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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一剑太温柔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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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宴上裴谨把耿渺渺带上宴会的事已经传遍了,白决光是站在主城门口,就能听见来来往往的修士在谈论那件事。

有人在感慨玄门还有那样的美女,有人说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仙玄和谐共处,还有人说裴谨和耿渺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同样有人生气大骂,说裴谨的道侣应该是个高风亮节的仙门女子,那才对得起崖岛门楣。

间或,有人提起白决的名字,难得一致地得出结论:裴谨为白决做过的失智行为,都是中了狐狸蛊,现在一定是痊愈了。

又说白决看裴谨不好下手,已经把目标换成了顾汝兰。

“师弟。”

顾汝兰御剑过来,一眼就看见了白决。

周围讨论到兴头上的修士们瞬间噤声。

白决朝顾汝兰招招手,小跑过去:“顾师兄,咦,你们北邙其他人呢?”

顾汝兰道:“在后面,很快就要走了。”

白决拿出一只雪花状的晶体法器递给顾汝兰:“送行好像是要送点什么才好吧,这个给你,我自制的法器,可以抵御幻术。以前我打碎了你的一个,就拿这个赔给你吧。”

顾汝兰默默地接了过来,放在手中小心擦拭了两下。

白决忽然想,自己刚才那话,如果换了裴谨肯定要说:送行的礼是送行礼,赔礼是赔礼,你这个到底是什么?再拿个礼出来,快点。

他晃晃脑袋,把裴谨的脸晃出去。

顾汝兰看出他心不在焉,没忍住问:“你真的不和我走么?”

白决摇头。

“裴谨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白决被顾汝兰的话吓了一跳:“没有啊。”

顾汝兰道:“你这两天看起来都不开心。是因为他吗。”

白决惊讶顾汝兰有此等敏锐的感知力,他以为顾汝兰在这种事上会很迟钝才对。

“我……只是有话问他,我会好的。顾师兄别担心。”白决笑道,“问完以后,不管结果如何,我再也不会为这个事烦心了。”

顾汝兰犹豫再三,有些木讷僵硬地把手放在了白决手臂上,不知道是宽慰,还是鼓励。

裴谨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顾汝兰的剑飞在半空中,随时等着主人御剑而去的样子,而顾汝兰搭着白决的手,两人距离那么近,亲密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白决换了衣服,明显是要出行。

这一刻他头脑发昏,气血上涌。白决难道真的要跟顾汝兰走了?

为什么?他们在一起了?白决真的移情别恋了?

裴谨行动已经快过了思考,飞速冲上去牢牢抓紧了白决的手腕,把他往身边一扯。

白决愕然回头:“……裴谨?”

“你要走?”

白决手腕被他攥的生疼,挣扎了一下:“是啊……你先松手。”

“你要走。”裴谨不敢置信地重复道。

顾汝兰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放开他,他的手腕都被你抓红了。”

裴谨手有些抖,死死盯着白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不肯松开。

怎么才能留住他?怎么才不会把他推得更远?

上一次表露真心,得到的回答却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么他想,就假装是朋友好了,至少能留在白决左右。

黔驴技穷原来是这种感觉。

如果他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留住白决的,那么至少还有……裴听遥?白决总不能一点点旧情都不念了吧。

裴谨稳住声音,凝视着白决:“别走,是我,是……我回来了。”

白决先是一阵迷茫,过了片刻,逐渐睁大了眼睛:“你……你……”

“嗯。”裴谨用力把白决往怀中一带,“别走。”

“裴……”白决嘴唇一颤,几乎叫不出那个名字来。如果是裴谨,不可能这般抱着他才对,只有一个人曾经这么抱着他,用和此时相同的姿势与力度。

难道裴听遥的灵识真的夺取了裴谨的主观意识?

从没听说过有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融合了吗,那么裴谨呢?

