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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在学文艺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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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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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狂

我跟樊殊算是彻底闹掰了。

比如在食堂, 我如果遇到樊殊在吃饭,而他也看到了我,那他会立刻抱起饭就离开,换一个离我八丈远的位置坐下;

比如在会议室, 我们都在听讲座。之前我还在老姚的课上听他安利这个讲座, 可是他看到我之后, 中途就消失不见了。

又比如上老姚的课——好吧,这个不需要比如, 因为我会自觉坐到最后一排。这个位置很难抢,每次抢都要提前半个小时去教室的。

……

“总而言之, 言而总之, 我们算是完了,掰了,凉了……不过我们以前关系也不好, 是吧?”我边将一根小豆角放到嘴里嚼, 边口齿不清地自言自语, “一直关系都很一般……其实这两个月也依然很一般。嗯, 总之我们一直都很一般!不,是很差!……总之是完蛋了。是吧,鹿子?”

我好不容易把心里那种诡异的不舒服的感觉压了下去, 并且把逻辑理通畅了,正需要有个人无脑给我call666,不期然等了好一会儿, 什么反应都没有。一抬头,差点气晕我——某人正在玩手机笑得花枝招展呢!

“鹿子!鹿子!”我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不满道,“鹿子, 你有在听吗?”

“啊?听!我听着呢!”鹿子赶快把手机收下去,“这剧评太好玩了,你要看吗?”

“我不看。你不想发表一点意见吗?”

“啥?对那部电影吗?”

“对我和樊殊的事啊!”我强调了一下“樊殊”这个字,“你就说,我和樊殊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掰!”

鹿子的手蠢蠢欲动地想碰手机,在我如炬目光的注视下,她悻悻地抓起了筷子:“你和樊殊的事我有什么好说的?而且你们哪儿掰了?”

“他都不理我了我们还没掰吗!”我把碗敲成了鼠来宝。

“不是,”鹿子从我碗里捞走一块鸡肉,在我出声抗议之前飞快地说,“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他不是和你闹掰了,反而是更在意你了呢?”

“大姐!你何出此言啊!”

“你想,”鹿子说,“你觉得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什么意思?”

“樊殊必须要先到你身边,才能在你看到他的时候转身离开。什么叫疏远?疏远就是敬而远之,就是躲得远远的,就是让你连看到他的机会都没有。这么说吧,两个月之前刚开学的时候,你会经常在视线范围内看到樊殊吗?”

“……”

“没有吧?这才是正常的同学相见频率啊,我们学校又没小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程度,如果不是刻意的话,一个星期偶然在路上能遇到一次就算是有缘分了,哪儿能像你们,天天凑在一起玩‘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游戏。”

我哑口无言,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可是话虽这么说,但……”

“哎呀哎呀有什么好但是的?要我说啊,你们两个都是小学鸡!小学鸡的事就别来烦大姐姐了,好吗?走了走了,再不走赶不上去开会了。”鹿子三口扒完饭,就催着我赶快走。我见时间确实不早了,也只能加快速度,只是心里烦躁的感觉没有因为基友的开解而消失,反而更严重了。

——当然,这和我的基友并没有开解我也有关系- -

其实会议室离这个食堂很近,正常走过去也就五分钟的路程。但由于我腿上的伤还没怎么好,基本上还得拄拐,所以尽管我们紧赶慢赶,到最后还是迟到了两分钟。

幸好会议室人多,我们从后门绕进去,也完全不会被人发现。

只有坐在后排门边看书的樊殊看了我们一眼。见是我,他立刻偏过头去,并且把椅子往远离我们的地方抽了足有一米远,差点一后脑勺撞墙上。

……有这么讨厌我吗!

会议室里,在圆桌的最前方,老高正在慷慨陈词:

“……老仇先生年轻的时候在国外,曾跟随杜威学习,与胡适是同门,当时就很希望能够推动更多的胡适出现,建设我们中国自己的学术体系,奈何天不遂人愿,终未成行。现在老仇先生去世了,仇清先生继承父志,决心投身教育慈善事业……”

其实我们所很少开全所大会,至少从我到BN大开始就没听说过。主要是麻烦,老师各有各的事,学生们也各自有课,工作日不好安排,到了周末,谁又耐心没事凑在一起?如果遇到大事,当然会开,比如第一次全所大会就是四十多年前庆祝文艺学学科复牌;第二次是二十多年前贺文艺学研究中心独立成立正式建所。但这种大事多久才能遇到一次?久而久之,全所大会就成了传说中的事物了。

但是今天,烽火被点燃了。原因无他:我们所撞大运了。

简单而言,这次的事件就是一个香岛的超级土豪一时兴起,想要做点教育慈善事业提高一下名声,刚好我们所名声挺大,跟哲学又算有点关系,年教授的老师还真和胡适认识,所以就选了我们所。

要说这种商界的赞助在大学中还真不少见,不过经常发生在商科、法学这些有用的专业——这种赞助一般都属于“吃水不忘挖井人”,从这个学校这个专业出来的人在挣了大钱之后反哺母校。像我所在的专业,一没钱二没人,连版税都没有——隔壁古代文学还能靠写国学科普著作大赚特赚,我们呢?难道要缩写《资本论》吗?

