪痕,轻声安抚:“外祖母,莫哭了。”

打从戚昀一脸平静走进来,她就知道这事该是在他跟前儿过过明路的,不存在真假千金这种狗血乌龙。

巧是巧了些,但不是不能接受。

孟怀曦带着大恸的柳老夫人往偏殿安歇,好容易将人安抚住。她亲自握着香箸,点了一味安神的香篆,还留下柳亦舒照看着,才退出去了解情况。

门廊前,孟怀曦抬手拨了拨小花灯垂下的穗子,也没转头,就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戚昀:“柳世子回京述职带来的消息。”

她看过邸报,印象中是有这么一回事。齐州挨着越州,平匪乱回上京途中是得经过越州,顺道查到消息也没毛病。

可……

孟怀曦不解:“为什么柳家会先找你商量?”这个事论起来,难道不是她才是当事人?

戚昀:“老夫人与我的……”他顿了一下,“我的生母是远方表姊妹,闺中交从甚密。”

孟怀曦恍然,“所以你唤外祖母秦姨。”

不是,他叫老夫人一声秦姨,而她该唤一声外祖母。怎么连着一起听着就这么古怪呢?

她是彻底明白了,“这么说,咱们还不是一个辈儿的?”

“嫌弃我岁数大?”戚昀紧抓重点。

孟怀曦摆摆手,“不然不然,真要计较起来,你更该叫我一声长姐。”她是惠帝的大女儿,这一辈中第一个出生的孩子。所以凡是与皇家沾亲带故的宗室子弟,都该叫她一声姐姐。

戚昀却退了一步,抬手按了按眉心,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瞧上去很头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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