白决大脑一片混乱。

北邙剑宗的人已经在远远催促顾汝兰了。

白决勉强推了一下裴谨,回头看他:“……顾师兄,你先走吧。我没事。”

顾汝兰深深地蹙眉不语。

“真的,没事。你走吧,去晚了顾掌门等会又要责罚你了。”

顾汝兰看了他们两个一会儿,失落地垂下眉目:“知道了。”

他踏上佩剑,最后对白决道:“师弟,如果问了以后还是不开心,就来北邙找我。”

裴谨已经拽着白决转身走了出去。

白决被他死死拉着走了一路,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终于忍不住反手拽住他。

“裴听遥?真……真的是你吗……”他颤声问道。

裴谨掩饰住眼底的戾气,温声道:“是啊。”

泪水蓦然从白决的眼眶里涌了出来,他一遍一遍问:“真的?是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那裴谨呢?”

裴谨木然看着白决欣喜激动的表情,用拇指抹去他脸颊的泪水。白决眼里的光芒,如同沙漠中逆旅的游人陡然看见了绿洲,也许怀疑那是不是海市蜃楼,还残存了几分迷茫。

裴谨的手掌在他脸上来回摩挲了几下,眼眸幽深:“就别管他了。”

他垂头,对着那片朝思暮想的嘴唇吻了下去。

白决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情接受这个吻,他是喜悦的,也是震惊的,更是迷茫的,迷茫之中,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他干脆闭上了眼睛,任对方予取予求。

嘴唇相贴的一刹那,从他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

裴谨消失了吗?

那把伞的事,他又该问谁呢。

很快这个念头把他自己也惊住了,他想:我疯了吗?

可是,已经融合了的灵识是怎么吞噬了本体重新出现的呢?他好不容易开始打算接受裴听遥就是裴谨的一部分。

难道之前种种……都是错觉吗?

第65章 风月情浓02

飞马兽拉着一辆无盖的马车,安静地行驶在澶溪城上空,步履悠然。

马车里的两个人并肩而坐,一个偏头撑着下巴,目光无机质的掠过城下的风景,另一个揪着对方的衣角垂下眼睛,明显心事重重。

“你的意思是,你全都不记得?”白决意识到裴谨的衣摆被他抓得都皱了,一下松开手,替他捋了两下。

“嗯。”裴谨淡淡应声。

他撒这个谎时一心只想留住白决,压根没考虑周全,现在被白决问是怎么回事,只能装作一问三不知。

既然装作裴听遥可以留住他,那他就当裴听遥,三十年前在崖岛融合那晚之后的事全当不记得了。

白决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一个时辰前,他扑在“裴听遥”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打着哭嗝,话都说不利索,却仍一抖一抖地坚持诉说这三十年来的孤冷与相思,控诉对方和自己许下过情人间的诺言却先失了约。

那些糊涂没来得及搞清楚,熟悉而温暖的怀抱,足以令他抛开一切不合理,忘记所有不开心。

裴谨抱得很用力,眼底的情绪风起云涌,可自始至终只有一句:“对不起。”

白决已经太多年没有这样失态过了,等到他情绪平复下来,脑子慢慢冷静,终于一点点发现了不对。

他能感觉到对方怀抱里的爱意与占有欲,他毫不怀疑眼前人对自己用情至深。可是,阔别多年,裴听遥就一点也不想问这三十年间发生了什么吗?

还是他问一句,裴听遥才跟着答一句,语焉不详,用词含糊。

对自己奇怪的身体状况也没有过多表示,更不关心裴谨去了哪儿。

尤其是提及过去的一些事,“裴听遥”目光下意识在闪躲。

一个荒唐的念头从白决心中破土而出——

也许眼前这个裴听遥,根本就是裴谨装的呢?

不然很难解释,已经融合了的灵识,突然回到过去的自我意识中,还霸占了本体,完全压制住本体的识海。

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如果这个完全不可能,那另一个不可能就会成为可能。

造化弄人,连白决都已经要试着接受,裴听遥其实就是裴谨的一部分时,裴谨自己还无法接受。

可是裴谨为什么要装来骗他呢?还做着那么亲密的事。

身份可以伪装,爱意是装不来的。会不会其实……裴谨也心悦他,只是难以启齿,才宁愿装作裴听遥的样子来接近?