总之就是青灯古佛,惨就是了。

虽然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我们学校又不是没有哲学院,但既然仇金主这么说了,那当然是他最大。特别是当老高说到赞助金额的时候,所有人眼睛都直了:“……仇清先生不日将莅临我们所,一旦正式签约,将对我们所提供每年不少于三百万的资金支持,且不会干涉我们的资金使用方向,只会由第三方教育部派人来进行监督。”

三百万!

“老师,是美元吗!”有人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还是英镑!”

老高摸摸鼻子:“当然是人民币。”

……

好吧,果然我们想太多了。

人民币就人民币吧,这也是好大一笔钱了,难道我们还能嫌弃不成?就是韩元三百万也行啊!飞来横财谁不爱?

于是整个所的师生在短暂的失望之后,又恢复到了笑语欢歌的过节氛围。整个会议室吵吵嚷嚷的,以至于老高不得不拍了拍通着电的话筒,用话筒发出的刺耳的声音整顿秩序:“注意!注意!”老高把声音扬得很高,“这个钱现在还不一定是我们的呢。”

老高一通解释,我们才明白,原来虽说仇金主指定的就是我们所,但他却是按照流程通过上一级的文学院来联系的,而文学院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磨刀霍霍,各所都踌躇满志地想要截留下一部分钱。而文学院之外,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哲学院,不知怎么也知道了这个事,第二天就通过院系渠道,正式发出了要虎口拔毛的预告……

老高他们压力很大。

一言以蔽之,这次的全所大会就一个目的,那就是——

排除万难!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仇金主给哄好,让他主动给各位利益方说只赞助我们文艺学!能拔多少毛就拔多少,不能把整只雁留下来,也要把它翅膀给卤了!

许是老高的演讲功底着实不凡,又或者,这三百万本来就能让人肾上腺素狂飙。大家在踌躇满志之余,还揪出了几只小间谍——这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正在向自己的所实况转播呢。被发现之后,立刻被请了出去,干脆又利落。

把房门关死之后,一群人便开始了严肃又活泼的商讨。

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也知道想不出什么鬼点子,就自告奋勇搬凳子出去,坐在门口当门神,防止那些小间谍靠近。

不得不说我们学校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差了,我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正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我本科的一个同学。当时因为都喜欢文艺学,我们老能在课上遇到,一来二去也认识了。不过他成绩比我好得多,一毕业就出国留学了。

小楚有点市侩,喜欢跟成绩好的人玩,所以我们来往不深。我们关系本来就一般,一晃自然是一年多没有联系。冷不丁收到他的信息,我还挺意外:“小楚?”

“咱们BN大是不是新来了个叫樊狂的学生?”

“樊狂?没有樊狂啊,只有一个学生姓樊,不过别人叫樊殊。”

“我说的就是他。我靠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狂,现在国内整个文艺学的学生圈里都在讨论他,连老师圈也议论纷纷呢,消息都传到我这里了。”

“怎么回事?”

“上周末那个南京的会议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

小楚一番解释:“……你们那个樊殊真是,虽说这会议总共也就第二天的上午是学生在发言,其他时候都是旁听,但是你作为一个学生,能来是你的福气,那么多大牛,三天的会议,你好意思发完言就走人?我真的是服气,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狂的学生。”

“什么?”

“对啊,”小楚在那边很是忿忿,“讲完立刻就走,连别的学生的发言都没听完。就这最后还给了他学生发言第二,还能有一千块钱奖金,你说可气不可气?”

“太可气了!”我愤愤地说,“他肯定得是第一啊!”

“喂!你丫哪边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反应过来,赶快撤回,并发了几个表情包过去,“我是说,这个樊殊在我们学校水平很高,他拿第二……我有点意外。”

“其实听说他本来应该是评分第一的,但是因为态度太恶劣,就给他移成了第二。哼,我看不管第一还是第二啊,都不过是看在BN大的面子上罢了。要不是年教授罩着,就这发言?呵。我觉得讲得也不怎么样嘛!”

尴尬的是,在送樊殊去南京的时候,我俩还没闹掰。当时在车上,樊殊曾经给我口述过发言的大体思路和论据。怎么说呢,如果小楚不是嫉妒所以睁眼说瞎话,那就只能说小楚不适合做学术,因为他不辨贤愚。

但我也不好直说,只好哼哼哈哈地应付。

许是小楚发现了我的不感兴趣,他又上了一个视频过来:“这是我女朋友拍的。你看,这做人,我是无语了。反正我觉得,要做事,先做人。不会做人的东西,学术圈不需要!”

