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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红颜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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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若有点难过,她要怎么和即墨解释这些事情,又该怎么去弥补这场婚礼。

上官夏堇察觉到了慕容若沮丧的意绪,他很吃惊,他以为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却没想到还能在她的身上看到这种情绪,他开口问道:“我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慕容若说道:“无可奉告。”

“那你与即墨又是什么关系。”上官夏堇继续问道。

慕容若闻言恼了,她已经满脑子都是即墨的事情了,怎么还有人往刀尖上面撞,问什么不好,非得问即墨,恶声恶气地说道:“关你屁事。”完全放弃了任何的风度。扭了扭手腕,“你还不如想想你是怎么落到我的手上的。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要在这多管闲事。”

上官夏堇垂着眼眸,漆黑的睫毛打在白色的面纱上,竟然有种我见犹怜的美感?

“那杯子上沾了药,那桌子凳子上都沾了药,还有那蜡烛里面,恐怕也有。而你之所以能让这些人帮你,让我想想。”

慕容若连忙捂住了上官夏堇的嘴巴,她就知道这货太聪明了,不弄出点幺蛾子都不是他上官夏堇了。恶狠狠地说道:“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砸晕了。如果你现在老老实实地,我还能在到京城后,把你毫发无损地交给你的属下,呵呵呵,如果你要是再多嘴多舌,别怪我不客气。”

上官夏堇点了点头,薄凉的嘴唇隔着面纱贴着慕容若的手心,感受着她手掌上的暖意。

慕容若收回了手,继续盯着上官夏堇,良久后,慕容若说道:“我上次说前世见过你,并非妄言。”

上官夏堇微闭着眼,他自然是明白的,不然当时也不会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也猜出了她的身份,当朝女帝,慕容若。放过彼此,对大家都好。

第282章 天生的仇敌

正如同慕容若早先预料的那一般,当晚她没有回宫,白芷就派了一整支的锦衣卫出宫搜寻她的踪迹,这些动作自然瞒不过即墨埋在宫里和锦衣卫队伍中的细作。

冰冷的雨丝打过宫中的琉璃瓦,即墨冒雨进了宫,一身黑金色的锦袍,眉毛鬓角上全是湿漉漉的雨水。

白芷从未见过这样的国师大人,方寸大失,甚至有些仓皇,焦急,狼狈。她伸出手拦住了即墨,放低姿态,语气却十分强硬,“陛下正在休息,不召见任何人,国师还是请回吧。”

即墨语气森冷,说道:“让开。如果她出了任何的差池,本官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白芷微愣,从即墨的态度里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些什么,一些答案在她的脑海里呼之欲出。兴许陛下与国师的关系并不是群臣臆想中那般水火不容,垂着头,退让到了一旁。

即墨进入了内殿,掀开了闭合着的帷幔,床上空无一人。

他的心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那些不曾细数的心意堆叠在一起,无比压抑,几乎无法用力呼吸。

她去哪了,她说要娶他的,说了要同他一起春天去放风筝,夏天一起去游湖,秋天一起去狩猎,冬天一起看飞雪,这些诺言都还没有兑现呢。

他以为这是他平生离幸福最接近的一次,但没想到,只是三天,还有三天,这弹指一瞬的时间里,慕容若消失了。

他要把她寻回来,即便是她不想娶,就算是强迫她,她也必须同他成婚。如果是谁故意在这种时机将她掳走,落到他的手里,一定让他们去诏狱走一遭,感受一下人间地狱是什么情形。

即墨的眼底一片猩红,手覆在白玉桌子上,砰地一声,桌子轰然倒塌,碾为粉末。

白芷听到了屋内的动静,脊背陡然间凉了,若是刚刚国师的手下放的是人而不是桌子,那岂不是血肉翻飞的景象,光是想一下那样的血腥场景,她的额头就沁出来汗来,勉强保持镇定,腿却有些软了。

即墨快步走出了宫门,衣袖带起一股冷风。那冷风刮过白芷的脸,白芷手指一摸,竟是一点血。

暗部从未想过,有一日少主会对他们下令,他们还以为少主要弃用他们一辈子呢。更没有想到的是,这第一个命令竟然是找女帝。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仇人还要惺惺相惜,担心起彼此的性命来了?但是违抗命令的话,他们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

暗部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是一个时辰后,就在巷子里找到了慕容若当时打架随手扔的帕子了,毕竟是前镇国将军培养的精锐部队,比起那些吃皇粮的锦衣卫水平高得不是一截两截。

即墨站在国师府的书房里,他的面前是一份份暗卫递过来的情报。他犹豫了片刻,而后蹲下身体,转动了书架底部的一个匣子,墙壁上的锦绣河山图连着画框翻了个身,露出了反面的京城地形图,根据情报构思出了慕容若失踪的路线图。

慕容若的武功他是了解的,一般人奈何不了他,除非是别人使阴招,她又心软,落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才掉到敌人陷阱里去。