这种想法让白决脸红心跳,太害怕那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所以不敢完全断定,更不敢就此拆穿,捅破了窗户纸便再也回不去。

要判断是不是装的其实很简单,裴谨说过,关于裴听遥的记忆,他没有完全吸收。只要多问一问,就能问出端倪。

于是马车上,白决大着胆子钻进了裴谨的怀中,下巴抵着他的胸膛问:“在看什么?我就在旁边,你都不看我嘛。”

裴谨身子一僵,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还……还在外面……”

白决噗嗤笑了,他们两个中间如果只有一个正经人,那也绝对不是裴谨,这反应,说不是心虚谁信。

他本来也没打算干什么,但裴谨的反应让他从偏僻之处找到了超乎寻常的乐趣,索性狂放起来:“外面怎么了?我们多久没亲热了……”

裴谨猛地按住了白决不安分的手,表情怪异地转过来,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心坎果然还是不容易跨,他做梦都没想到可以和白决以情人的关系相处,尝到了伪装身份的甜头,真想就这样欺骗他做更多的事,可是真的要利用这个更进一步么?

若是白决知道了,今后还怎么……

不,他不会让白决知道。

“嗯?这是什么?”

白决把手伸进了裴谨的袖子里,顺着手臂摸到了一截麻绳质感的东西,眼尖的他立即从透出的缝隙里看到了一抹紫,那是上次在阆中追郭旻时,裴谨从他头上解下来的发绳。

——“你看到这个,就知道是我不是别人。”

裴谨往手臂上一按,撩开袖子,那里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什么,你看错了吧。”

“哦。”

白决心中有了更强有力的论断:就是做贼心虚。

两人回了薄暮空潭,前脚进了寝居,后脚裴谨就去扒白决衣服。

白决一惊:“这么猴急?”

裴谨脸一热:“不是!你……把这身出行装换掉。”

“哦——”白决笑着解下储物囊,脱了腰带,甩着肩膀抖掉外衣,衣冠不整地又去抱裴谨,“这样可以了?”

裴谨拽掉了他挂在胳膊肘的外衣,手终于轻轻落在了他的背上。

看了他片晌,力道逐渐加重,今日不知道第几次地又把人按进了怀里,就像恨不得白决是长在他骨血里的肉一般。裴谨嘟哝:“不许和任何人跑了听到没有……你是我的!”

小表情里还有点说不出的委屈。

白决很难想象这个人如果不是裴听遥而是裴谨,会冒出这样的话来。他太想直接拆穿对方了,当面问一问,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当面问一定会像之前那样被搪塞回去,不如诱他自己说出来的好。如果对方真的是在戏弄自己,那他非得戏弄回去不可。

“裴谨也不可以吗?”白决问。

裴谨果然一僵:“什么?”

白决笑道:“你如果再晚点回来,我恐怕就要和裴谨跑了呀。但是说来说去,都和你有点关系。和他跑了也不可以吗?”

“你瞎说什么。”裴谨发出荒唐的假笑,仓促转开了眼睛。

“啊,也是,他看不上我。”白决道。

裴谨呼吸急促了一点,胸口起伏半天,最后缓缓摸了摸白决的头发:“他算什么东西,别说他了好吗。我们现在在一起就够了。”

白决枕着他的肩,眼中又露出迷惑来。

没人会这么说自己的吧,图什么?

可是为了堵住他的口,裴谨便开始动手动脚转移他注意力。

先只是隔着单薄的里衣摸他背后的肩胛骨,摸着摸着,气氛便不对了,背上的手缓缓往下,去到了更危险的地方。

呼吸可闻的距离,只需要一个眼神点燃,就可以堕进欲望深渊,裴谨本只想浅尝辄止,但面对唾手可得的心上人,尤其心上人还用勾人的眼神看着他,露出鼓励的微笑来。

他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

既然两个人没有太多能说的,就只剩下做些什么了。

很快两片唇又缠绵到了一起,裴谨哑声喊白决的名字。

每当白决要回应他时,他却会用力封住对方的声音,生怕听见另一个不够悦耳的名字。

白决只能呜咽两声以作抗议。

两个人从桌边移到床边,衣衫凌乱地丢了一路,裴谨把白决用力按在床榻上,眼神中有浓重的渴望,却也有剧烈的挣扎。

白决轻轻一笑,反手勾住他往下拉。

裴谨呼吸加重了一分,在他鼻尖上咬了一下:“不准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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