这小楚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

我忍不住回他道:“你也是一个学文艺学的,怎么还能说出做学术先做人这种鬼话?人品是人品,学术是学术,樊殊再不对,难道做学术就是混圈子搞关系?”

“难道不是吗?”

“那我只能说,你当时何必来学文艺学呢?你一边在毕业论文写着‘社会使人异化,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它的奴隶,这种单向度状态多么可悲’,一边又在这里赞同社会逻辑,给异化你的社会唱赞歌。我真觉得你没得精神分裂才是你的福气。”说完不想再理他,直接拉黑。

我气得一肚子火没处发,又没有事做,忍不住又翻出微信,找到那个他发给我的视频。只见视频中,樊殊正在发言。由于是偷拍,所以整个画面不是很清晰,但即使是在晃动与死亡角度中,这个人也是超凡脱俗的,特别是视频中还飘过了一句话,一听就是录视频的那个人情不自禁说的:

“这个人好帅啊……”

= =行了,小楚为什么嫉妒得发疯我算是知道了。

视频里的樊殊在用平静的语速说完了讲稿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一合稿夹,给大家鞠了一躬:“我临时有急事,必须要赶飞机回去。抱歉,给所有人添麻烦了。”

然后,在大家能够出言阻止之前,他转身离开,健步如飞。临走前,他拎走了墙根放着的小箱子——原来他早就准备要走了。

我忍不住朝门缝看后排。

樊殊单手托着腮,看着书,样子很是郁郁寡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好开心啊!!!

我会保质保量更新的!

PS:我才发现樊殊=翻书,林册=书。

我发誓我想名字的时候真没想到这一点

看来他们是天赐CP了

最后:感谢余小阮的地雷与林夕白水的炸弹。谢谢你们喜欢这篇文~~~~^_^

☆、我有一个秘密我不会外传

在又赶走了一个假装路过取资料, 实际上同一份资料已经取了不下十次的小克格勃之后,会议室里的老师们终于拿出了一个方案。

简单来说,就是仇清来的时候惯例的北京几日游,由文艺所出人, 全程陪同, 盯死仇清。至于人选, 由于仇金主家家庭情况复杂,堪称是“八国联军”, 所以这个光荣的使命,当然就落在了我们人体翻译机的樊殊身上。

在推荐樊殊这件事上, 老周没怎么说话, 反倒是老于他们几个最积极。一个说樊殊小伙长得帅让人一看就心情好,一个说樊殊个子高可以让金主倒头就拜,还有一个说了大实话——年教授说, 根据幸存者偏差原理, 如果樊殊老在仇清一家面前晃悠, 不给他们太多接触普通同学的机会, 那仇清就会产生一种我们所的学生都长这样的错觉,完全不会想到真实的情况居然是这样的平平无奇……

咳,我觉得年教授还是可以不用这么诚实的。

总之樊殊被委以了重任。其余拿得出手的学生们, 也都被老师安排了不同的使命。至于本所top2贺汝卿同学,本来他也要陪着仇金主一起潇洒的,但老于怕鹤师兄和樊殊见面就掐, 影响不好,就主动申请,将弟子调离至另一岗位,不让他和樊殊碰头。但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按照原计划,樊殊应该是无处不在的。可是如果樊殊无处不在,又该怎样才能让鹤师兄不与樊殊碰头呢?

于是最后商量出的结果是,鹤师兄进入后勤组,负责做推送写稿子——好惨一男的- -

除此之外,为了秀肌肉,向金主大人展示我们所的实力,老师们还决定紧急召开一次论文比赛,分硕士组和博士组进行,只要是BN大的校友都可以参加,以最高学历为准。

不得不说,所里挽留仇金主的决心绝对是够的,他们甚至从所里的小金库中拿出了总计七万块钱作为奖池备用金——要知道办新年晚会发的一千块钱还要我发票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仇金主虽好,但到底与我们学生没有直接关系。奖金与不一样了——这是直接可以到手的!特别是论文还设置了字数限制,两万以内,不准拼字数。

只要写得好,轻轻松松一万多字,最高一万五的一等奖金就到手了,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平时还得倒贴书钱和打印费写论文呢!

此项善政一出,人民群众山乎万岁。

整个会议室里,只有三个人没有跟着一起欢呼。

一个是狗师兄——他正跟他的女朋友聊得火热呢,眼珠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手机,估计连会议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是鹤师兄。他坐在前门门边,淡定地喝着枸杞茶,像是在怜悯苍生,仿佛在说“你们何必为了给我抬轿而如此雀跃呢”。

最后一个是樊殊。

在教室的最后面,樊殊依然闷闷不乐。他没有走神,也没有表情变化,可是我就是觉得他不开心。

我心里忽而扎了一下。

我还想继续暗中观察,但见已经有人推门了,只能赶快让开。等我好不容易把椅子放回去,从人潮中挤出来的时候,樊殊已经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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