地上打斗的痕迹不多,要么是敌人心思细密,事后特地处理了,要么就是根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杀手,与慕容若交手并不多。当然,也不排除被雨水冲掉的可能。

即墨现在最担心的事情,便是敌人知道慕容若的身份才有了这次行动,如果不知道的话,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暗部的手段说不上多光明磊落,甚至有些小人做派,直接登堂入室到那些码头和客栈查那些出行记录,这一番排查下来,不过一夜过去了,便查到了上官家身上。

这几日本不该是上官家出船的日子,却偏偏上官家少主连着最大的货船,连夜出了京城,这其中要是没有些猫腻,才是叫人奇怪。而且,那上官夏堇自幼就与即墨有过节,两人又是同门的师兄弟,明的暗的都在彼此较劲。

即墨得知是上官夏堇出的手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突突地疼,风度顿失,咬牙切齿地说道:“上官夏堇。”

时隔多年,即墨想起上官夏堇仍旧觉得十分讨厌。

当年北望山上,放河灯之时,往宣纸上写愿望,师父问上官夏堇,“小堇啊,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上官夏堇宛若冰雪的小脸扬起,乖巧地说道:“即墨去死。”

师父不信,凑过头去看,上面还真是,“即墨去死。”

他师父尴尬地笑了笑,又对他问道:“即墨写的是什么呀。”

即墨冷着脸,没有回答。小手摊开,上面赫然是,“上官夏堇去死。”

类似于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上官夏堇和他彼此看不惯,就像是天生的仇敌。

时隔多年,这个家伙还是那么地讨厌。他现在很怀疑,上官夏堇是不是知道自己三日后成婚,特地来毁了自己的姻缘。

他自然是相信慕容若不会任由他宰割,但也按捺不住上官夏堇惯来喜欢使阴招。不过他也不是坐以待毙,任由他戏弄宰割的人。

既然敢欺负到他身上来,就得作出付出代价的觉悟。

第283章 再叫一遍相公

这一日本该是陛下与帝后大婚的日子,偏生又在这一日,进行了半年的邺城工事出了问题,本该起到疏流作用的渠道在挖掘之时却意外遇到了铁矿厂,陛下和国师秉烛夜谈,接连几日在尚书房商议,不见群臣,婚礼也因而被耽搁了过去。

这是群臣知道的版本。谎言当被说地很完善的时候,适当添加一点两点的细节,就会有许多人会选择相信,而不是试图去拆穿其中的漏洞。

上官家行商纵横五湖四海,这大船出了京城路过分家的时候,就根本没有报备,亦没有记录在案,而暗卫们也有他们的手段,直接拿着刀架在这些伙计的脖子上,一直查到寒江,线索便被断掉,因为寒江下游的分家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的少主。

暗卫们战战兢兢地把消息传递给了即墨,即墨却是久违地松了口气,他知道,这肯定是慕容若做的。这种莫名的笃定和信任,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是因何而起。

慕容若失踪的第五日,即墨收到了上官夏堇的来信,信中表达了多年未见,虚假的想念还有虚伪,以及嘲讽,没想到即墨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有龙阳之好的,怎么就找了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宠。

即墨的心情却随着这封信变得有些微妙,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慕容若会说自己是他的男宠,不过也像是她的办事风格,诡谲多变,脸皮厚,古灵精怪。按照这封信来回的时间,当时他们应该是在寒江的,现在应该是回程了。

他捏着信的边缘,反反复复地看了起来,他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慕容若又是怎么戏弄上官夏堇的,可是依照上官夏堇那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脾气,明明心里有多少火气,却还不得不听着慕容若在那胡扯。

暗部的人被撤回了京城,首领暗一叩拜在了地上,说道:“属下办事不利,恳请少主责罚。”

即墨站在窗台,一袭黑衣慑人,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淡的神情,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叫停,他尽管讨厌暗部,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支强大的队伍,是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他的目光变得幽深了起来,想到了慕容若,还有以后他们要一起面临的诸多挑战和磨难,就像是此次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即墨终究还是妥协了,说道:“待在你们的驻守地,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差遣你们。把这些银两拿着,继续扩大暗部的势力。”言罢,转身到了桌案上,拿起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了跪在地上的暗一。

暗一只当是银票或是银子之类的,双手伸过头顶,接过了盒子,不提防,却是被盒子压得手陡然一酸,这才明白,这一盒子,敢情是黄金啊。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暗一抱着盒子退出了书房。

慕容若给即墨的聘礼里,最多的就是金子。即墨大致也能猜出,慕容若的小金库估计为了聘礼,怕是要空了一大半。

他们的婚礼是没了,不过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是调戏他,戏弄他,每天缠着他,抱着他,又或者什么都不做,那都已经足够了。那些他曾经以为是寻常的事情,回想起来却是满心欢喜。与慕容若相识不过一年,却是把相恋中的酸甜苦辣都尝了个遍。

歌船一路用着慕容若的令牌倒是畅通无阻,后面跟着上官家的商船,这一路上的小船后面跟着大船的奇特景象倒也是颇为引人注目。

暗一将情况汇报给了即墨,说道:“女帝应该就在那歌船上,就在今晚,船只就能到达京城。而且上官家的商船步步紧逼却又不敢靠近,应当是那上官夏堇,现在也在那歌船上。”暗一没想到,女帝竟然能让上官夏堇吃这样的亏。

而即墨此时也隐隐约约有些担心起来,想来自己是靠脸俘获了慕容若的一颗芳心,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女子好像更喜欢上官夏堇那种妖媚的,柔情似水的。

当天夜晚,月上中天,歌船停靠在了岸上。

慕容若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手虚搂着上官夏堇,从船上走了下来。

周围显然是被特地清了场,并没有渔民或者是商户之类的人。锦衣卫将此处团团围住,犹如铁桶一般,牢不可破。

即墨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在皎洁地月光下更是熠熠生辉。

慕容若见了自家美貌的相公,恨不得好好抱一抱亲一亲,以解相思之苦,一念及此处还有个拖油瓶上官夏堇,此事的始作俑者,顿时没了兴致。恶声恶气地说道:“上官公子,到了京城,就是我的地盘了。”

上官夏堇看着远处面若冠玉,朗若星辰的即墨,语气依旧十分从容温和,“姑娘口气倒是不小,难不成这京城是你们慕容家的?”

慕容若没提防他话里面的套路,随口答道:“不是我家的,难道是你家的。”

上官夏堇闷声笑了,“那姑娘想必就是女帝慕容若了。”

慕容若的背后突然多出了一把刀,抵着她的腹部,“你就是女帝吗?你不是说你是国师的男宠吗?不是姓顾的吗?”

此人正是歌船上的领头,名叫罗衣的那一位。

慕容若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没事和这毒美人聊什么聊,一聊把自己坑了。

慕容若脸色坦然,说道:“我自然是姓顾的,罗衣姑娘,你可千万别被这毒美人挑拨了。不信,你看着,我喊国师一声,你看他答不答应。”

腰间的抵着的匕首似乎是又近了一点,慕容若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程度,把自己手里的匕首也往上官夏堇的脖子上靠了一份,搂得又紧了一些。

即墨的武功极好,耳聪目明,比起寻常人看得要更远,听得要更清楚。当看到慕容若后面的女人匕首抵上了慕容若的腰肢,他几乎按捺不住冲动,想要把那个女人碎尸两段。手中内力汇聚成掌力,呼之欲出。

慕容若远远地看着,最近吃不饱睡不好,她现在都有点视线模糊了,只是凭着感觉,便察觉到了自家美人帝后似乎是又不高兴了。

远远地喊了一句:“即墨,相公,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你男宠。”

锦衣卫集体抖了抖身体,感到一种恶寒,这是女帝吧?是货真价实的女帝吧?是那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那个凶残的女帝吧?哈?怎么女帝就成了国师的男宠了,不不不,怎么国师就成了女帝的相公了,女帝不是最近要娶帝后吗?

即墨被这句话也是震慑住了,想到了那封上官夏堇的信,大约也明白了慕容若这一路上是扯了多少的谎了,不过他的媳妇只能他自己欺负,嗯,相公也只能叫给他一个人听。

万年冷脸的国师抿起了薄凉的嘴唇,忽而笑了起来,本就是生地极为出色的人,这一笑更是晃眼,连带着他的声音里也带着缱绻的笑意,“是,我是你相公。”

藏在暗处的暗卫们疯地比锦衣卫要早,纷纷无声地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盯着同伴。少主他笑了哎?还承认是女帝的相公了?篡吗?少主那样骄傲的人,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尤其是这种事情。完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不是要篡位吗,还篡位吗?

罗衣是信了,把架在慕容若腰间的匕首撤了下来。

慕容若此时心潮澎湃到难以言喻,脸上一片热乎乎的感觉,怕是已经红透了。

此时她就下定了决心,不要偷偷摸摸,也不要躲躲藏藏,就是要昭告全天下的人,即墨这么好的相公,是她的,他就是帝后。

慕容若一哆嗦,一感动,刀就差点抹在了上官夏堇的脖子上。

上官夏堇平生最看不惯别人高兴,尤其是即墨,说道:“啧啧啧,没想到即墨这种人还有人喜欢。对于他从前是什么样子的,你还不知道吧?你们之间,可是有着血海深仇呢,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报仇接近你的,嗯?对了,即墨从前还说过,什么宁为花下鬼,不为尊前客,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当真是可笑极了。”

慕容若当下心凉了一片,她不能容忍任何人说即墨的不好,冷声说道:“关你屁事,你现在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吧,我和即墨爱怎么样怎么样,要你这个闲杂人等反对吗。”匕首在上官夏堇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红的线。

上官夏堇不语,头往慕容若身上一扬,慕容若条件反射地避了开来,这下子被他得了空,一个翻身跳到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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